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时重的亲吻不断落下,耳尖,额头,嘴唇,下颚……每一次都惹来一声轻叫,像是鼓励般。
沈猫的身体开始渐渐泛红,连叫声也变得又短又急。但殷远并未就此放过他,而是动作轻柔地分开他纤长的双腿,伸手握住某处来回揉弄。
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沈猫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整个人都埋进殷远怀中,不住地轻微颤抖,像是不能承受这样的快意。
殷远将他扯开,又吻上嘴唇,手上动作却不停。
猫耳柔嫩的一面仿佛害羞般变得粉红粉红的,还不断微微颤抖。不知过了多久,那毛茸茸的耳朵痉挛般跳动几下,然后软软地耷拉下来。
耳边是细细的哈气声,沈猫又蜷缩到殷远怀中,双腿却仍无力地分开着。那根长长的尾巴也像脱了力气一样,无精打采地垂在床边。
殷远用指尖轻轻碰触,沈猫就像被针刺到般使劲弹动一下。
他轻笑,便扣着沈猫的腰,伸手去掀后者的尾巴。
沈猫受不住般哼一声,顾不得四肢无力,翻身起来连滚带爬地,红着脸四处逃窜。
然而整张床的空间实在有限,他躲闪几下便逃无可逃,被殷远捉在怀中。
“阿瑜……”他深情低唤,沈猫的挣扎立刻变得无力起来。
殷远察觉到他的变化,自然毫不客气,一路攻城掠地,弄得沈猫的叫声都带了颤抖的哭腔——却不是因为疼痛。
窗外仍旧是那副不明不暗的模样,好似时间都停止了。
沈猫体力不支,早就昏昏沉沉睡。
殷远搂着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若能永远停留在只有二人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管了。然而他知道这终究只是一个梦而已。
轻声叹了口气,殷远将薄毯拉上来盖在沈瑜身上。两人依偎在一处,身体紧贴着,温度都渐渐变得一样。
他嘴角无意识地带了一丝笑意……
远远地传来打更声,殷远忽然毫无预兆地醒了。
梦境与现实交错的一瞬,他眼中浮现些许迷茫的神色,但很快便回复清明。眼前书案上,沾满了墨汁的笔被随意丢在一旁,正同方才所见一模一样。
殷远连忙转头,见沈瑜在他身边已经入睡,情不自禁松了口气,伸手确认般摸了摸他的头发。
方才梦中情形不由自主在脑中浮现,殷远眯起眼睛,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神色叹道:“真是个美妙的梦啊……”
沈瑜并不曾察觉,依然枕着自己双臂,歪着脑袋,睡得脸上微微泛红。
几道墨迹不知何时蹭在脸上,像极了几撇胡子。
“噗……”殷远忍不住笑了,又连忙收住,轻手轻脚起身寻了件厚些的件衣服给沈瑜披上,然后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他。
他越看越乐,索性又铺了张纸,几笔勾勒间,沈瑜呼呼大睡的模样便跃然纸上,连那几根“胡子”都没忘。
画完殷远来回看了看,提笔在沈瑜略微分开的嘴角画了滴口水。这下他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无声笑倒。
欣赏够了之后,殷远才小心翼翼将画收好——这东西自然不能让正主看见,只是小侯爷的私藏罢了。
之后,他轻轻摇了摇沈瑜的肩膀:“阿瑜,去床上睡吧。”
沈瑜迷迷糊糊哼了几声,并不理会,将脑袋翻个面又睡熟了。
殷远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摇了摇头,干脆伸手将人捞起,打横抱着往卧室去了。
至于后半夜发生的事和梦里是不是一样,这就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第73章 知音何处觅
长安有柳,卓然不群。
中书令长子柳卓然,姿容俊逸,才华过人,见过之人都道果真当得起“卓然”二字。
更难得的是他出身名门,却并不如何清高,反倒性情温润,面上也时常带着浅浅的笑意,弄得长安城里小姐姑娘们私下里提起他,少不得双颊飞红,一副含羞的模样。
柳卓然名满京城,因为他善萧。
柳公子的箫音,长安多少人心驰神往,谁若是有幸亲闻,多半要在友人面前炫耀几个月的。
说起来,柳卓然自幼自幼聪敏,柳令对其寄予厚望,盼望他能继承父业,在仕途有所作为。
可惜,他单单痴迷音律,旁的学问却不甚上心。
柳令自然认为长子不务正业,三番两次,用尽了手段,也不能令柳卓然的痴心悔改半分,最后也只能摇头叹息。
直到一日,柳令无意间听卓然吹奏一曲,当下动容,叹道:“此子命当如此。”之后,竟开始全力支持,一时传为佳话。
那年柳卓然不过十六岁。
此后几年,柳卓然更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他心爱之事上,是以技艺突飞猛进,柳公子善萧之名传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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