“那么如果此时其他三国内部也同时出现一些小问题的话,又会怎么样呢?”我缓缓扯开一个冰冷的笑容。
“你是说……?”昊天若有所悟的抬起了金瞳,直直的看入我眼内。
我笑而不答,双手环胸略有些认真的说道:“办事的时候别太直接,就算要动用魇部的力量,也要保证有人会为此付钱才好。我们到底还是商人不是么?”轻浅的笑容里掺杂着些许阴狠狡诈,我迎着他眼中的金芒淡然道:“让我看看你的本领吧,我美丽的金眼之妖。”
战争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所以并不是我的目的。但如果战争真的爆发,那就战吧。合理的利用战争,是每一个王者都应该懂得的事情。只要把握好介入的尺度,游离于战争边缘的我会得到更大的利益。
“我明白了。”昊天微微一怔,目光复杂的盯着我说道。
令我意外的是,昊天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行动全面铺开,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一时间,大批的贪官被暴露在阳光之下,其罪或大或小但大部分都属于大皇子炼峥隆的阵营。贪官落网之后,坐上相应位置的官员全部是三皇子炼峥鹄的亲信,朝中的势力天平登时倾向了炼峥鹄这边。
紧接着,白虎国内的杀手业突然繁荣了起来。朝中属于炼峥鹄阵营的官员接连暴毙,白虎王炼君睿为此暴跳如雷。负责京城治安的官员,从上到下一连撤换了数批却依然无法遏制这首愈演愈烈的死亡奏鸣曲。白虎国看似平静的面目下已是波涛汹涌,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告老还乡的做法一时蔚然成风。白虎王炼君睿的身体本就不好,这番变故让他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就在这朝内朝外一团混乱之时,一批名不见经传的官员逐渐走上了显要的权位。
我的计划就这么一点点的实现着,而我却提不起丝毫兴致。每天除了和昊天商量下面的计划就只是疯狂的练武,其余时间便几乎没有止境的发呆。
炼峥云的权势越来越高;朱雀国的昭和公主到了;炼峥云几次要求见我;白虎国的三位王子陪同昭和公主四处游玩……外面的消息如流水般被昊天带了进来,我却依旧随时随地的发呆,完全没有反应。我居住的院子由正在接受进一步训练的死神队员担任,除了坚持要陪在我身边的元西便只有昊天可以进入。当然,其间凌法和凌魇曾凭武力闯进来过一次,似乎是担心我被昊天禁锢了。明知是误会,我却以丹药掩去了相貌,和他们打了个过瘾。
我的杀人技术显然令他们十分头痛,凌魇更是被气得哇哇乱叫,但他们的功力却是如今的我无法比拟的。技巧可以令我应付比我强大一些或是人数众多的敌人,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技巧都狗屁不是。我就象夹在两股龙卷风中的刀刃,虽然锋利却斩不断风的轨迹。如果不是两人早就看出我不是敌人,我在第三十四招的时候就已被凌魇斩掉了手臂;第五十七招的时候就已被凌法震碎了心脉。但我明知道不是二人的对手,体内的血却不住叫嚣着沸腾着,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执拗的不肯表露身份。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凌法一掌比一掌更重,我机械般拼尽全力的招架,被我用真气压在喉头的淤血随着神志的模糊冲口而出,而昊天也终于赶来了。
“住手!”昊天直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以身体挡住凌法的进攻线路。凌法立刻强行收手,脸色瞬间变白,反震之力显然不轻。
“大胆!凌法你身为法部统领竟然以下犯上,攻击楼主。你该当何罪?”昊天的脸色也是惨白,抱住我肩膀的手臂不停的颤抖,似乎无法控制一般。
向来严肃的凌法,尽管脸色已变却完全没有辩解的打算,与同样满脸惊异的凌魇双双跪倒在地。
“昊天,不是两位统领的错。”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摸出治疗内伤的药物和易容丹的解药吞下,道:“是我想和两位统领切磋一下,所以才没表明身份。即便是如此,两位统领的手下还是留了情的。”
“切磋?”昊天松开扶着我的手,冷冷的说道:“你确定不是找死?”
“怎么可能?”我淡淡的回答。
“那么到你不敌的时候,为什么还不表明身份?被人象沙包似的揍,很舒服是不是?”昊天的怒气似乎逐渐被挑起,“我以为你答应过,为了我你不会轻易死去。看来是我太不自量力了,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会看在眼里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奴隶的性命!” 说着,他后退一步,重重的对我跪了下来。
我的心重重的一颤,突然觉得我方才的举动的确十分愚蠢。由于无法忍受自己的浑浑噩噩,我竟然想通过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体验,找回那份属于“影玥”的心境,殊不知我的肆意妄为最先伤害的就是与我性命相连的昊天。伸手想将昊天扶起,昊天恨恨的瞪着我,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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