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得起?!舵主,你……”这是要维护日月教的面子还是想把我卖了?子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日月教都穷的打家劫舍、经济不能自主、财政大权旁落了,舵主居然还打算替他还债?这,这……
猜疑舵主很可能要把自己给牺牲掉以保全姓赵的允诺的赞助费,被逼急了,子休在顾不得这契约是真要债还是假要债,下狠心誓与三人来个鱼死网破,一把将舵主给推回座位上,又唱反调:“舵主,这事儿你别管!谁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再说,那手印还不一定是我的呢!”
“使者若有怀疑,不妨一验!”赵理事居然主动提议,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分明就是撩拨挑衅!自信自己到这时空生活的三年里从未碰过印泥更别提按手印,子休昂首挺胸回击:“验就验!”谁怕谁啊!想以退为进逼我知难而退?没门儿!
“说的是,这手印是谁核对的!”舵主在一旁也表示认同,这便吩咐一直在角落里候着的“特务”去取智障印泥来。
没有花多少时间,接过就出来了、经多方核对,那契约书上贷款抵押人处的手印,确实是出自子休之手。
怎么可能?
子休难以置信地来回瞪着纸上的大红手印和自己沾了红色印泥的大拇指,却丝毫也不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何时跟南宫度签过这该死的卖身契,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咬牙切齿地呐喊:笨蛋!你被耍了!这帮混蛋根本就是真戏真做!设好圈套等你钻啊!>__<
赵理事得意得扬了扬手上的信封,没有停止挑拨:“怎么样,使者现在该信了这手印确是你亲手按上去的吧?还有什么理由不还债吗?”
“欠债还钱,天之经也,地之义也!赵理事尽管放心,这欠债不还的无赖行径,是断不会出现在日月教的!”抢在子休无理强辩、钻牛角尖前,舵主开口打包票,语气和顺得几乎带了一丝谄媚,“我教使者也是因债务来得突然,她又失忆对契约之事毫无印象,故此谨慎多问了几句,相信三位都是可以理解的吧》这钱,是一定要还的!不过,五百万黄金不是小数目,也需要些时间准备清点……三位路途劳顿,这会儿也几近午时,不如宣导脚下客房歇息,本舵在叫厨房准备些酒菜,为三位接风洗尘,如何?”
赵理事与月影、星移互相看了一眼,不觉舵主的安排有何不妥,便点了头。
“哼!”种种冷嗤一声,抓着骆花离的手腕,子休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堂。
没有回房,在通往后庭和贡养圣灵的院落的岔路口上,让骆花离先回去找爹和张铭启说明情况,想必后两者以闻风声在等消息了,而他自己则去找kanupin。
百年成之不足,一旦败之有余。就因为一块玉佩,盲目乐观、异想天开甚至不负责任,这下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招来天罗地网、豺狼虎豹齐聚首了!
后悔啊!悔恨啊!却只能对着动物老乡kanupin抒发怨愤,要不是因为这只不可能存在的肥猫的神奇存在,他至于不经调查、鲁莽行事吗?
可悲!可恶!可恨!为什么玉佩哪边竟然会是南宫度?上帝!您老人家到底在开什么诡异玩笑?
“喵呜——!”被长吁短叹、唧唧歪歪、碎碎念打扰了饭前午休的kanipin,郁闷地长叫一声,躬身轻盈跳到窗台上,远离随时可能化为暴力分子的主人。
情绪尚未得到充足的舒缓、胸中郁闷没有排解完,子休“亦步亦趋”地踱步到床边,很意外的,眼角余光扫到身旁忽地冒出一个人影。
脑神经骤然间紧绷,在下意识喊出“谁”字的同时他快速转过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整日跟随自己左右的“特务”。
警惕注视着对方,心中揣测方才kanupin“倒豆子”的话被窃听到多少,面上却强作镇定,问:“什么事?”
对方并未像往日那般毕恭毕敬答话,竟是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玉佩的来历吗?”
“恩?!”被这话严重惊到,子休一个激动,把舌头给咬了,口里即刻一股铁锈味,痛得直想飙泪,好半天才勉强大着舌头问:“你什么意思?”
“不敢离开日月教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担心亲朋安危?”“特务”继续无视他的问话,答非所问。
这不会是舵主派过来试探自己的吧?子休心道,努力保持冷静,问:“那又怎样?”
“我可以帮你!”
“啊?!”这话比刚才那句更具震撼力,若非有前车之鉴,子休还得咬到舌头。诧异间,他脑子里闪过三个字——无间道!
没等想好如何继续下面的对话,只见那“特务”面上倏然间变魔术似的多出样东西,竟然是一张银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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