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理事闻言,却也不慌不忙,片刻,竟想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也抬了子休现有的身份出来:“使者贵为日月教神职人员,即使不愿承认这一纸契约,总得拿出个切实的理由吧?”
“有没有搞错!”子休低咒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说不承认契约了?拜托!质疑契约有效性和不承认契约是两码事好不好!这姓赵的分明是在歪曲事实、含血喷人!
紧蹙眉头,他一脸强硬道:“我又不是不会写字,没有我的亲笔签名,这契约就算无效!何况,这契约也忒简单点吧?就一张白纸,你当我没常识好骗啊!既然是抵押贷款,那我的那些借款申请书、借款凭证、用款、还款计划还有跟契约有关的其它书面材料在哪呢?”
“手印或者签名有一样即可,怎么能说无效?”没想到,赵理事的反应极快,紧接着就作出回应,“其他书面材料全在先生手上,使者想查随时可以去查!”
“你——”子休一时被堵得无言反击。
随即,赵理事抓住时机,断然宣布:“既然使者不能证明自己是在被威逼利诱或连蒙带骗的情况下定的契约,那恕赵某要代我家先生追偿毁约责任,带使者回去复命!”
“你敢!”历喝声来自落花离,虽没能全然听懂两人就契约所记的讨论,但他察觉了子休并不占上风。
紧接着站出来说话的是舵主,对于刚刚两人的对话,他和花离一样一知半解,但最后一句是听明白了。姓赵的胆敢威胁日月教使者,他岂能再冷眼旁观、坐视不管,迅速恢复一贯的威严,道:“赵理事也忒不给面子了吧,这可是日月教圣灵守护使者,岂容你说拿人就拿人!”
赵理事竟也不惧他,虽是致歉,却不卑不亢:“实在对不住,舵主,贵教使者已将自己抵押给我家先生,而今,使者要毁约,赵某抓她回去复命,也是无奈之举!”
闻言,舵主心下不悦更甚,不再啰嗦,单刀直入,道:“废话少说!如果本舵主不答应放人呢?”
“这……”赵理事竟有些犹豫。
舵主面色一冷,点破他:“赵理事不会是想强抢吧?”
果然,赵理事回以冷笑,反问:“是又如何?”
“哼!那就要看三位有多大本事了!”舵主是彻底被激怒了。
然而,下一瞬,赵理事突然换了表情,竟一脸没事人似的悠闲要笑起来:“哈哈,舵主莫恼,赵某不过说笑而已。我家先生的意思,要以使者的意愿为准,如今使者不肯回去,赵某也不强求。不过,我家先生也不能做亏本生意不是?所以,这本息还是要还的,舵主你看这样不算过份吧?”
110第二卷 第五十九章 契约(下)
子休真想不透对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很明显,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钱财上来了。他不耐烦地问:“连本带利一共多少钱?”
“五百万两黄金!”
“什么!?”饶是知道一切只在做戏,子休不禁被这狮子大开口惊到,“五百万两?还黄金!你抢劫啊!”
赵理事却是眉头一皱,立刻算起帐来:夫人是把前尘旧事忘得一干二净,一句话干脆否定一切,一了百了!又怎会知道我家先生为博佳人一笑,不惜豪掷万金,修宫室、造凉亭,聚天下奇珍于一室,纳山川美景于一园,就更不要提那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带不完的金银首饰、吃不尽的山珍海味………这岂是五百万两黄金就能付得清的!一个知己、一段深情,又岂是钱财所能比拟的?的确,是我家先生心甘情愿为夫人花这个钱,然而今事过境迁、物是人非,要和夫人当堂对峙、清算账目绝非先生所愿,可是,若非逼不得已……”
“行了!”打断赵理事为博同情顾影怜他的瞎扯蛋,子休斩钉截铁宣告,“我没钱!”
这话说得太绝,虽早有预料赵理事也一时遵守命令般嘎然闭嘴,措手不及地怔在当场,但只是眨眼的功夫,他脸上为痛陈往事不堪回首而配上的表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故作惊讶,说出来的话则满含嘲讽:“堂堂日月教圣灵守护使者,岂会没钱?使者莫不是想赖账吧?”
“赖账?”这样赤裸的污蔑令子休甚为光火,他终是止不住含泪相向,“你们以为日月教是干什么的?开钱庄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说多少,我就得给多少啊?我丑话说在前头。不拿出真凭实据,没有白纸黑字的借款条,你们休想从我手里拿到一分钱!还五百万两黄金?靠!我就算有钱也是济人须济急时无,把钱给你们这种穷奢极侈、纸醉金迷的社会蛀虫简直是对钱的侮辱!”
“咳咳!”不是赵理事被怒焰呛到气管,而是舵主突然轻咳两声,竟再次出马圆场,“稍安勿躁!使者,凡事好商量!债款的数目虽然大了点,不过,日月教还是负担得起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兮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