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道北谛君真正用意的,估计天下,也就只有那深宫垂帘的太后,和幕前运筹帷幄的自己了。
“咚——咚咚——”
值更人打过子夜的更鼓,年轻的侍卫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镇国公府的大门,打着哈气继续无精打采的值班。
“噗……噗……”
突然头顶有翅膀撩动的声音,怎么那么晚了,还有鸟飞过?难道是信鸽不成!
守卫抬起头来,朝着头顶的天空望去,月朗星稀,白洁的月光穿透云层刺向苍茫大地,天空中蓦地掠过一只黑色的飞禽,张开矫健的翅膀,从镇国公府飞窜出去。
年轻的侍卫想起琉剑总管说的,最近要特别小心附近有没有信鸽飞过,怕是有人暗中连接永南王,一遇见信鸽之类的,不管有没有,全部都一箭射下来。
为此,短短几日,京城便射杀了成千只非军用的鸽子。
鸽子很好认,素来都是白色的,所以现在看到白色的鸟,自然会多留心一点。
守卫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确定那月光下飞过的不是白色的种族,自然放下了警惕,看眼着飞禽从府邸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窜出来飞出高墙,也只当它是掉队的来觅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呃……不是白色的,肯定就不是信鸽了,不是信鸽,其他还有什么鸟能通人性到给人传送消息?
年轻的守卫又打了个哈哈,继续神情呆滞的守着大门。
称心居。
北谛君在酣睡的过程中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陶艳跟他一起吃饭,上面摆了两盆菜,一碗清蒸水鱼,一碗焖炖熊掌。
北谛君想吃鱼,也想吃熊掌,陶艳在旁边嘟着小嘴,很是义正言辞对他说:“鱼和熊掌,自古不可兼得!”
他觉得好笑,自己是天下半个主子,想吃鱼,又想吃熊掌,有什么不可得的?只要他愿意,他的饭桌上可以每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换不停。
于是他伸出筷子要取鱼肉,那小东西跟他作对似的,把鱼推的远远的。
好吧,不让我吃鱼,吃其他的总可以吧?他伸手想夹一块熊掌,结果不想又被陶艳挡了回来。
那家伙还认真又问他:“你说,你要鱼,还是熊掌?”
“我两样都要呢?!”
“不行,只能选一样吃。”
陶艳小脸煞青,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可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把推远的熊掌给拉了回来,放到他的面前,有点吃味的道:“……熊掌金贵,我当你选了熊掌……”
也不等北谛君抗议,竟然别扭地站起来,抓了水鱼转身就走。
那饭厅里,只剩下北谛君一人,和渐渐变凉的熊掌。
他举了筷子夹起来,却突然没有了食欲……
“呃……小东西……别走……”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子,嘴巴里碎碎地说着梦话。
在他的梦里,陶艳正赌气的越行越远,可他还不知道,为什么陶艳要赌气的离开他,还问他鱼和熊掌选哪样?
是自己选错了?可这熊掌也不是他自己选的,是陶艳硬要推给自己,然后不等他抗议就带了鱼逃匿了。
“呃……别走……”
伸手拉人,抓了一片空气。
迷离的意志渐渐半梦半醒。
自己是怎么了?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是出魂了?奇怪,全身酸软……
北谛君合着眼睛,还在极力想要分清楚现实和梦境,看眼陶艳就要从自己身边溜走,明显的急了,光想着要拉人,却使不上劲。这才一点点意识到,自己还在睡梦里。
手指动了动,微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自己睡多久了?以前都是睡不踏实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觉,怎么今天睡得那么迷?
呃……
太累了么?
北谛君翻了个身,回想了下之前的事,他现在应该正躺在称心居里,之前称心居的主子跟他闹了脾气,然后……
……然后陶艳半推半就地张开双 腿缠住了自己的身体,两具赤 裸的身体,在床上翻滚纠缠,撕咬追逐……
嗯……似乎味道……还出奇的与众不同的美味。
那么一想,整个脑子就清醒了。伸手朝床的里侧探去,想要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怀抱的小东西重新抓过来,滚进自己怀里,然后……然后抱着他……顺便亲亲……
再然后……看他愿意不愿意……让他继续翻滚纠缠,撕咬追逐,琳琅尽致的吃一次……
朝里摸了一圈,恩?滚到哪里去了?那么大的人都能缩角落了?
再往里摸了摸,结果直接触碰到了冰冷的墙角。
那指尖的坚硬和凉意,迅速的蔓延遍了整个身体,原先还是温温的脑子,突然在一瞬间如同遭受了一记闷雷的打击。何时有过这种像是喝醉了,又酒醒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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