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只是你,推开那扇门,门后是聚光灯和舞台,你会看见更好的风景。
乐乐,我们一起出道吧。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与想,他此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在用一线渺茫的希望,以对抗数不清的否定、质疑、恶意,那黑暗来自于外界,也来自于他的心底。他已经站在悬崖边缘,从没有这样一刻想要放弃,也从没有这样一刻不愿放弃。
“《雪国》组,现在可以准备上场了。”
工作人员挥舞着报幕的节目单,呼唤他们的声音响起来。RAP组的最后一个节目接近尾声,大多练习生还沉浸在笑中带泪的歌词中,原曲是Noya的成名作《平凡故事》,抒情摇滚曲风,原本跳脱活跃的曲调经过旋律拆分,在保留主旋律的同时加入了低回温厚的人声,全曲只剩鼓点、小提琴与钢琴的浪漫韵律,带着浓郁的回想氛围,与跳跃在鼓点之间的歌词相得益彰,自成一体。
“什么叫人生,人就是为梦而生。在此之前生活高耸入云,如今我学会一往无前。我用摔跤的伤疤困住白色鸟群,我用长大的溃烂种出绿色森林。星火与炊烟眨一眨眼,春天即将来临。”
“整天嚷嚷着要做个Dark boy的任风风……还真是有颗治愈的心啊。”江河看完最后的收尾,舞台上有缤纷的花瓣落下,任风风和万幸的RAP组一去原曲活泼元气的曲风,每一节话都是一个小故事,唱词写得非常自然可爱。江河离开座位,兀自感叹着,却发现走在身边的苏乔已经紧张僵硬得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步伐。
与。
夕。
团。
对。
“小乔。”他拍了拍苏乔的肩膀,苏乔立刻像是受惊的一头小鹿,几乎是弹地蹿出老远,江河笑了,转眼又看见同样浑身僵硬,也试图走得六亲不认的乐时,十分宽厚温和地将两个人左右一揽,“反正现在说别紧张你们也会更紧张,路也不会走了,我扶着你们好了。”
他叫住走在前方的于斐,朗声问:“于斐练习生,你紧张吗?”
于斐一顿,静了许久,他转过身,双手微微地颤抖,不知道是在掩抑激动还是紧张,开口回答时他的声音甚至带着发颤的尾音,他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紧张,我当然紧张。我都快喘不上气了。但是我并不害怕。”
他们与刚下场的万幸、任风风等人碰了一面,万幸看见乐时,向他送出一个带着潮热气息的拥抱,舞台上的温度很高,每个人都满头大汗,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将所有精力与体力挥洒殆尽,任风风也过来抱抱乐时,向他鼓励道:“不管扑不扑街,把声音吼完就完事儿了。大家今天都很热情!舞台很Nice!你们人也很靓,一定马到成功。”
“风仔把我想说的都说掉了,我只能把我的好运分给你们。”万幸灿烂一笑,拽着乐时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以指尖写写画画,勉强认得出是“C位出道”的意思,他给队伍里四个人挨个来了一遍这样的神秘仪式,万幸和每个练习生的关系都非常不错,至少苏乔一声“幸幸救命”脱口而出。
万幸嘿嘿一笑,拍拍苏乔的额头:“乔某人不准啾咪我!好了好了,我该去看票了,希望这次不要是吊车尾,上回好大一个倒一,震撼人心。”
他与任风风并肩走出几步,又同步率异常之高地回过神,一左一右地向四个人伸出代表“一”的食指,异口同声:“加油!比完赛我们去吃海底捞/打边炉!”言毕一顿,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火锅到底哪家比较好吃,没心没肺的孩子脾气凑在一起,天生的达观开朗。
于斐合掌一拍,尽管浑身仍然不由自主、无法控制地发着颤抖,但他仍然目光坚定,向组员振声道:“我们走吧!”
“耳返测试,耳返测试。无问题就可以上台了。”
李想的引导语刚刚结束,场内爆发出山呼海响的欢呼尖叫,似乎连后台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这一此起彼伏的声浪在他们走上舞台时达到了最高潮,无数的手幅挥动,闪闪发光的眼睛原来含着喜悦激动的泪光,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瞬间,乐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李想颇费一番功夫,才把爆发力十足的尖叫安抚下去。由于斐领声喊出组名,四人依序自我介绍,在乐时这里反响非常热烈。他听见许多人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量尤其大的,在喊“给姐姐出道”“你是我的One pick”“谁都不投就投你”,引起一阵小小的哄笑。
李想适时地提道:“乐时练习生,定位是舞蹈担当,为什么这一次却到了Vocal组呢?是不得已的选择吗?”
乐时微微一笑,尽管他感觉到声带振动,话音有些微颤抖,但当一个字、一个词、一个句子脱口而出时,他发觉自己高悬的心正缓缓地下落,最后慢慢吞吞,不疾不徐地落在了实处,他听见自己的回答,冷静确凿,充满信念:“这是属于我自己的选择与挑战,我以出道为目标,就想把一个偶像能做到的事情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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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