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接话的不是骆花离是子休,被“休休”一词激起的羞恼情绪又因这么一个荒诞之谈转化成了哭笑不得。他想:亏师兄刚刚还说颜凌霄观察力敏锐,现在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死庸医居然还有心情闹别扭吃醋?简直是……红颜祸水……不对!是儿女情长坏大事!
“休休,才这么几天,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厢,凌霄尽致淋漓地展现自我观察力的“敏锐”,全然不觉子休无奈的表情是在叹他太过迷恋儿女私情,还以为子休这是在为情左右为难。言语控诉着,竟不由红了眼圈,扁着嘴巴,活脱脱一脸弃夫相。
子休气馁地快要翻白眼,可如今他恢复了记忆,知自己比凌霄足足年长了半轮,也不好发脾气骂人。只好转身走到床前,有些脱力地扶住额头,冲躺着的骆花离耸耸肩。得到对方同意,这才拉开被子一角,示意杵在房中央不知道下一步会闹出什么来的人,道:“过来,自己看!”
“咦?!”凌霄心中一动,才觉子休的态度较之从前好像沉稳了许多。不明所以地走到床边。只见被子下,师兄手上夹着夹板、身上缠绕着纱布。这情景,看起来真有几分触目惊心,他惊诧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子休愕然于凌霄的迟钝,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没看出来是受伤了吗?”
“我是说,是怎么弄的?”对上子休异样的目光,凌霄不自在地补充道。他以为子休在怀疑他对师兄心存敌视,不过,他确实憎恨师兄橫刀夺爱。
顾及骆花离的面子,又恐隔墙有耳,毕竟日月教高手云集、实力深不可测,又怎会让外人随意在教中重地走动,子休一语带过当初误闯日月教的种种,简言之为:“说来话长,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日月教有多厉害你不会没有领教过吧?”
“呃……”凌霄想起那日在竹林中一战,那僧棍连环攻击术着实厉害得紧,他与父亲联合应战都是举步维艰、难占上风。若非后来对方道明来意,双方各让一步,怕他也终要落得跟师兄一样的后果,甚至更惨!
子休看他神情犹豫,猜他定也吃过日月教的亏,又看看桌上沙漏,时间不早了,连忙往外推人,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等等!”凌霄却是不肯走。他是猜出来了,那舵主所说的夫家就是指的骆花离,要不然,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个“孕妇”随意出入男人的房间?可是,师兄即便是受了伤,也不能成其为冒充子休夫君、甚至与子休同床共枕的理由啊!要知道,当年跟子休定下婚约的可是他颜凌霄!
“你们不可以同房!”他又回复刚才的义愤填膺,尤其这么半天,师兄居然不吭一声,显然是心里有鬼嘛!
“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不可以?”子休听了这话心中甚是不快,他已经很烦了,死庸医居然还敢来捣乱!“上回在我家,你不也一起睡了吗?”
“这,这不一样!”凌霄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脸色跟着微红,不知是急的还是……?
“切……!”子休恍然明白过来,心直口快地数落,“你也想太多了吧!师兄现在这副样子,就是想那个什么也……嗯?”说到这儿,他猛然打住,心里一个声音在说:你这不是损师兄吗?
眼神瞟向师兄,后者的神色果然都变了,赶紧以豹的速度改口:“我挺着大肚子,怎么做……啊!”这不越描越黑吗?
赶紧道歉:“Sonny!Sonny……”又错了!>_<
“……那个,当我什么也没说!”
“……”凌霄听子休解释一堆,已是被其中内容误导,只觉身心剧痛,再说不出一句话,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侧转过头,看向一边的朱红窗棂,却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骆花离仍是一言不发,原本是坚信清者自清,现在被子休这么一搅和,只能尴尬地垂着头。
屋里即时变得静悄悄,似乎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僵持了好一阵子,还是得子休开口打破沉静:“那个,凌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什么?!”似乎是早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凌霄迅速转头来反问,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口气。
子休怔了一下,想来好像还是头一回见凌霄这么严肃认真,看样子他是真生气了,可自己又有什么错呢?
遂决定不与他在此问题上多纠缠,整理了自己的语言,平静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
“你……”凌霄被堵得一时失语,眼神里更透着失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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