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度没有正面回答子休的这一系列提问,只是说出了先前引起他怀疑的现象:“试问,就为了一只偶然出现的畜生,谁会冒着大雨,深更半夜闯进森林里去?更何况,还是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女子!我看李蓉蓉根本不可能是如此莽撞没大脑的人,但,他却真是追着猫在自己并不熟悉的森林里走了半个多时辰,由此,你难道不觉得她从前一定跟这只猫有渊源?”
“什么偶然出现啊!她不是说自己从前也有养过一只毛色差不多的猫吗?看错了不行吗?你根本不懂养宠物的人的心情!!”子休不悦地皱眉争辩,他是很讨厌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人,更厌恶说别人没大脑的人!不过,经南宫度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意识到了一点--Kanupin之于这个时空该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Kanupin今天突然一反常态乱跑玩失踪,莫非……正是因为嗅到了李蓉蓉的气息?如若真是如此,那么,李蓉蓉口中所说的猫怕就是Kanupin!是在他跟Kanupin未重逢前,这只肥猫也跟他一样经历了命运的坎坷?!
博览群书的南宫度是认可子休关于猫的品种稀缺性的观点的,也早将向来安静乖顺得等同于懒惰的猫无故乱跑的反常现象与整件事联系到一起:“这只猫绝对是稀有的,至少在四国之内是极其罕见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跑出来一只?就算是在日月教,他们也从不轻易让人见猫的吧?你认为李蓉蓉会不知道这一点?”
“你的意思,李蓉蓉很可能是日月教的人?也对,照日月教的义理,是很可能在她遭难时助一臂之力的……”子休不自觉做出这样的推论,但又有地方对不上,“可是看她的样子,对日月教并非如寻常教众那般拥护有加?就因为日月教抢了……”
“你就这么关心她?”南宫度是突然地抢了话,还抢得驴唇不对马嘴,“她对你好象很熟悉啊?”
“熟悉?”被打断说话,子休又不高兴了,何况,南宫度这话正戳中了他逼不得已在女生面前装女人还不能承认自己真实身份的痛处!他的语气立刻冲上几分:“熟悉能见面不相识?”
“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有谁能看出你是男人?!”南宫度惊愕于自己竟险些吼出这样不经大脑之词,好在临开口前反应过来,迅速冷静一下大脑,才免于表现出暴躁且酸溜溜的心境,努力佯装不在意,却是继续问道:“你怎会想到她的名字?你不是失忆了吗?”
“你就认定她不是我失忆后认识的人?再说,我不能听我‘爹’提提我失忆前的事?”子休还皱着眉头,是不耐烦了,因为“身经百战”,他很敏锐捕捉到了某些人吃醋的苗头。
“她喜欢你?”南宫度又问出这么一句。
“也许吧!”子休觉得没必要否认,以他的眼力,看李蓉蓉当听说被子休哥哥时常提起时脸红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有错的。毕竟,这个时空的良家女子普遍还是矜持还纯情的。想来,从前的提亲也不会是长辈的意思?不过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你也喜欢她?”南宫度的脸色在不自觉中已变得阴沉,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难把柳子休当作仙仙来对待,惯性的恼火因为柳子休玩世不恭的态度、轻佻的言辞实难遏制。柳子休屡教不改,还是那个不知礼义廉耻的柳子休!
“这不重要!”子休自是再敏锐地感应到南宫度浑身散发的阴郁气场,虽觉这样的对话实在没营养得无聊还郁闷,却是不敢真触“虎须”的。
然,南宫度对他的回答还是不满意,很快就阴森森道:“她想让你去找她!”
“何以见得?”子休很是意外兼纳闷,他怎么没看出来?南宫度还真能无理取闹、无事生非!
“她是女孩子,自然是不好意思找上门的!所以,不是让‘柳姐姐’转达了吗?”
“呃……”被这样的因果关系怔住,子休实在佩服南宫度的想象力,即便李蓉蓉真是有这样的意思,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窝着已久的火气,狠狠地质问南宫度:“你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脸去找她?”
冷冷逼视着子休的眼睛,许久,南宫度给出的回应,不是负气的冷哼,而是煞气逼人的冷笑:“呵!”
终于觉察到危机,子休惶恐地纠正自己的态度,差点都要下跑祈求:“南宫度你别害她,她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恩人!”
……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经由柳子休两个多小时小心翼翼、恭顺卑微地劝说祈求,南宫度骤然爆发的杀气才总算有所缓和!
日子“安逸”得久了,重新领略如此登峰造极的喜怒无常、变幻莫测的“风采”,子休“温故知新”,更加心存余悸,再不敢造次--不是只字不敢再提李蓉蓉,而是压根没敢再吱声,忍气吞声、灰溜溜随着南宫度穿梭在葱郁繁茂、纵横交错的林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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