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这个北谛君又在玩什么花样?
好好的把树放到我的院子来做什么?
陶艳一时回不过神来。
之幽笑陶艳一副游离状况之外的样子,又道:
“主公说,把树放到你的院子里,你想怎么锻炼身体,就怎么锻炼,让你自个儿锻炼个舒服,也好过再到别人地盘上把人家的头砸个窟窿!”
“……”某人语塞,这混蛋北谛君分明是跟他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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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于半月之后,终于回“娘家”了,简称回门。
昨天称心居忙活了一日,将那老梧桐种到了寝室正面,称心居朝西,夏天门前有棵树可以抵挡西晒。
完了之后,马上问之幽要了块出府的牌子,陶艳兴奋地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就带着涵雪跳上马车一道出了门。
结果日头上升不久,他们就到了陶府大院。
陶老爷他们昨天已经得到了镇国公府上的消息,说是九夫人回门,所以全都准备好,就等陶艳回家。
人一到门口,陶夫人即刻热泪盈眶,冲上前去一把抱住陶艳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你可受苦了!”
老妇人想她幸苦十月怀胎的种子,好好地还没娶媳妇生孙子,就给人掳走做女人用了,能不伤心么?还终日念陶艳娇生惯养,一定在镇国公府里吃尽了苦头,也不知道里面的菜是不是合他的胃口,陶艳向来挑嘴,一定会因为想家而瘦成皮包骨头。
而后陶夫人狠狠一捏,又扯着陶艳的脸皮仔细打量,不但没有缺斤少两,而且人还养得越加珠圆玉润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陶老爷和几个哥哥特意请了一日假陪陶艳,如今见了面,没有苦着脸哭爹叫娘,应该还过得不错。
突然从人堆里探出一把水墨折扇,扒拉开人群,某人摇着折扇呵呵笑道:
“陶老弟,多日不见,倒是人比花俏了!”
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不是别人,正是损友杜安晨!
杜安晨与陶艳久未相逢,一见面就颇有感概。
陶艳将他在府里的日子一五一十,全部朝他到了苦水。说自己在府里如何做小,如何被压抑,而后在外又如何没有面子。
那杜安晨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三四回,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说你苦,怎么也没见着你瘦了?非但不瘦,人也更加圆润了,是不是镇国公府里的油水太多,被浇灌滋养地不错?”
说完又不良地转到陶艳身后,故意将手撩在他腰下三寸处,趁其不备用力一捏,这一记吃疼,痛的陶艳哇哇大叫。
“干嘛捏我屁股啊!”陶艳急忙从杜安晨身边跳开,捂着刚刚被捏疼的屁股。
杜公子看对方反映过大,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才去了半个月,那里到变得敏感了?——我捏捏你的肉,看看是紧,还是松?……”
陶艳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松是紧,有什么关系?”
对方闲散地摇着扇子,眼底透过灼热的光。
“不但结实,还敏感,看样子,北谛君并没有动你!”
话到此,陶艳没来由地竟红了脸,脑海中浮现的正是北谛君那个混蛋胚子,近的几乎可以触摸到的脸庞。
一时半响,无语回答。
杜安晨也不说话,将扇子啪得合上,眼眉轻挑:
“走,咱们喝花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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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跟杜安晨出门喝花酒,快到子夜了也不见人回来。
涵雪在陶家心急如焚。
镇国公府有规矩,出门当日的人,不论什么身份,全都要于子夜前回家。
镇国公府里的夫人竟然还到处跟人喝花酒,分明是败坏了府里的名声,若是被主公知道,不知会盛怒到何种程度!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跟涵雪打招呼,偷偷溜了出去也就算了,再不回去,恐怕陶艳以后都没机会出来了。
涵雪思前想后决定带着车夫直接去花楼一带寻他,希望在子夜前还能赶得上门禁。
刚坐上马车不过出了一条街,后面就有陶家的家仆追上来。
“涵雪姑娘不用找了,刚从金玉堂来了小役,传了杜公子的话来,在子时之前,杜公子会送我家公子直接回府,让涵雪姑娘自行回府中等候!”
这个陶艳真是的,出去鬼混也不记得时间!回去定要好好叨念过!
涵雪一面气他不带上自己,一面命车夫直接驶去府中。
且不说陶艳在花楼跟姑娘们是如何地“耳厮鬓磨赏落花”,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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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谛君手里,捏着足够可以控制天下军队的兵符,兵符是由先帝弥留之际,并一卷密诏,传于北谛君。
天朝本没有兵符,但先帝恐自己驾崩后,兵权落入武将之手,又害怕外戚拥兵自重,素命人将雕刻在床头的一条金龙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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