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一次行程的单华在温柔乡里迷晕了头,订房晚、加上旺季住房紧俏,拉斯维加斯不缺亡命赌徒,身价亿万的人更是满地走,所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次次,每对一个大床房套间。
单华不敢有问题,余存乐得没问题,辛荷举手道:“我也没问题!”
见霍瞿庭没说话,单华含含糊糊道:“出门在外的,别摆那些大少爷做派啊,体会体会人间疾苦,知不知道?小荷都行,你也行,就这么定了。”
晚上入住前,辛荷晚饭没吃多少,霍瞿庭提了好几次给他弄点吃的,都被拒绝,最后辛荷洗完澡出来,发现他没在,过了会儿回来了,原来还是用了酒店的厨房,给他煮了份粥。
霍瞿庭哄他:“不烫,只吃几口。”
辛荷只好哀愁地坐在梳妆台边,开始解决那份煮得软烂的白粥。
霍瞿庭走到他身后,弯下腰两条胳膊伸到前面,好像一个把他抱了满怀的姿势,辛荷刚僵了一下,他很快就直起身退开了,是帮辛荷系紧了浴袍的带子。
“谢谢哥哥……”他愣愣地说,“你要不要吃点?”
“不吃,我去洗澡。”
说着洗澡,但霍瞿庭并没有马上走开,还在原地站着,垂眼看辛荷小口喝粥,脸上应该是被水汽蒸的,笼着层薄红,睫毛微湿,嘴唇更是生嫩的颜色,慢吞吞地将汤勺抿入,再慢吞吞地拿出,霍瞿庭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等霍瞿庭洗完,辛荷已经到了床上,盘腿坐在床边,拿着遥控器胡乱换台。
他打算去梳妆台边看辛荷吃了多少,辛荷就说:“吃了一半,碗叫服务生收走了。”
霍瞿庭还算满意,边擦头发边走过去问:“刷牙没有?”
辛荷撒娇似的张开嘴给他看,笑眯眯道:“刷过了!”
霍瞿庭也笑,随即捏住他脸,低头做检查状:“刷干净了吗?”
辛荷被他捏得张开嘴,扬起脸含含糊糊道:“很干净。”
两个人挨得很近,辛荷两排整齐白皙的牙齿后面藏了根嫩红色的舌头,看上去湿润绵软,嘴巴被迫多张开一会儿,就下意识地动了动。
霍瞿庭突然松开手,继续擦头发的动作,抬腿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下。
辛荷的大半注意力还在电视上,下意识追着霍瞿庭往旁边挪了挪,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还拿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腰,一边笑一边说:“你看这个,好好笑。”
他身上是热乎乎的感觉,霍瞿庭一边想他是不是有点发烧,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有些僵硬,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辛荷垂在他腰胯处的手,手指葱段般细长,指尖是浅浅的粉红,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多半是霍瞿庭的功劳。
又量了遍体温,确定他没问题,两个人才睡下。
已经挺长时间没有一起睡过,辛荷好像很新奇,凑到他面前叽叽咕咕地说话,霍瞿庭侧身面对他,枕着一条胳膊,另一条很规矩地搭在身侧,辛荷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半晌突然道:“哥哥。”
霍瞿庭道:“嗯?”
辛荷道:“你怎么不说话。”
霍瞿庭道:“不是在听你说吗?”
辛荷道:“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霍瞿庭道:“你自己看有多远。”
是挨在一起的,因为辛荷一直在朝他身边凑。
想了想,辛荷说:“你没有抱我!”
霍瞿庭还没说话,他就笑嘻嘻地学着小时候那样说:“哥哥抱抱。”
从前霍瞿庭听过这话多少遍,今天却呼吸都一窒。
他不讲理地也要枕霍瞿庭的手臂,还拉着他另一条胳膊往自己腰上放,霍瞿庭没有过于配合,但也没多拒绝,几乎是听之任之地让辛荷进了自己的怀抱。
辛荷满意了,也累了,八爪鱼一样地搂着霍瞿庭,很快就睡着了。
他小时候总是睡不好,霍瞿庭比小心玻璃娃娃还更小心地养着他,最近几年才好了一些,但睡眠还是浅,被他抱着,霍瞿庭几乎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很久,才稍微退开一些腰胯,移开了快要顶到辛荷的地方。
第二天也是一样的不着急,约好七点半吃早餐,霍瞿庭九点钟带着辛荷到了餐厅的楼层,余存和单华也才前后脚到。
他们俩的女伴一个是华裔,一个是内华达州本地人,听说霍瞿庭要找“儿童适宜”的景点,边吃边推荐了一大堆,几个人就熟悉起来。
辛荷睡醒了,但是还有点迷糊,没什么精神,一顿早餐几乎有大半是霍瞿庭随手喂进他嘴里的。
吃完早餐,回房间准备的速度就快了不少,酒店有专车送他们过去,下车之前,霍瞿庭又检查了一遍辛荷的口罩和手套,摸了摸他的脸,认真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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