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水往他后脑勺上砸了颗花生米:“臭小子!”
等走出大门,于思远就将两人松开,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下来:“你们之前就认识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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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第二发。
下一个轮到表弟了。蒋哥继续。
继续苍蝇搓手。
脑洞。听《拜无忧》有感,送枷锁满身的蒋秋桐。
某日,蒋淑妃鸩杀了宫中某恃宠生事的美姬。
于皇后闻讯赶来时,正看到负手立于殿中的蒋淑妃。他脊背挺得笔直,一袭银线云纹的白衣已染了半面的血迹。
见表弟赶来,他端丽的面庞上忽绽出了个融冰似的笑来:“你来了。”
于皇后又惊又怒又气又怕:“你疯了么!这般胡来,我怎么为你遮掩!”
还未来得及问他究竟为何发疯,皇上就赶了过来。
于皇后骇得手指发抖,赶紧厉声喝到:“还不快跪下!”
蒋淑妃被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跪在皇上脚边。
皇上额角抽痛,勉强放柔了语气:“你可知我为何宠她——你可知她——”
蒋淑妃却直接打断他:“臣谋害皇嗣,请皇上惩罚。”
皇上惊愕,随即怒火中烧:“你知道她……你竟还敢!?”
他只爱与男子燕好,唯此一女,不过为了其腹中皇儿罢了!
他蒋秋桐平日嚣张跋扈自己从来一笑而过,谁料他竟胆大包天,敢害死自己唯一的血脉!
蒋淑妃点头:“臣自然知道。”
这态度气得皇上头晕目眩,忍了又忍,生生忍住废妃赐死的冲动,拂袖而去。
经过门槛时,他终是回头,厉声道:“蒋秋桐——朕虽爱你,可你须得记住,自进宫以后,你便是妾!——妾,不是臣!朕要你跪,你就得跪!朕要你死,你就得死!皇后,禁他足,教他规矩!若日后他敢再自称‘臣’,朕便唯你是问!”
蒋淑妃五体伏地,笑容淡淡:“——妾,接旨。”
后来,于皇后问他,为什么非要杀了那怀了皇嗣的女人。
蒋淑妃瞧着廊外挂着的笼中鸟。
“我一弃子也就罢了,日后若她的子嗣执掌天下,你这个男皇后,还有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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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想演戏,不想骗人,不想玩弄人心,不想兴风作浪了。
——蒋秋桐停下脚步,头也没回:“这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个局外人。”
——“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的身体。还有脸。”
第62章
于思远并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相反,在他哥的影响下,他性格粗中有细,甚至说一句心思缜密都不为过。
纪峣和蒋秋桐今晚的反常他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一开始没有联想到一起,然而到了吃饭时,他大哥还不住往他这个方向看——他留意了一下,蒋秋桐看的不是他,而是纪峣——并且饭也没吃,只一个劲地喝酒,他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出不妙了。
再发散一下思维,想到纪峣问他他表哥是不是叫蒋秋桐,然后大变的态度,以及他哥一进门看到峣峣时反常的模样,他能百分之百断定,这两个人认识,并且有事瞒他。
至于瞒他的是什么事……他没敢深想。
果然,话一出口,左右两边的人同时变了脸色。
蒋秋桐沉默了一会儿:“去你家里说吧。”
纪峣立马接话:“我没喝酒,我来开车。”
于思远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重:“到底是什么事?就在这说。”
蒋秋桐已经率先往车库走了,闻言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儿不合适。”
这一眼,让于思远几乎胆寒起来,他忽然一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那大概是他不能承受的。
他伸手,一把拦住要跟过去的纪峣,强笑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不下次再说吧,一样的。”
纪峣抿了抿唇,只用力握紧他的手,轻声道:“走吧。”
于思远的脚就像是在原地生了根,像是撒泼耍赖的小孩,他倔犟地说:“我的车钥匙忘带了。”
蒋秋桐头也不回:“那就打的。”
“…………”
于思远刚才喝了不少的酒,本来应该热血沸腾的他,此刻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一点点凉了下来。
三人沉默地打了的,纪峣本来想坐前头的,被蒋秋桐拦了下来:“我坐前头,你去陪小远。”
纪峣顺从地坐到后面去了。
一路彼此无言,三人眼睛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没有丝毫交汇,司机似乎也有点怵,全程嘴巴紧闭,只闷头开车,狭小的室内气氛凝重到压抑,像是在酝酿着狂风暴雨的乌云。
到了于思远家,一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不甚整洁的客厅。今早两人因为一个要去商场一个要去扫墓,恋恋不舍地缠绵了很久才匆匆出门,以至于整个屋子里还残留着欢爱的味道,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安全套,旁边的地板上甚至还有准头不够而丢歪的一团团餐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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