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主子是谁,不用想也知道!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子休还是生出行踪被人了如指掌的不悦感,想说:我还没刷牙洗脸呢,没空理你们主子!但终是对南宫度的举动甚觉好奇而什么话也没说,故作深沉地进了房间。
房间里,南宫度果然面无表情坐于背窗的欧式椅上,但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在!
只觉这人好生面熟,子休不由自主多看了对方几眼,却不想,这一细打量之下,竟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这人是谁?
他,他没有看错吧?!这位坐于南宫度下手位的、着装简朴的老者,该不会……不会是太后?!南国栾州皇宫的那个皇太后?
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面目全非”却怎么看怎么就是南国皇族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人物,半响,子休才从震惊错愕中缓过神来,将半信半疑的目光投向南宫度,以眼神询问对方:这怎么回事啊?
相较之下,被寄予解惑之重任的南宫度是一脸的气定神闲,好像压根没有到子休“热切”的目光(又或者看见了也装没看见),居然大清早的雅兴十足地端着茶盅,慢悠悠喝下一口茶,才开口道:“爱妃,还不快给太后请安!”
真的是太后?!子休又不自觉瞠目结舌,很想掏掏自己莫不是被耳屎堵塞到耳背的耳朵。他可是被南宫度“阶段分明”的阵势弄得满腹狐疑了。这一副高高在上、爱理不理的样子,哪里还有基本的礼貌和待客之道?居然还是招待自己远道而来的母亲!这……这南宫度母子二人的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就……反目成仇啦?!
不得不承认被南宫度一系列的反常行为彻底整得满头雾水基本找不着北,但子休还没有胆量忤逆南宫度的命令,一边诧异寻思着,一边还得恭恭敬敬遵照吩咐,给皇太后请安。
却还没来得及回想以下南国皇族女眷向长辈行礼的基本姿势,就被太后先行一步出手给拦住了:“你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除了摸摸“丑陋的大肚子”郁闷尴尬得脸上发讪,外带丈二和尚继续摸不着头脑,子休很无语……不对!等一下!
有孕在身?有孕在身?!○_○
慢半拍被太后的关切之语惊醒,子休的反应由于手忙脚乱不知道该遮掩自己的大肚子还是脸要么干脆夺门而逃到再一次震惊得呆立当场!他终于意识到,南宫度大清早“请”他进来,不会是跟太后请安、话家常或者观摩飞扬跋扈的恶棍如何再接再厉升级成为不敬不孝母亲的逆子那么简单的!因为,按照此前事件的发展,被南宫度为掩人耳目对外宣称成被歹徒绑架失踪、后在历经数月生死未卜终于被平安寻回的穆王妃,不是已经在穆州王府里顺利诞下麟儿了吗?几个月前,在柳絮终于露面成为货真价实的穆王妃时,对外,不是早就没他柳子休什么事了吗?除却南宫度等少数的几个人,众所周知的穆王妃,不该是已经做了母亲不再是大肚孕妇的女人吗?那么,太后现在对大腹便便的“儿媳”不惊诧莫明反一脸理所当然地称“你有孕在身”,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老人家会不知道自己早就当奶奶抱孙子了?
正如子休所意料的,南宫度的忤逆并非毫无原因。对太后露出的马脚,他不仅在第一时间逮住了,并且早就心知肚明,甚至怀疑太后此举是有意的!
不过,还是等到了柳子休终于开始对太后的突然造访心生疑惑□,他才发出一串低沉的冷笑,跟个幽灵似的凉飕飕地点中子休参不透的疑点:“呵呵,太后,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事到如今,还遮遮掩掩,不是太可笑了吗?”
“呃?!”并非有意,太后是经此提醒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虽然知道此次前来牌是无论如何要摊开的,但她还是不自觉怔了一下,为小儿子话中透出的早有预料而心惊,脸上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却只是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并不言语只等待对方的进一步挑明。
观此形势,听此对白,必是有内幕!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子休全身的神经因以上认知不自觉地绷紧,很显然事情或多或少跟他沾边,潜意识里的自保念头驱使他悄悄地往远离南宫度以及太后的门的方向挪移,一点点又一点点……
然就在这个过程中,只听得“嘣”的一声响,被置于房中央的古琴的弦突然间断掉了一根!
是南宫度飞速甩出的暗器所为!
随之,太后浑身一抖,终于颓然地低下了头,道:“没错,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妃子是男人,是我让若琴下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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