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没什么可道歉的,我是你爹,何况,这不全是你的错,*@¥……”只顾着安抚儿子激动的情绪,柳吾夷倒是没心情寻思,自习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过于懂事了点?
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重聚
来这个时空近四年了,期间遭遇的种种是曾经在“前世”完全无法想像得到的,然而,有着堪比电线杆粗的神经或者说是秉承“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良好心理素质,子休倒从来没有因精神压力、紧张、焦虑等等情绪左右而出现连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状况……不错,他竟然失眠了,在一个大脑实则已非常疲惫的状态下连续几日无法入眠了!
因由?是自严家师徒离开后,与柳吾夷的“相依为命”、“父慈子孝”,柳吾夷对“儿子”的宽容慈爱。
什么叫“淡泊之守,须从浓艳场中试来;镇定之操,还向纷纭境上勘过”,经由此历,子休终算是对这句亘古名言有了更深一层次的了悟。原来,曾经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甚至引以为傲的对亲情的淡泊态度,其实质不过是因父母家人给予他的也是忽略、漠然视之,这样的成长环境里培养的情感不是洒脱、恬淡清静疑惑冷漠麻木、心灵扭曲而是未经历过亲情之爱的空白反馈,而今,被柳吾夷视作珍宝全心全意爱护着,他非冷血,便不可能再不着于心了!
是的,如果道歉说几句“对不起”有用的话,子休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对柳吾夷的愧疚之情正在因为昧着良心接受一个孑然一身、无所依傍的父亲被蒙在鼓里、被欺骗的境况下毫无保留地给予关爱而有增无减,罪恶感渐渐深入肺腑、刻入骨髓!
怀揣着满腹的愁苦、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然而,严峻的现实不允许他优柔寡断、悬而不决!因为无论回到“前世”的日子是指日可待是遥遥无期,这个“父子”关系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问题将会更加难以解决,日积月累的亲情之爱将会更难以割舍,所以,他必须尽快作出抉择!
不是没有想过循序渐进,先打“预防针”,实际上,继那日“过激的道歉”后,子休就一鼓作气找了个权宜的说法,便是假托梦境。他知道,在这个迷信之风颇盛的时代,所谓落水后留下说胡话的病根怕不是缺乏科学理论支持的托词,如此不寻常的现象必然或多或少在身为医者当更了解内情的柳吾夷心中存有神秘色彩。调控好激动的情绪,用尽量不令柳吾夷又误会是在说胡话的郑重口吻,他道:“爹,我最近老是做一些梦,很怪异的梦,似乎……是梦到了我的前世!”
“梦到前世?”当是时,柳吾夷正专注于分析两人当下所处的不利形势,突闻儿子“风马牛不相及”更玄乎得破有些犯傻的话,不禁一头雾水,随即联想到儿子不是乱说胡话的毛病又犯了,便脱口训道:“你这孩子,有说什么傻话!”
“爹!我……”早料到会被当成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子休是真想干脆打着这样的幌子一吐真相,可终究是不忍踏出这样一步,憋急了竟鬼使神差逆了心意,一口盟誓:“对不起,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孝顺您的!”
誓言一出,再想收回就难了!正因为此,子休的内心更矛盾纠结起来,对柳吾夷后知后觉追问是不是恢复记忆想起了什么,他只能无奈地推说不是。
这样的烦恼忧虑倒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又过了两日,“沉寂”得快要让子休以为人间蒸发的南宫度突然找上门来,说要让他见几个人。
见谁?子休心里全然没底。当然,这种时候,他也没心思去猜测揣度南宫度的动机,心不在焉就跟着去了。
待见到客厅里几个熟悉的身影时,登时失神地怔立当场,久久才扶正险些掉到地上的下巴,心存不确定地喊出来人的名字:“于小虎?”
对方也是呆了许久才有了反应:“柳……柳姐姐?”
“你们……没死?”子休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这话时,目光看向的是南宫度,“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没有子休和于家人的集体茫然兼愕然,南宫度的从容淡然表明他显然是知晓内情的,但他仅是惜字如金地吐出这四个字,就稳坐上位,示意立于一边的星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道来。
原来,于家当日与子休分路而行后,并未如南宫度所说的被任自生自灭,而是很快就得到“银面具”的暗中保护,甚至被妥善安置在宁国后,仍三五不时得到经济上的接济,日子不说比从前在毓风山下过得宁静舒坦,但在物质上是宽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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