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召南拿了一颗放在自己掌心里,又把剩下的推回到林晏面前,林晏便不客气地一口全吃了。
林父看见小一辈的互动,半阖了眼,问:“既然这么喜欢,怎么又放弃了?”
“家里世代从政,也想我走这条路。他们年纪大了,我为人子,必要让他们安心,如果一直我行我素便是不孝。”魏召南笑了笑,轻轻地揭过,又说起他从政时候的事来,不过语气终有黯然。
林晏把自己的手伸过去,魏召南轻轻握了握又放开。
林父慢悠悠地开口,“我早年学计算机出身,自然就看上了电子商务这一块蛋糕,但那时国内环境不好,做了几次调研也就放弃了。结果你也知道,电子商务发展得迅猛,第一批试水的人基本都赚得盆满钵满。我一直都在后悔,想放弃后来的策展行业转头再去做回电子商务。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盯着以前现在的路都走不好。”
魏召南身处那个位置,很少有人会来指手画脚,而父母觉得有所亏欠,也不便再说什么。甚至以前的同事朋友大多是学术圈子里的,学术圈的人或多或少总有些清高,觉得理想才是一个人存在的价值,因此都在无意识地助长魏召南对现在工作的不满情绪。现在林父一语道出魏召南心态上的问题,过度沉湎于过去而忘记了人生是在不断前进的,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扭扭捏捏。
魏召南一时惊愕,细想起来才发现确是如此,瓦罐既已摔碎便让它碎在地上,再回去捡碎片已毫无意义。
魏召南豁然开朗,对林父多了几分由心的尊敬。
晚上家中支了牌局,魏召南手气不好,点了几家炮,连林晏暗中给他做手势都没有用,三两下输出去上千。林母赢了大头,心情很好,在牌局上随意地说,“今晚召南留下来吧,这么晚了也不方面回去。”魏召南本也没打算回去,虚心说是。
林母又说:“你是睡客房还是睡林晏那屋?”
林晏接道:“和我一起。”
魏召南便笑盈盈地看向林晏:“那就不麻烦伯母了。”
林母打出一只幺鸡,慢悠悠拖长了声音说哦,“我也没整理客房。”
林父呵呵笑起来,胡了牌说不打了,老年人容易犯困要早点休息,说着就回了房。
魏召南和林晏帮林母收拾掉牌桌,也回了房。
林晏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扔给魏召南,魏召南接住,“我还需要一条内裤。”
林晏拆出一条新的来,魏召南看了眼,戏谑地说:“好像有点小。”
林晏斜睨着他,“你可以选择不穿。”
魏召南挑了挑眉,转身进入浴室。
过了一会儿,魏召南裹了一身水汽出来,林晏已经靠在床上玩手机。
晏晏:魏召南来我家拜年了。
关山难越:我错过了什么?!感觉跳了一百章!你快把剧情补回来!成蹊小鲜肉呢?
欧阳大帅比:!!!∑(?Д?ノ)ノ你竟然吃回头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成蹊他是改邪归正又直回去了吗?
晏晏:成蹊家里出了点事,他以后都不回国了。
关山难越:[惊恐]
欧阳大帅比:[惊恐]
晏晏:剧情就是我还喜欢他,他还喜欢我,就这么简单!不解释!
欧阳大帅比:明天你把他拉出来溜溜,不声不响抢了我们的人,一定要严刑拷打!
关山难越:明天我和苏幕打算去悦榕山庄泡温泉,一起来吧。
晏晏:行,一定去!
魏召南从另一侧翻上床,好奇看了一眼林晏的手机,然后差点笑出声。“晏晏?”
“嗯?”
“我以为是海晏河清的晏。”
“猜错了,我爸说是‘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尤其未央’的晏,但我妈更喜欢‘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林晏面有得色。
“那你猜我叫什么吗?”
林晏摸不着头脑。
“召南也出自《诗经》,召是一个地名,是周朝初年召公姬奭的采邑,在陕西西南一带,念作shao(四声)。南是象形字,你见过青铜钟和青铜镈吧,所以早期的南是乐器和歌的意思。”
“魏召(shao)南,确实比魏召(zhao)南有意境一点。曾经有人念对过你的名字吗?”
“有”,魏召南看向林晏,“杨之水。”
林晏抱住魏召南的胸膛,“讲讲?”
“就是一个因为念对了名字而产生好感的故事。你本科的时候上过他的课吗?他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那样了,家学渊源,父亲和母亲都是大学中文教授,学了文人那一套风流多情,我那时被他迷住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故事的结局是我的Mr. right从来都不是我的室友,是我的学生。”
林晏偷偷拧了一下魏召南胸膛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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