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不会,太后给错了药,居然让柳子休成了大肚子?”南宫度扬眉冷然一笑,哪里还当太后是养育他数十载的母亲!
而自认悄然躲到了安全位置的子休,猛然听到的事竟关乎自己的大肚子,是又不禁一脸惊愕地顿住了想要远离是非的脚步,他完全没想过,竟然会是太后在……海他?
却听太后义无反顾地否决了南宫度的揣测:“不!母后给的就是假孕之药!”
“哦?”南宫度听此肯定的陈述再又扬起眉头,但并不是和子休一般心惊、不解更愤怒的心态,而是一副颇感兴趣等着听戏的表情,继续讽刺道:“太后如此煞费苦心,不会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吧?!”
太后的理由自然不可能是如此,她像是在内心斟酌衡量着什么,犹豫了片刻,才道:“母后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母后看得出来,你喜欢他!”
喜欢?姑且不论太后这一番话回的是颇有点牛头不对马嘴般令人费解,只就此显然不大符合实际情况的定论,子休很是不自在地瞥□样□一眼,脑子里配合地勾勒出一个卡通形象夸张地吐血三升的动作,他是真不知道该称老太太过来人火眼金睛还是……该佩服南宫度喜欢人的方式实在过于另类兼高超?!-_-
“为我做一些事?那我是否还要多谢太后成全?”显然,南宫度不打算领太后这个异乎寻常且摆明了另有隐情的“人情”,“不过,太后这话就令人迷惑了,难道,区区一个男宠,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还会保不了不成?”
男宠?!子休为此“新头衔”即刻纠集起满腔怒火攻击南宫度,当然,仅限于在心里诅咒怒骂的层面。
而与此同时,太后的表现较之方才虽似更为犹豫不决,却是没了愧疚不安,更多的是镇定。事实上,决意亲自来见南宫度之前,她就已做过了充分的思想斗争,对可能发生的一切也是有过较为全面估计的,而是重要的是,,她的立场早已明确,所以,已然被逼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她只能抛却养母子间的情分,摆出和南宫度一样谈判的架势,直言不畏地拖出最关键的真相:“……是!是皇上要杀他,为了保全他,母后才出此下策!”
不想,南宫度的逼问,并没有因此结束:“母后?恐怕不是吧……”
“不是?!”刚刚坚固起来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因对方一句意有所指的反问被摧毁、断裂崩塌,太后是被自己曾认为顽劣不能成大器的小儿子远超出她所料的掌握情报的程度及其深沉慎密的心机所震慑!她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只觉眼前的度儿是那样的熟悉却陌生得令她不寒而栗!能够自一名低层宫妃爬升到皇太后的位置,她自恃老于世故、手段不说不奸诈狡猾,可是,她没料到竟然会如此轻易就输给了自己才不过二十出头可说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子,不过,南宫度能够操纵日月教举旗谋反,她是太小看他了!
她自叹不如地摇着头,是再了解不过度儿用如此冰冷的语调所要暗示的是什么!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几近惨然地笑问:“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南宫度并无得胜的沾沾自喜,而是漠然以对。
太后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言明:“你不是你父皇的儿子,你是你皇兄的儿子!”
“啊?”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内幕新闻啊!作为一个外人、一名看客,子休错愕得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果然是后宫多……奸情?!
南宫度却像是事不关己,一副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的忍俊不禁,最后居然是没绷住,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皇兄的儿子?本王这就降了个辈分成南宫骜的儿子了?!”
太后自然不会觉得好笑,但即便是被南宫度如此怠慢轻视甚至可定论为侮辱,她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她有求与他!“度儿,求你收手吧!”
“收手?”对方终于道明来意,南宫度的笑声戛然而止,面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像是凝结了一层霜,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森,十成十的地狱修罗一个!
虽说事不关己,子休仍没胆量正视,如坠冰窟一般背脊止不住地阵阵发凉,两股战战,怀疑南宫度不会大逆不道来个弑母……不对,是弑祖母吧?
“太后,叫我收手?”没哟令子休惶恐的人间惨剧发生,南宫度的神情很快缓和了,只是带着淡淡的讽刺地笑,“不知道,太后当年赐薛贵妃毒酒之时,可曾想过收手?!太后,请你听清楚了!若非二十年前你儿子南宫骜淫乱后宫、与宫妃私通,又怎会出现今日之局面?这不是我收不收收的问题,是他南宫骜种下恶根,就必然尝回恶果!这是他罪有应得!薛贵妃是被你母子二人害死的!你可以为了保全你的儿子牺牲我的生母,我也可以让整个南国江山为我生母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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