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本那的傍晚,霞光悄悄滑进室内。刚下过一场太阳雨,露台上的植物绿得发亮。远处建筑如新,街上人群熙攘,似走进电影,顶浪漫。
陈燕西半躺在金何坤身边,穿五分短裤,膝盖光滑。看电视时长腿交叠,线条流畅。T恤没穿好,露出一截劲道腰线,把金何坤迷得七荤八素。
坤爷一时讲不清,是自由潜这项运动引他入胜。抑或是陈燕西这个人,始终在“引他入室”。
“我有的是时间去学自由潜,”金何坤靠近陈燕西,单手搭在老师肩上,“我也可以尽全力帮你朋友拍视频,砸钱都可以。”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燕西就知没那么简单,“讲来看看。”
金何坤提口气,手指在陈老师的肩膀上捏一把。摸到突出的锁骨,手感极佳。
他有些口干舌燥,便靠在陈燕西耳边说:“老师,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所谓的绅士。实际上我也不知自己能憋多久,你就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再对你做一点过分的事。”
陈燕西转过头,与金何坤对上眼。他的目光肆无忌惮,隐约带着火星与期待,不要命地撩拨对方。金何坤见他不搭话,正追悔莫及要改口。
陈燕西却唇弓一弯,笑得招摇过市。
只听他说:“悉听尊便。”
金何坤瞬间觉着,浑身血液叫嚣狂飙,直冲上头。
第十一章
昨夜做了个旖旎的梦。
金何坤醒来时,抱着枕头有些回味缠绵地长叹一声。床上湿漉漉的,黏得很不舒服。他便起身,半眯着眼,睡意浓浓地冲个澡。
从浴室出来时,他清醒许多,咬着烟头泡杯咖啡,站在窗边观日出。
而心思全然不在风景里,金何坤抿着唇,回味昨夜黄粱之梦。
梦境太虚幻,有些飘渺。由此陈燕西的脸庞亦影影绰绰,连带那婉转低吟与高亢叫喊,也变得不太真切。可金何坤断定,那就是陈燕西。
腰线得劲儿,腿长臀翘。视线坠落在彼此腿间,那里藏了把焚人理智的艳火。金何坤记得自己拉住他脚踝,陈燕西便顺势抬起双腿,特主动。
平时吊儿郎当又懒洋洋的劲,全没了。唯剩浪漫性感,妖精似的。
这梦做得太逼真,闹得金何坤一门心思想要全垒打。可陈燕西按兵不动,一张嘴炮闯江湖,至今没有任何指示。
吻技倒还过得去。
手机响得恰到好处,金何坤没及时深究艳梦细节,接通了傅云星的语音通话。
“......喂?”
金何坤哑得厉害,傅云星吓一跳。
“这位施主,您的天人之音令我困惑不已。这是昨晚挨了炮,还是挨了炮?”
金何坤啧一声,“出家人尽说诳语,也不怕佛祖半夜找你聊人生。”
“说的什么话,我这还没上班呢。”傅云星老神在在,声音清冽,倒不像浑不吝的人,“再说佛祖信众千千万,真要聊人生,看下辈子能不能轮到我头上。”
“我劝你做人注意点,要有职业操守。”金何坤没打算清早起来聆听佛音,“什么事儿,怎么就想起我来了。”
傅云星说:“昨夜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摇了个签,批了个卦。坤爷,您大难临头!”
金何坤:“......”
老子才刚结桃花!
“傅云星,人间不值得,也别硬找乐。你要想真辞职不干了,赶明儿回国我去砸你招牌。从此傅瞎子半仙匿迹江湖,看着往日情分,给你留个好名声。至少以后还能听到你的传说。”
“别介,我坤爷。明人不说暗话,是不是最近遇好事儿了。”
傅云星在那头买煎饼,语意委婉地希望老板给他多加点肉。最好再刷两层油,辣椒当然必不可少。一口咬下去,饼香扑鼻,别提多带劲儿。
金何坤抿着清咖:“......吃这么油腻,等会儿好意思去上班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这年头讨生活都不容易,”傅云星不在意道,“没了梦想,咱们退而求其次,做个人也行。”
“坤爷,请回答,这次旅途有收获没。”
“有,”金何坤不遮不掩,将自个儿与陈燕西的艳遇二三事给讲了,“我想行动,最多不超过两天。”
“我想要他。很想。”
“哎,您在我面前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别这么混账成不。”
傅云星差点被煎饼呛成狗,又转头问老板要杯豆浆。他鲸吸牛饮般,几口喝掉大半。接着用袖子擦擦嘴,继续道。
“既然当初是我撺掇你出去的,就有义务包办到底。坤爷,走肾可以。玩心,您还是回来先拜拜菩萨吧。”
金何坤:“想骗香钱你直说。”
傅云星:“阿弥陀佛。”
“装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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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