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义务向任何人解释他晚上去做过什么,但若是因此被找麻烦未免让人不快。
欧阳辰辰正在冲洗身上的泡沫,就突然感觉身后的门被人开启了一条缝,有道猥亵的目光开始逡巡他年轻的身体。
欧阳辰辰动作停顿了一下,为了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
他伸手抓起手边的肥皂,迅速的朝门上砸了过去,肥皂磕在门上四散碎裂,门也在同一时间慌忙被碰上。
“他妈的……”欧阳辰辰磨牙,昨晚难得累积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他囫囵的冲好水,擦干身体,套回那一套运动服,气势汹汹的冲出厕所。
刚刚偷窥他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床边一副没事人的表情,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烟灰缸,正带劲的吞云吐雾。
欧阳辰辰俊脸紧绷,不客气的骂他:“你要是再敢偷看我洗澡,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那中年男子明显缩了一下,又立刻梗了脖子,瞪大眼睛嚷道:“你XX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我花了多少钱把你养这么大!看一眼你洗澡怎么了?你又不是大姑娘,还怕人家看吗?”
欧阳辰辰攥紧拳头,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怒气,不让自己冲上去打爆他的鼻梁。
“反正我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有下一次,你就死定了。”欧阳辰辰狠狠地瞪了那不修边幅的邋遢男人一眼,胡乱的将自己的课本塞进书包,背上就走。
男人倏地从床上跳起来,指着欧阳辰辰的鼻子叫骂:“有你这么跟自己爸爸说话的吗?你个小贱人跟你妈一样,没有一天安分的。有本事你也跑啊,去傍个有钱的阔太,你个赔钱的拖油瓶!”
“……”欧阳辰辰大力的撞上了门,将发疯的男人隔绝在门的另一侧。
他已经发誓不再和这个低级的男人计较,只是仍然控制不住他骄傲的性子。
两年前他的母亲因为受不了继父吃喝嫖赌的糜烂行为,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却没人性的把他丢了下来。
那男人估计也是看上了他那张脸才没有将他扫地出门,反而不情不愿的继续供他念书,大概是指望有朝一日能从他身上捞上一笔。
可是他怎么可能傻到被那种恶心的男人利用,只要他存够了钱,他就像男人说的那样,自他身边逃的远远地,再也不回到这地狱般的囚牢。
离上学时间还早,欧阳辰辰为消磨多余的时间,便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将二十分钟的路程走出了四十分钟来。
饶是这样,欧阳辰辰到学校时仍然过早,他看了眼紧闭的校门,便轻车熟路的从门旁绕了过去,选择了一侧较矮的围墙,一蹬一跃便翻了过去。
欧阳辰辰斜跨着书包在空无一人的校园内蹦蹦跳跳,游来荡去,等到玩的无聊了,便找了块僻静的草坪,把书包一扔,放肆的躺下,枕着书包小憩。
昨夜在毕少良家睡的床铺过软,导致他没有睡好,现在往地上一趟,瞌睡虫便不请自来。
欧阳辰辰一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直到了登校时间仍然呼呼大睡。
突然,欧阳辰辰觉得鼻子有点痒,好像被什么细小的东西抚弄,便伸手去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根放大的青草,仍然在锲而不舍的骚扰着他的鼻子。
他皱眉往一旁躲,一眼便看到了嘻嘻哈哈对他恶作剧的傻大个。
“周拓……别闹。”欧阳辰辰带着起床气踹了正对他动手动脚的周拓一脚。
或许是欧阳辰辰下脚重了点,周拓哎哟一声惨叫,跌在地上说什么也不爬起来了。
欧阳辰辰挑眉看了眼在地上装模作样打滚的周拓,毫无良知的拎起书包就走。
周拓下一秒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追上欧阳辰辰,乐呵呵的跟他并肩而行。
“王子殿你未免太我行我素了,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我要是不叫你的话,你是不是准备迟到了?”
欧阳辰辰拜出色的外表所赐,一进高中便成了全校瞩目的焦点人物,完全符合女生心目中kirakira的白马王子形象,所以“王子殿”的外号很快便甚嚣尘上,传遍了校园每个角落。
“你能不能别再打趣我了?”当然,欧阳辰辰对这个过于浪漫肤浅的称谓毫无好感,也知道周拓通常这样叫他时都是在讽刺他。
“咦?情绪不对啊?”周拓缓了脚步,摸着下巴做若有所思状,然后恍然大悟般的打了个响指,一把揽过欧阳辰辰的肩,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又和你继父吵架了?”
欧阳辰辰撇撇嘴,不置可否。
周拓是高他两级的学长,两人是在开学初的校际篮球联赛中不打不相识,渐渐的变成了死党。
欧阳辰辰虽然人缘不错,但由于家庭的关系基本和大家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周拓却是唯一知道他家里情况的人,究其原因并不是欧阳辰辰有多么信任这个人,而是此人死缠烂打的功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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