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一震,凌厉地看向她。其其格想打消他的其他念头,让他乖乖死心留下来,收了笑颜,正色道:“是真的,这回我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叫人去把他的遗物拿来给你看。”
胤礽看了她半晌,慢慢道:“不亲眼看到他尸体,别的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其实看到尸体他也不会相信,胤礽知道老大童鞋是要活到康熙末年九龙夺嫡的,最后被康熙圈了。就算看到尸体,他还是要怀疑假死、假尸,再不济还有借尸还魂,他都能穿越时空了,可见这个作者有多么不靠谱,在小说的世界有什么不会发生?
其其格道:“你想亲自去看他的尸体?”犹豫了一下,“不,不行,我不能带你去看,我不能放你出去,会被姆妈看到。”
她这么说,倒让胤礽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穿来之后,历史不知不觉已经开始有了些偏差,不会蝴蝶翅膀掀起的龙卷风无意间影响到了这里吧?
其其格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伤还痛不痛?我帮你上些药。”说完真的去找来一小罐散发着清凉香气的药膏,来扯胤礽身上的貂裘,
胤礽一身都是伤,有些还在渗血,痛的很,微微一让,蹙眉道:“我自己来。”其其格想强拉,胤礽看了她一眼,黑漆漆的眼睛并没有什么表情,其其格不知为何却松开了手,不敢违拗他的意思。
现代人的常识,包扎前总要消一下毒,可是这时既没有酒精也没有碘酒,胤礽只能请其其格让女奴再给他烧些开水来。
开水很快送来,其其格眼巴巴瞅着他,看他怎么包扎。胤礽很别扭,且不说男女有别等因素,其其格已经明说了一看见血就兴奋,他现在浑身都是血檩子,别再惹起这个虐待狂女的嗜血性子。
其其格见他不动,热情地凑上前道:“你怎么不洗?我来帮你吧?”
胤礽又是一避,正想找什么借口拒绝,一道兴奋的声音从外边传来,省了他的事:“其其格,这匹白马哪来的?好神骏!”
话音未落又传来一声马嘶,方才说话那人惊呼道:“哎哟!”
胤礽猛然转头看向外边,原来月光就在这么近的地方,现在他冲出去抢了马,能不能逃出去?
其其格坐直了身子朝外喝斥道:“别碰我的马!”
毡帐外的人顿了一下,嘟囔道:“不碰就不碰……”接着却声转疑惑,“其其格,你这匹马哪来的?还有这个鞍,比你新做的那个还漂亮!”
其其格看了胤礽一眼,跑了出去,胤礽听见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要你管!滚开,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再到我帐前来!”
胤礽真有心就此冲出去,看看扣在立柱上的铁链,还是只能放弃。
先前说话的人笑嘻嘻道:“你帐里藏了什么,怕被我看见?我听说你昨天晚上抓回来了两个漂亮的男人,是他们吗?这马也是他们的吧?”
“啪”地一声马鞭挥击的声音,其其格厉声道:“你管得着吗?还是想死?少打我的东西的主意,不然我死都不让你知道是怎么死的!”
先前说话那人像是很忌惮她,再开口声音里多了份怯意和讨好:“我知道,我怎么会打你东西的主意?只是问一句而已……你姆妈叫你。”
其其格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回来叮嘱了毡包外看守的奴隶几句,又进来向胤礽说道:“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和那人一起离开了。
胤礽巴不得她永远不再回来,等她走远,毡帐里没人了,才扔开貂裘清洗伤口,给伤口上上药。那药倒不是凡品,一涂上伤口便晾凉的,热辣辣的肿痛消下去不少。胤礽一身都是伤,将那罐药膏用下去了小半才涂完。
涂好了胤礽有裹上貂裘,无意识地敲击着手腕上的铁拷思考怎么才能脱困,当然不能坦白身份,现在草原还这么不稳定,且不说他身份必定引来的危险,那女人说胤褆已经被他们杀了这,如果这是真的——胤礽想到这里眼神一寒——坦白了身份,那不是逼人家杀人灭口么?
要自己逃出去,必须除了这铁拷,铁拷的钥匙在其其格身上,怎么才能拿到?——再不然拿回自己的匕首也行,那柄匕首号称削铁如泥,老康给他的时候还给他示范过,真的削断了侍卫的腰刀,虽说那腰刀比起这链子似乎脆弱的多,但毕竟值得一试。
他正想着,其其格又回来了,一进来便强行去扯他的貂裘,道:“都涂好了?有没有地方涂不到?”
她手一伸过来胤礽便觉一身伤口又开始泛疼,急忙躲避,道:“都涂好了,其其格小姐,男女有别,请尊重你自己!”
其其格莫名其妙道:“尊重我自己?我没有不尊重啊?”伸指摸向他颈后一道伤痕,“看你这里就没有涂到!”说着硬是拉那貂裘,胤礽反手抵挡,她怒道:“你敢不听我话!——乌日娜!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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