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好大的酒味。白连玺不知什么时候被逼被动,男人进一步,他就要退一步。不然就花白的肉就会蹭到西装并不细腻的布料,摩擦声听得他浑身难受。
“抱歉我不知道。”
“真好,你不知道。”字明均的语气听起来反而不太高兴,或许是职业病,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你可别去看热搜,我不想你看到我和女人的名字摆在同一排。”
下一秒白连玺被推了一把,力道是惊人得大。他身后本是床,后腰却不偏不倚磕在了比床垫矮一截的硬木拐角处。
白连玺闷哼一声,上半身挪到床上,侧身捂着腰。
“对不起不是故意伤到你的。”字明均道了歉,坐到床上,一手帮他轻轻地揉。
“没事。”话还没说完白连玺感觉到身上那双手变了位置。
“那加快进度。”字明均帮白连玺把衬衫从西裤中抽出,连皮带都没解,就要去拉那段拉链。
白连玺挡了一下,想先站起来,却发现字明均不知何时把他圈住了。他在床上跪着,自己则精准地被框在他的腿间。
“先生您误会了,我上来只是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白连玺极力解释,从下向上看是看不到字明均的眼睛的。但他的下颌,他的唇,头顶一盏黄光灯的光圈,真美。
“你是不是男人?”字连玺突然俯身,气息喷在他脖子上。
那语调里很奇怪。
是问句吗?是的,并且带着些许厌恶。
是反问吗?白连玺这身高这声音这身材会是女人不成?
“......是。”白连玺答得费力,他现在完全无法动弹,不敢想字明均比白连玺还矮上几厘米的瘦削样子是如何把他钳制住的。
突然两瓣唇砸下来,是软的,但也有点疼。又一下,还是在嘴旁。
“我叫字明均。”字明均说五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直到他又在锁骨附近轻啄了一下,“喜欢男的。”
白连玺惊觉自己没了挣脱的心思,防御姿态放下,精神上放松和愉快的比例越来越大,替代了紧张和恐惧。
“你也是,不是吗?”字明均话出口的一瞬间白连玺清醒了。
白连玺是正经的没谈过朋友,男的女的都没有。不是没人追他,初高中时的女同学,留学后还曾有同性向他示爱。
他往往都没有同意,狼狈地逃了。
现在一个陌生人跟他说,你也是不是吗?
他是吗?
大脑转不动了,眼前的画面有些迷离,身上好痒。
那个问题到最后也没有回答,但白连玺终究感性了一回。
第二天早上字明均先起来了,一把摁掉闹钟,用胳膊肘撑着床好一会儿才坐起来。
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套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字明均知道自己觉品不好,床上容不下除枕头和自己以外的东西,经常以肚脐为中心360度旋转。
什么时候还会梦游了?
字明均想先站起来,结果脚底触感并不是坚实的地面或者柔软的地毯。
那感觉更像是自己的皮肤。
持着是自己还在梦里的自信,字明均低头看。入目的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呆滞一秒以后,字明均无声地尖叫。
他刚要给詹一江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手机夹在床头的缝隙,震得字明均只有跟着抖的份儿。
“喂。”
那头的詹一江听起来心情颇好:“起了?快点收拾收拾,十分钟后下楼,小杨接你去机场。”
“詹哥......”字明均组织语言,“我昨天晚上,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
“昨晚呀,没事原谅你了,今天节目好好录,我还有事先挂了。”詹一江默认字明均是回想起昨晚的幼稚举动前来请罪又不知道怎么说,语气还有些欣慰。
这头的字明均放下电话,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浴袍搭在椅背上,床单地面都是干净的。
想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好像有难以捕捉的影像闪过,甚至不记得是怎样的色彩,指腹倒是有印象,自己是如何在滑腻表面游走。
直到电话又响起来,他该走了。
字明均从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又看了一眼床边地上躺着的男人。
那人沉沉地睡着,呼吸起伏匀称。字明均来不及把他弄回床上了,只得把被子拽下来,给人盖上。
离开前看到洁白床单上的衣服,字明均的手伸进陌生的西服外套,从里面摸到一个名片夹,抽出一张又塞回原处,房卡放在那个男人的衣服旁边,还贴心地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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