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入工作前字明均又想起一件事,便发短信给詹一江:那个房间明天再退。
詹一江没有秒回,但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公司报销。
字明均把那张名片拿出来,左看看右看看。他不是无事可做,但这小小一张卡片远比手边的一摞台本要来的诱惑。
真的只是一张普通名片,上面也只商务风地写了几条信息。
“怎么连微信都没有。”转念一想,还是不用等好友申请的好。
这种事情是不能让公众知道的,字明均第一次给自己善后,程序不太懂,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可付诸行动的时候总会生出诸多顾虑,字明均联系了自己的私人法务顾问,让他拟保密协议。
做完这些还觉得不够,考虑再三又在飞机临起飞时发了一条短信给名片上的号码:“白先生,有空约您出来签份协议?”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白连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回笼。
等稍微清醒了点,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有点忧郁。
睡觉都能睡到地上这在他这儿称得上糗事了。当他手扒着床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刺激到了腰部的伤。
“疼。”那位置是视线死角,只能用手轻轻蹭过去。
表面光滑,没破。
他又用手轻轻按压,从明知离伤处很远的地方开始,一点点靠近。按压的痛感渐渐增加,刺痛的那一瞬间白连玺放下手。
青了,可能都紫了。等白连玺摸了个大概,这才想起看一眼时间。
表呢,手腕上的没在。床头的呢,没在。墙上呢,没挂。
等等,白连玺又看了一眼这房间。一块白色圆形的表挂在墙上,指针走动有秩,秒秒分明。
这不是我的房间。
白连玺升职成经理以后直接住进了酒店,方便值班和处理紧急事务。房间和厨房健身房那些容易吵到人的地方在一起,但设施是标配,甚至算是个小套间,比普通标间多一个独立客厅和小厨房。
这表本是酒店标配,可白连玺有戴手表的习惯,又觉得它白框白表盘的破塑料不好看,早就摘了。
房间的窗帘很厚,只有落地处的一层光擦着地照进来。白连玺摸黑找床头灯。
灯啪地一下打亮房间。不要说细节,这户型都不一样。
白连玺顾不得腰疼,两手借着扒床的力站起来。那陌生又熟悉的表盘好像白纸黑字,大声宣判着他的失职与他此时境况的可笑。
十点五十一。
他这工作不是坐班,没有大批人需要他应付,也更没有那么多非他不可。
但他白连玺从进九景龙延工作起,就没迟到过一分钟。更不要说一觉起来在其他房间,这种事情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白连玺沉思。
其实他完全记得,但那印象未免太魔幻,让人怎么敢当真。
“字明均?”数小时前有个男人在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这样自我介绍道。
等白连玺从房间找齐自己的衣服配件,衬衫袜子都穿戴整齐,捏着那张明显是留给他的房卡往外走。
当务之急是去露个面。
酒店职员的办公区域在一楼,前台后面那堵墙的另一面。
白连玺姗姗来迟,每当路上有职员向他道早安,他的心就虚一分。直到闪进了相对独立的私人办公区域,刚要坐下,身后又是熟悉的声音。
“大玺你什么情况?”
是丁谦尔,人力资源部二把手,又是白连玺的发小,两人办公室挨着。
“我......睡过了。”白连玺避重就轻,比起和陌生男子抱一起过夜,这个理由也相对可信一些。
“这样啊,发生在你身上真难得。”丁谦尔不是喜欢追问的人,但看白连玺一脸严肃样,又看看他的衬衫,忍不住道,“你不会在酒店里找......人了吧。”
“说什么呢。”白连玺把椅子拉出来,刚要坐,后腰又是一阵疼,一时间站也站不起来,坐又坐不下去。
丁谦尔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一把,“我本来是随便说说的,但你这衬衫上的,是唇印吧?”
白连玺连忙顺着丁谦尔眼神看,真有,还不止一个。那明显是唇的形状,但不是口红的颜色,像是油印子。
“不是,可能是昨天做夜宵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少拿你那点偏门思想往我身上套。”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丁谦尔笑笑,“我要是不提醒你,你是不是想穿成这样去见领导啊?”
“领导点我名了?”
“是啊,不过不是因为迟到,具体是啥不太清楚,昨天你值班的时候是不是接待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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