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要去的黄寺又被称为西黄寺,那是乾隆皇帝为当时进京谒见自己的西藏政教领袖,第六世班禅额尔德尼大师在北京修建的行宫。
后来第六世班禅大师圆寂在承德避暑山庄外八庙的“须弥宗胜之庙”里。
这使乾隆皇帝深为震惊,悲痛之余,将六世班禅大师遗体送回西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建陵之后,又在这座西黄寺内,设立了一座汉白玉石雕刻成的涅盘塔,上面还设了铜质镏金的日月宝顶和塔伞。
塔内安放了六世班禅大师的一套僧装,并亲自为这座纪念班禅大师功德业绩的衣冠塔命名为“清静化城塔”,显示当时政府和百姓对藏传佛教的虔诚信仰和无比尊崇。
三中全会之后,国家恢复宗教政策,第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大师,在西黄寺设立了“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旨在培养藏传佛教的高级僧才和活佛大德。
直到现在,这里一直云集着藏传佛教的许多教派的活佛和高僧。
我还是很久以前,在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个信仰藏传佛教的同学去过一次。
虽然那时对那种庄严的气氛、神秘的仪式所深深吸引,但还是因为自己同性恋的性取向,自觉心中有鬼,肮脏秽陋,甚至是有辱清静、亵渎神灵。
所以始终没有涉足其中。
师姐突然问我知不知道那里,我只能说:“知道!”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全副精神都紧张起来。
师姐这才开始说:“张振宇,我在日本,接触过一些佛教。
开始我接触‘日莲宗’,其实和咱们的‘净土宗’是一回事。
后来,我在奈良,接触了一个出家师傅,他是学‘密宗’的。
我感觉他很神奇,经常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让我很震惊。
但是他说,他很崇拜西藏。
想有机会到西藏去朝拜。
他说他们日本的‘密宗’是‘东密’,不原始,不纯粹。
不象西藏的‘密宗’保持着原汁原味儿……我就开始对藏传佛教感兴趣了。
上次回国,没有见到你。
我记得你以前和咱们班的‘李政麇’,好像对藏传佛教感兴趣吧?”
我说:“我没有,其实也就是和他去过一次,他不错的,还挺认真,每天还有功课呢!”梁师姐笑了:“是吗?还真没看出来,李政麇现在在哪儿呢?上次‘高毓敏’说李政麇到深圳去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有些心烦意乱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下面的事情。
所以有些心不在焉了:“哦,是吗?没听说,我没和他联系!”其实我不相信宗教,总觉得很无聊。
但是又本能的在回避可能接触宗教的机会。
我还是怕面对,概念上,宗教还是比较纯洁和高尚的。
而我呢?竟然是个离经叛道的同性恋。
所以,虽然宗教的神秘和理论吸引着我,我却一直在有意识的排斥它。
慕霆 (17)
我们到了黄寺。
其实,现在的黄寺是一座座落在很安静的街道上,非常静谧的学院。
这里经常会有来自西藏各大教派的知名学者,大活佛和具有很高学位的“格西”为在这里学习的活佛们讲授藏传佛教的宗教哲学、甚深义理和实践方法。
(格西是经过严格考试和辩论而选拔出来的一种学位,具有这种学位的人往往是寺院教学的带头人和学术上的权威代表。
它也分为四种学位,最高等级的“拉冉巴”相当于我们通常所说的“博士后”)既然是学院,就少了很多我们通常概念中的寺院具有的那种世俗化和喧嚣的气氛。
更多的是一种安静祥和、神秘莫测、严肃谨慎的学术氛围。
西黄寺的正门外面多设了一重院子,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铁门,冲着西面开着。
门口挂着一面铜牌,上面用汉文、藏文、蒙文三种文字写着:“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的字样。
牌子上的蒙文,无形中说明了蒙古族也是以藏传佛教为信仰的。
元朝的国师“巴思巴”法王就是一个例子。
说句良心话,看着那个牌子,我感觉比清华北大的招牌更神秘、更圣洁。
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而来?总之,当时的想法很矛盾,也很离奇。
门紧紧关着,只开了挨着传达室的一扇很小的铁门。
从门口往里看,什么人也没有。
而大门边上,面向正南,好像是一个属于军管区的医院还是什么机关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了。
里面也很少看到人。
这多少让人感觉到有些冷清。
梁菁下车,到传达室去交涉,要进黄寺里面去。
门口的老爷子很认真,不光是登记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份证,还给梁菁要见的活佛通了电话,确认那位活佛没有在给学生上课,才放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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