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窗外的一色春景,好像没有听到周柏轩的问话。
周柏轩被这冷漠的表情所激怒,完全没有了往常的冷静,一把抓过之幽的手腕,逼他直视自己的双眸。
“你是不是……不会回京城了?”
五年前,之幽也是一路无言的被公孙家的人,送上上京的路,那个时候,也是春天。
五年后,之幽继续一路无言的被雅公子一封急件推着坐上回江南的马车,还是春天。
他这辈子,就是这样被人推来推去的,如今终于回到了阔别五年的旧居,竟然还有人在旁边心急如焚的问他到底还回不回来?
回又如何,不回又如何?
公孙之幽,如今只想好好的做一回自己,真正的操控自己的命运,偏偏还有人来搅得他不得安宁。
“周大人,我回不回京城,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周柏轩将捏人的力道加重几分,对之幽道:“……公孙之幽,你可听好了,我周柏轩放下朝堂只为送你来江南,可不会就只是送人送到家,那么简单而已!”
“……”
“我的心思,你自然不会不明白……你若回京城,那大好,我驾马亲自再把你送回去……若你不回京城,从此要在江南做世家公子一辈子,我也一辈子跟着你,绝对不会放手!”
之幽听到这句,眼睛瞪得老大,随后也便释然,对着周柏轩莞尔一笑:“……呵,尚书大人学谁不好,偏偏学我家主公……这江南,到底有什么好!”
***** ***** ***** *****
且说北谛君不知何源昏迷了一夜,光只是大腿膝盖处流血,摔在地上时擦伤的,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可迟迟就是不醒。
开始以为他是故意装死,想骗陶艳,没有想到往脑袋上一摸,竟然发了高烧。这下倒是真信北谛君是病了。
之幽说公孙府就在离秦淮县不远,家里常备上好的药材,于是从如意楼出来赶去了之幽老家,一路上颠簸不止,某人在车里睡得迷迷糊糊,梦呓不断,喊的不过就是那么几句:“陶艳……你别走……”
“兵符丢了就丢了……我不要了……你回来……”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每每说完,陶艳在他身边喊他的名字,可他总是叫不醒。
那心里被揉地稀烂,陶艳的大腿被当做了枕头,他抱着他,头一回觉得这个人很真实在自己怀里了。
陶艳的手贴过北谛君的额头,依旧滚烫。
“以前你怕我烧坏脑子……这回,倒是轮到我怕你烧坏脑子了……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他眼睛里觉得酸涩,好像有东西要流下来,心里却是甜的想要笑的。
“……还说我是傻瓜……我们半斤对八两……”
七一 公孙府
O(╯□╰)o
北谛君终于找回了陶艳,有人比北谛君还要高兴。
杜安晨:O(∩_∩)O……太好了,终于找到陶艳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陶艳:( ⊙o⊙ )!你有那么高兴么?
杜安晨:O(∩_∩)O……是啊是啊,谁让我是你的好友,太为你们高兴了。
陶艳:%>_<%555555……杜杜,你真是太好了……
北谛君:= =|||……他明明是在高兴终于甩掉你这个白吃白喝的拖油瓶了……
陶艳:( ⊙o⊙ )!……拖……拖油瓶?
杜安晨:╮(╯_╰)╭……不然你以为我高兴毛?
陶艳:……o(>﹏<)o……555555……
江南公孙世家,书香门第,祖上出了很多有名的文人墨客,早先的祖辈,有得到前朝皇帝赏识的,被封为了御笔世家,很是显赫。到了公孙之幽父辈这一代,改行弃笔从商,江南漕运就有公孙家的产业,盐商米商,都算做翘楚。
公孙世家老宅历史悠久,园林设计巧夺天工,可以堪比京城的镇国公府。
陶艳在公孙家住的头三天,几乎天天迷路。
镇国公北谛君入住公孙府,并不是头一次了,五年前的春天,他第一次到江南,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公孙之幽,不过这一回故地重游,却是浑浑噩噩被人抬着进门的。
北谛君一烧,就烧了三天。期间不曾睁开过眼睛,陶艳和之幽轮流守在他身边,换汤换药,也不见得大好。
“不就是发烧么?怎么会那么久还没有退烧?汗都捂不出来,怎么回事?”陶艳问大夫。
大夫捻了捻胡子,也很是费解,开了方子递给之幽:“老夫也迷糊,镇国公大人不过是舟车劳累,没有休息好,所以导致体虚,内火又过旺,按理说,这三天药下去,早该好了。”
之幽在一旁命下人送老大夫出门,一面问门口出神的琉剑:“……这些日子,主公都做了什么?”
“啊?”琉剑闷声反映了过来,“哦……回公子,主公连日都跟着陶公子,……咳咳……形影不离……好像没有做什么出格劳神的事情……就是那日听说陶公子下定决心要娶妻,所以晚上在酒坊喝了一晚上的酒,那晚倒是看着憔悴……其他,也就跟以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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