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真的游戏现在才开始,刚刚玩了一个下午的,都是预热。
那王员外家公子说京城护城河畔的花楼一条街,今天分外热闹。最大的花楼金玉堂,前两日新来了几个国色天香的姑娘,能歌善舞。
护城河畔官家做了花灯,拉了十里长的红绸。
说是有西域的使者前来进贡,仰慕天朝繁荣的服务行业,特此一游。
朝廷款待西域使者,特命这几个出了名的姑娘盛装打扮,坐一条龙头船,从护城河东一直游到河西,在水上表演丝竹歌舞。
京城有钱的人家纷纷买下岸边酒家花楼的房间,想要目睹这一乐事,王公子自然不落人后,早就在主家金玉堂包了西厢房。
众人眼看天色不早,便一起坐轿朝护城河畔去。来到护城河畔,自有一番歌舞升平的奇异景象,两岸几十家花楼纷纷挂起彩灯,当家的花魁们更是争奇斗妍,站在露台各显神通。
歌台舞榭,丝竹管乐,又有沿路两岸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 *** *** ***
陶艳他们坐的西厢房是金玉堂最大的厢房,美中不足是位置朝西,不是正厅。
据说王公子用黄金下定的时候,这东面主厅早就被不知名的官家包下了。
杜安晨立在窗前朝东面看去,之间里面灯火通亮,依稀人影攒动,好像主宾还没有到的样子。
“谁家能有那么大排场?竟然连尚书公子的面子都不卖?”
身后的王公子说到这里仍然有点不服气。除了皇亲国戚,太师丞相,六部尚书的地位何等尊贵,不过皇亲国戚是不会明着出现在这三教九流之所的。
陶艳也朝对面看了看 ,窗户虽然是开着的,但是下了厚厚的帘子,被遮得密不透风,估计只能里面的人看外面看得清楚,外人若想透过窗户看里面,实在有点困难。
杜安晨把柳儿拉到身边,以扇子指了指东房道:“你猜猜,这里面等会来的,是哪家大人?”
“像柳儿这样的下作之人,又怎么能猜的到呢?”
柳儿神色有点不自然,当众被人拦腰抱在怀里,就算是女子,也会有点不好意思,何况是个男人。
当然,陶艳目前是觉得柳儿绝对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神色不自然。没有察觉到后来,这个柳儿竟然能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不一会儿,金玉堂的嬷嬷亲自上来给厢房的公子们请安,杜安晨随手甩过一带银子,嬷嬷喜笑颜开,说着要各位爷吃好玩好,等下有看中的姑娘,就给西厢房领过来,陪见各位公子。
“嬷嬷,那东面的,是朝廷哪位大人?这等排场,还不叫别人看见?难不成,是当朝的小皇帝?”安晨平日就喜欢开玩笑,一说胡话没大没小。
那嬷嬷把一听,随即变了脸色,平日杜公子在金玉堂也是常客,开些玩笑也就算了,今日竟然提到了小皇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嬷嬷妈妈连声摆手道:“杜公子,这话不可说,不可说!”
众人也没有当一回事,嬉笑间,有下人进来,使了使眼色,颇是神秘,催嬷嬷下楼,说是“贵客到了”。
陶艳举了酒杯,对着碰了一鼻子灰的杜安晨也玩笑道:“恐怕这个人,比小皇帝还金贵!”
*** *** *** ***
说话间,隔壁东厢房里突然进了七八个人。
有小厮侍女开始来回穿梭忙碌,嬷嬷也跟着队伍进了房间。
王公子站在门外瞅了瞅,只见东厢房门口立了两个身材高大的随护,样子凶狠,门神一样,无论谁进出,都拿眼睛盯着对方打量一番。
陶艳用竹制牙签戳了一块西瓜,塞进嘴巴里,咬的吧唧响,懒洋洋卧在睡塌上。
旁人的事情跟他无关,他只关心等下船里来的美人,是不是真就美得不可方物。
陶艳还想看看,现在在杜安晨怀里的柳美人,等下看到其他美人们来了,是不是还能在杜安晨怀里多呆片刻。
杜安晨听到他吃东西的声音,也没有多看他几眼,只是苦笑着摇头,对着空气道:
“再如何学做男人的粗俗,明明是纤细之人,总是学不像的……”
陶艳知道他在说自己,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来头不小,我看前些日子说,有西域使者进贡点名要游护城河,保不准,就是他们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陪同这群番邦老粗。”
屋里有人问杜公子,杜公子只顾着和柳儿嬉戏,不去理会,只回道:“老爷子没有说,管这些干嘛,我们寻我们的欢,他们做他们的乐,就算隔壁真是皇帝来了,也和我们无关。”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等待满载花魁的龙船驶来。
“来了,来了!”楼下的房间里,数人激动呐喊起来,西厢房的人这才放下杯盏,站到窗前看个究竟,果然百米远处,有艄公拉着一艘做工考究的龙头船朝金玉堂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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