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人仰头笑了:“你也是个风骚的。看来戏子果然都不一样,怎样都能上。”
杜漫淮听了,便不言语。容君却忍不住气,只说:“我看你误会了什么。”
客人问:“哦?我误会了什么呢?”
容君只恼道:“我看你挤眉弄眼地唾沫横飞,不就是想暗示我和秦小爷有不正当关系吗?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客人忙笑了:“你可太认真了,我哪儿有这么说?怎么就扯到这上面去了?”
容君正要理论,杜漫淮却拦着,只说:“哎呀,君哥,你还是回去找白总吧。他要知道你和秦小爷关系亲密,也会不高兴的。”说着,杜漫淮又朝这个客人道歉:“对不起啊,容君就是这样的性子。”
那客人闻言一笑,转身走了。容君指着杜漫淮鼻子问:“我怎么和秦小爷关系亲密了?你说清楚一点!”
这么一闹,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杜漫淮忙做委屈状:“我……我没有……”
容君一把揪住杜漫淮的衣领,气冲冲地说:“你少来这一套”
却不想,陈礼秉已走了过来,拉开了二人。容君见了陈礼秉,也客气了两分,收回了几分汹汹的气势。杜漫淮却似受惊不少,只对陈礼秉说:“礼总,你来了?我可好怕。容君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容君却说:“神经,我好端端为何要吃屎?”
杜漫淮一下被噎着了。
陈礼秉便说:“我看一定是有误会。容君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杜漫淮,你应该给容君道歉。”
杜漫淮脸都绿了:“你说什么?”
陈礼秉便说:“给他道歉。”
四个字,字字咬得很清楚。
杜漫淮一口气憋在胸口,吐出来的时候却柔柔顺顺,杜漫淮忽低眉顺眼,对容君说:“对不起,我刚刚实在不是那个意思。应该是误会了。”
容君见杜漫淮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有些吃惊,怔了一怔。陈礼秉又对容君说:“太抱歉了。请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这件事。”
容君这人吃软不吃硬的,瞧着事情发展成这样,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说:“没事、没事。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说完,容君便扭头走了。
杜漫淮也赌气走开了。陈礼秉追着他到了露台。见露台里并无旁人,陈礼秉便柔声哄他:“淮淮,你气什么?”
杜漫淮忽然转身,扇了陈礼秉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耳光,打得陈礼秉脸庞红了半边。陈礼秉却一点也不恼,摸着杜漫淮的手,说:“可别打疼了你的手。”
杜漫淮真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天出不了气,只能继续闷着了。
另一边,容君也不敢在舞厅里继续呆着了,仍觉得这宴会上的人都奇怪得很,一个个神憎鬼厌、专业讨打,搞得容君很不愉快。
“上次去品茶会也是闹事了,今天在舞厅里也不太平。”容君眉头大皱,“看来,我和这个‘圈子’真是八字不合。以后再也不来了。”
容君重新上了二楼,又见一个佣人走过。他便拦着这个佣人,要问他秦小爷的卧室所在。只是,他这次也吸取教训了,不再直接询问,便开始思考该怎么得体的问这个问题。却不想佣人说:“您是容先生吧?”
“是,我是。”容君回答。
佣人便说:“我找您好久了。小爷让我带您和白先生到他卧室。”
容君真是长吁一口气了。
佣人又问:“白先生呢?”
容君答:“他在休息间和秦四爷说话呢。你先带我上去吧。”
佣人答应着,便带着容君到了秦小爷的卧室门外。却见卢小姐竟然也在门外徘徊,二人遇着了,俱是一愣。容君却没想那么多,径自进了秦小爷的卧室,把门关上了。
卢小姐吓得脸如纸白,只问佣人道:“他怎么进了秦小爷卧室?是秦小爷让的么?”
佣人点头:“是啊。”说完,佣人便道失陪了。
卢小姐竟觉晴天霹雳:不过几分钟,秦小爷就弯了?!容君的魅力到底有没有那么强!……这这我还给他们送催情酒呢?
容君自然不知卢小姐那些心理活动,只径自进了房间,环视四周,发现确实如秦小爷所言的,这个卧室里没有什么生活痕迹,看起来像酒店房间一样。
容君又看到窗边的圆桌上放着一瓶酒,酒瓶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喝掉我吧”。容君便道:这儿还真像酒店了,还有欢迎入住的酒。
容君此人酒量不好,所以一直在外拒绝喝酒,但今晚确实一整晚都憋着气,便想着:“就喝一杯吧。反正一杯也不会醉。”
容君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窗边,缓缓喝了。一杯饮尽后,门外又有声响。房门打开,是白惟明来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木三观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