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雅公子倒是没什么大的表示,朝北谛君一揖道:“主公和陶艳公子先聊着,我身体不适,先回内室休息了……”
雅公子转身就走,也不等北谛点头答应,架势都能骑在北谛君头上了!更奇妙的是,北谛竟然笑脸相迎,一副“随你怎么样,你高兴就好”的样子。
众人跟雅公子统统进了内室,杏林苑的客厅里,又只剩下了北谛君和陶艳二人了。
“怎么?还要我问你,你大清早的在干嘛么?”北谛坐在陶艳面前,而对方就跟犯人一样地压审在即。
“呃……我……我……我在早锻炼……”
“什么?”北谛将两个字的音调提高:“——早锻炼?”
“……”还好刚刚想过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要早锻炼,整个府里随便溜达!要跑要跳随便折腾,偏偏哪里都不去,绕了半个府,专门挑着偏角的地方来爬树???”
“……那个……我怕我声音太大,影响别人……所以就找没人的地方……”
“哼!”这种谎自然骗不了北谛,连陶艳自己都说服不了。
“爬树能锻炼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锻……锻炼四肢力量……”
“锻炼四肢不能蹲马步么?不能拎水桶么?”
“还……练眼力……站得高,看得远……”
一时房间没有声音,陶艳大气都不敢喘,而北谛显然对陶艳的说辞忍无可忍了,盯着几乎能把他点着了自爆。
终于在陶艳站得腿发酸的时候,北谛叹了口气,终于又开了金口。
“站得高,看得远?——上串下跳,我看你乐在其中,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原本想着过几天知会之幽,特别准许你出府探亲,不过现在,我看你免了,你在府里蹦来蹦去,更开心!”
“……?”陶艳瞪大眼睛,马上换了副献媚的嘴脸,咧嘴柔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主公您!主公您眼光四面,耳听八方,英勇神武正气浩然……嘿嘿……小的那点破事,怎么能瞒得过您呢?……我就是因为在府里太闷了,所以就……”
“所以就学猴子上树了爬墙,外加准备出逃?”
“呃……”
北谛见陶艳终于承认,嘴角泛起笑意,不过不是对陶艳笑,而是对着门口值门的宫人。
一转眼,脸色即变,分明是皮笑肉不笑。
“来人!”
“在……”
“——把外面那棵梧桐,给我砍了!”
啥?
砍……砍了?这分明不是要断了他活路么!
好个北谛,你也忒狠了吧!
陶艳张大嘴巴,完全忘记自己该说什么了。
二二 回门
o(╯□╰)o
镇国公府邸这几日突然多了句名言:陶艳路过,寸草不生。
问之原由,说是凡是跟陶公子扯上关系的东西,一般都活不了几日,比如,他心血来潮抓的布谷。
又比如,他心血来潮爬的梧桐。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镇国公府邸的花花草草,看到陶公子,纷纷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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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家法有云,企图私出府者,板子上身!
不过陶艳没有挨屁股,因为北谛君从陶艳以前的过往事迹中得知,这小子挨揍是不会长记性的。
于是挨板子变成了面壁思过!
面壁三日后,终于有人传报,之幽公子来了。
陶艳一听,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仿佛见到了救世的菩萨。
如他所想,之幽公子确实是带来了北谛君允许他可以出称心居的解禁令。此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北谛君同样答应陶艳,新夫人可以出府省亲,只要跟之幽要块出府的牌子。
陶艳揉揉耳朵,确信自己不是因为禁足禁出了幻觉!
“怎么可能?他上次还命人把梧桐树给砍了!”
之幽浅笑道:“你道主公是真生你的气,把那梧桐给砍了么?”
“?”
“这棵树有上百岁,枝繁叶茂,春天早有上百鸟雀在上面筑巢,一年比一年多。一到春天,就叫个不停,主公怕来年开春,那些鸟雀会吵到雅公子静养,所以趁着鸟雀南迁,把树弄走了!”
“啊?为了雅公子,真把百年的好树给砍了?”陶艳脸上无限可惜和遗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失望是来自于以后就没有地方可以翻墙出去了。
北谛现在虽然答应陶艳可以出去,保不住以后一直能出府自由!
“没有,那老树都快成精了,砍掉太过可惜,所以,我今日过来,一方面也是跟你问个意思……”之幽公子说到此,对陶艳很是羡慕的眼神。
“什么?”
“主公把这树挪到你的称心居了,等下就把树送过来,我先来跟你商量着在院子哪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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