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住了几天后,翁士博已经充分掌握了叔叔的游戏机使用方法,并且在一天之内就攻克了几个游戏难关,令叔叔柴敏思大大吃惊,然后两人的唯一话题就是围绕着攻略秘笈了。
敏思去了哪里?怎么还没回来呢?
毕良把熟食都分盘装好,把堆积成山的零食放进一个隐秘的地区,做着这些,惦记着没回家的弟弟。刚才在球场的不安已经平息,刚才看见手机里有很多的未接来电,都是敏思的号码,打过去却都是关机。
怎么了?
今天收到敏思的电话也很怪异,敏思在电话里的口气好像也不对劲。士博说是可能想告诉一声晚上加班回不了家了,说到一半手机没电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如果不是呢?!
毕良不想把自己内心的慌乱带给士博,把菜都端到桌子上,叫士博吃饭。
弑火 正文 第127章 失踪
似是感到气氛沉闷,翁士博打开电视,正好播放着《动物世界》里一只公狮子和孩子打闹的场景,从不看《动物世界》的翁士博瞪大眼睛第一次付出了注意力,冷不防的,一只浸泡过阳光的手握住了他的,男孩吃惊的转头看向旁边那只手的主人——毕良正用热切的眼神看着他。
“士博——明天——明天。”男人的话就缠绕在明天这两个字上,一时脱不开身。
翁士博反握住父亲的手:“别担心,会好的。”应该讲‘会成功’的吧,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好‘蕴藏了更多的希翼。
明天——?
一个带着问号的未知数。
明天——。
毕良不敢想,但是他却选择了去做。
是的,他毕良不配拥有家,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是吧?可是,不能因为不配就否定一个瘸子的默默幻想,也不能阻止那些微弱的抗争,要知道,他愿意为了几乎无望的渺茫倾其所有。
因为,失去过才会明白应该珍惜什么,才会为了这种珍惜而粉身碎骨。就像飞蛾扑火,在别人眼中是愚蠢,对飞蛾是快乐。
想到明天就会不自然的紧张着,毕良茫然抬眼四下环顾,想给眼睛一个结实的落点,最终和翁士博的眼相遇,父子两人目光交缠,毕良想给儿子一个坚定有力的笑,笑到嘴边就只剩飘摇的温柔。
翁士博明白,法庭和这个家不一样,它只有冰冷,他也明白,和姥爷对抗会让男人输得很惨,可是男人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个放弃,也没有一丝犹豫,这说明了什么?就算不了解男人的为人,也该知道,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没道理不去相信,不去相信男人为自己为儿子为这个家编织的美丽念想,为了美好的明天——。
吃过晚饭,毕良破天荒的没去收拾碗筷,桌子上还摆放着柴敏思的碗筷和盛好的米饭。父子两人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语,电视上的动人画面对他们也没吸引力。毕良低着头,正给翁士博补衣服,自从参加完比赛回来,翁士博的球衣就碎成一团破布了,本来被扔进垃圾桶,毕良捡了回来,还坚持要补补自己穿。对父亲这种勤俭持家的好品格,他只有叹气无奈的份。灯光无意间铺陈于毕良侧脸的轮廓线上,灯光也由此添了柔色,勾勒出的下巴、脸颊、额头描绘出朦胧的触觉。男孩不禁伸出握住毕良的手臂,毕良本能的一缩手,针直扎入肉里,血大面积的涌出。男孩慌了神,跳下沙发要去拿药。
“士博!”毕良扯住儿子衣角,淡淡浅笑浮现——这种疼痛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翁士博的心情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而毕良对儿子能这么关心自己是真心的开心着:“没事,没事,小伤。”
血无止息的流淌着,要真是小伤,血怎么流了这么多?!翁士博回身,不等毕良的反应,抓住他的手,把受伤的那个指头放进嘴里,吮去伤口多余的脏血。毕良的指头像是融化在儿子的唇齿间,刚想拔出,翁士博先一步张开嘴,放开毕良,身子渐渐抬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毕良,毕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儿,唇边嫣红,突然大幅度的托住毕良脸颊两侧,照着那张苍白无色的唇对了上去。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轻舔,然后看父亲没有太大的抵抗,翁士博大着胆子把舌头深入男人的喉咙,轻刮着内壁。
“你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吗?”毕良的声音响起,空洞的,遥远的,寒冷的。
翁士博放开对父亲嘴唇的纠缠,正身看去那人,毕良正麻木的看着自己,眼中再没了刚才的景象,徒剩悲哀一条。的10
“我知道。”尽管心疼着这样的眼这样的人,但是男孩不想否决自己的真情实感:“我对你——。”话还是只在一半停下,同时的,他也不想搞突然袭击,给父亲抛一个重磅炸弹:“想确定那天我是不是一时发疯,我想把这些在明天之前都弄明白。”因为明天,不管判决成功与否,他们父子的关系已无法更改了。的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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