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陆之有时周末闲暇也会跟他提前约好一起去他的车库玩儿,他俩隔三差五就上微信聊几句。而席澍清不仅不上课时不在学校里,这段时间他周末还经常出差飞来飞去,一个月下来的结果就是喻熹在周末见褚陆之的时间比见席澍清的时间还多得多。
生活中的乐趣只会越来越多。
不过一个月以来变化最大的其实是周镜钟,他不知是被灌了什么鸡汤,还是特浓见效特快的那种。
他变得一心向学霸看齐,上进又好学,课余时间不在健身房球场就必然在图书馆。
据他说他在一个月内听完了一套某东方的系统网课,还把最近两年的12套四级真题都刷了一遍。
薛纪良最初不信,他翻了翻周镜钟的真题卷,结果发现他真的是包括作文在内都很认真的做了改了,而且还自己总结归纳了一些高频考点。
周镜钟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的模样差点没把他们其余仨的眼珠子惊掉。
几人逼问周镜钟是不是受人胁迫不过四级就杀他全家,回应他们的是周镜钟的一个大白眼,接着周镜钟反倒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们,皱眉说,咋滴,我就不能喜欢上学英语吗,大惊小怪。
其余仨对视几眼,纷纷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然后齐声说道,我儿长进了,为父甚慰。这下回应他们的是周镜钟对准他们臀部抬腿就是瓷实的几脚...
......
直到喻熹的心态从躲过围捕的侥幸心虚到坐拥太平后开始感到杞人忧天,正当他准备主动撩拨试探席澍清的时候,对方给他发了条信息。
那天席澍清在学校有课,上午他才给喻熹他们班上完课。
他说他要帮一个老师去代一节公选课,在下午第一节 ,问喻熹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欢迎他去蹭课。
喻熹问他是什么课,对方说是《民事纠纷处理与案例分析》。
喻熹当即应下了。这面向全校开的普法公选课大概跟他们法学狗要上的专业课民诉法最接近,《民事诉讼法》这门课在他们法学院可是本科生的学位课,拿不到高分就意味着拿不到学位证。
民诉法对咱普通老百姓来讲真的挺重要,因为实用。民事纠纷如果一旦要采取诉讼的方式解决,去了法院后一切诉讼活动都要靠民诉法去规范。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开民诉法这门课,这也不是开学第一课,去了也未必听得懂,但既然是席澍清去授课,他也正好没课,那他肯定得去听上一耳朵。
喻熹问王铭去不去,王铭这小子一直都很崇敬席澍清,他想都没想就说要一起去。喻熹又问了薛纪良和周镜钟,他俩倒一个比一个忙,一个说要去市中心上日语课,一个说要去图书馆学英语刷题。
接着席澍清又给喻熹发了上课的具体教室,喻熹回了句:收到,我带王铭一起去。
午间他搁下手机闭眼准备小憩,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儿。
他点进微信问:老师,您下午第二节 课还得去给二班上课吧?
——嗯。
喻熹:您的嗓子受得住么?这课非得您去代上?
席澍清跟其他老师的习惯不同,他一直都没有用麦或扩音器的习惯,小班教学倒也还好,但容纳一百多人的公选课大教室,声带震动一节课太费嗓力了......而且他半天两节大课要讲满,嗓子肯定会很不舒服。
喻熹又补充了一句:教师可是咽炎的高发群体。
——你这是在心疼我?
喻熹心说,嘁,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啊。
但他默默打字:没有,我只是觉得要物尽其用,公家准备的东西搁讲台上为啥不用?
乍一看这话说得挺鸡贼的,好像并非是出于关心的意思。
对方过了好几分钟才回道:大教室空位少,下午别迟到。
喻熹:您放心,不会的,保证准时到!
——嗯。
喻熹让王铭定好闹钟,王铭迷糊的应了声。王铭做事向来挺靠谱,于是喻熹就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
哪知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安心了,睡迟到了。
还是王铭慌慌张张的把喻熹拽起床的,他张嘴闭嘴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怪我怪我......他说他睡得迷糊间把新闹钟的时间设晚了一小时。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时啊,喻熹仰天哀叹,一看时间,课都已经上了一刻钟了,不过一个午间就被打脸了,他还跟席澍清说了会保证准时到呢。
又看王铭满脸内疚,左右为难,他只好开口宽慰他,“没事儿,咱现在去,能上半节是半节,能听多少是多少。我回头给席老师解释解释,这事儿我真没怪你。”
王铭是没啥事儿,又不点名不记考勤,这节课他不去也行。但喻熹不同,他可是跟席澍清一对一说好了要去的,结果还迟到了,真是尴尬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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