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戏(三)
像是被点燃了浑身的燥热,谢晋的面颊和脖颈都因这人的话染上了醉人的粉。
他垂着眼眸,颤声道:“胡、胡说什么……”
时晏顺着对方泛红的肌肤上吮出了一剪红梅,低声道,“您可知……我心悦您许久?”
谢晋心中羞赧至极,面上仍作一副冷淡模样,别过头小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您不必知道。反正——春宵一刻值千金……”时晏低笑几声,倏然将对方打横抱起,这不费吹灰之力的样子完全不似曾恶疾缠身多日的时家大少爷。
谢晋心下有些疑惑,可来不及细想,便被这人视如珍宝般轻放在绣着对鸳鸯的大红色床单上。他微微抬眼,便是男人俊朗的面孔,以及俯下身时从睡衣间隙中裸露的肌肤。
光线昏昏沉沉,却给这人蒙上了一层旖旎的纱。
明明是凌冽的寒冬,可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发,都让谢晋觉得——莫名的心悸,莫名的体热难耐。
“先生,您是看我看得出神了么?”
谢晋矢口否认:“没、没有……”
“先生,您总是这样……”
时晏低低叹了一声,模糊的尾音都没入这令人心颤的呢喃里。他伸手摘下了谢晋的金边圆框眼镜,露出了那双他爱得极深的桃花眼——醒时如朔风骤雨,醉时又犹如浩淼烟波,将毕生柔情融于这泛泛涟漪之中。
他的指尖点着对方微红的眼梢,唇却情不自禁地印在了这人眉心处。
——多想把你的一生囚禁于此。
时晏眼中的暗色一闪而逝,双唇又顺着对方的眉心游弋向下,从秀挺的鼻梁,到精巧的鼻尖,薄薄的唇,以及略显瘦削的下巴。
谢晋的手攀着时晏的双肩,手指不自觉地揪着男人的睡衣,把这原本便宽松的衣料扯得更松了些。
时晏了然笑道:“先生,您可是在紧张?”
谢晋紧紧抿着唇,缄口不言。只是他向来淡然的双眸流露出了几分慌乱,全数被身上人捕捉了去。
时晏一手在谢晋的身侧逡巡着,手底下是沾染了几分肌肤温度的丝绸布料。
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衣裳,以及这人红艳艳的唇。若非他身上穿着煞风景的黑色睡衣,倒像是重温了一遍他那错过的洞房花烛夜。
不过——今夕今夜,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时晏的手掌比较宽大,却仍旧包裹不住这人饱满的臀部。他在那臀肉上恶意捏了一下,戏谑道:“先生,您虽然看起来瘦弱,可这处的肉……倒是不少呢。”
☆、戏中戏(四)
谢晋红了脸,骂道:“闭、闭嘴……”
时晏笑意更深,手掌从那几乎遮不住春光的旗袍下摆钻进去——那处竟是空溜溜的一片,稍稍一抓便能握住那颤巍巍的臀尖,软绵绵的臀肉从指间缝隙中溢出,被随意揉捏成了各种形状。
他虽仍作一副自持模样,可言语间的气息却急促不已:“您倒是深知我心……”
话语未落,他又仔仔细细地用那空闲的手隔着做工精致的红色旗袍描绘了一遍身下人的腰线——明明是个男人,却有着不逊色于那女儿家的杨柳纤腰。
往日,对方总固执地穿着一身暗色调宽松长衫,反倒衬得他本就瘦削的身量更加弱不胜衣,沉闷且单调——就好像,同谢晋这人的性格一般。可今时今日,身着旗袍的这人,却一点也不突兀,甚至让他那些难捱的冲动在周身冲撞着,叫嚣着即将破体而出。
“先生,这旗袍……挺适合您的。”
谢晋眯着眼睛道:“哪有……不伦不类的……”
男人的手转而捧着他的脸,鼻尖顶着他的鼻尖,低声道:“夫人,您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
失去眼镜的谢晋,目光所及皆如被雨水淋过的水墨画般,朦朦胧胧,甚至锋利的边界都糊成了一道道宽泛的线。他只觉得这贴近自己的男人仿佛有着许多双眼睛,熠熠星辉在对方的黑眸中碎成了零星点点的花火,在自己的肌肤上灼灼燃烧,跳跃的火苗几乎要将他吞灭。
他有些难为情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男人的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柔软且丰润的嘴唇,轻轻地含着自己的唇瓣,在唇齿之间厮磨交缠,直到对方的嘴唇都变得火辣辣、红通通的,连津液都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嘴角沿着颈线缓缓下滑。
可这人似乎仍不善罢甘休。
对方恼人的唇一寸寸地拭去那津液留下的透明痕迹,裸露的脖颈被男人又绣上了梅花点点,煞是旖旎香艳。
“先生,您闭着眼睛作甚?”男人低沉的音色略带三分挑衅之意,“难不成——您还是个雏?”
谢晋被这人一激,也顾不得什么“眼不见为净”了,睁眼呛道:“是、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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