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敏感的褶皱摩擦对方口腔黏膜时的滑腻,舒服得大声喘着,哼哼着,把自己彻头彻尾交代给了眼前这个人,射得毫无保留……
邵钧闭着眼睛在罗强嘴里狂抖,射得正起劲,没料到脚下一空,罗强突然抱住他的腿,将他掼倒在地,沉重的身体摞了上去!
邵钧被迫半趴半跪着,两条大腿被罗强从后方箍紧。
他以前不喜欢这样,这个姿势让任何一个脑筋正常的爷们儿都感到羞耻,难堪,更何况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高墙上值勤的武警如果回过神儿来,拿探照灯往这里一打,立时就能看个直播,看到他光着屁股被人压着……
他低声哼着,骂着,姓罗的王八蛋,大混蛋。
罗强在他耳边粗鲁地说着,喜欢吗,想要吗,老子操了你你想要吗。
两人幕天席地,动静稍微大些都可能万劫不覆,再没有回头的路。爱到深处和绝望处,邵钧在强烈的刺激下大口大口地吸气,面红耳赤,感受着罗强炙热粗大的阳具在他两腿之间抽插,摩擦。他觉着自己一定是疯了,让这个人搅和疯了……
他搞不清楚自己射了多久,前端不断流出白浊的液体,好像全身的精力和力气都流出去了。
邵钧高潮的一瞬间眼角迸出湿漉漉的液体,并不是想哭,而是性欲得到强烈满足时控制不住泪腺的储存,射了好久,几乎一头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让罗强一肩扛起,扛到背风的一堵墙后。
邵钧坐到地上,两只手仍然抱着罗强不想撒手,把挂着泪花的腮帮子往罗强领口上,狠命蹭了蹭。
俩人呼哧带喘得,歇了好一会儿。
罗强把嘴里剩的东西全吐干净,抹了抹,这才抱过人,揉揉一脑袋乱毛,低声说:“咋着了,哭啥啊?”
邵钧带着浓浓的鼻音,嘟囔着:“谁哭了!……”
罗强哼道:“……老子头一回给人吸,有那么难受吗?能让你难受得掉金豆儿?”
邵钧一听这个,哭笑不得,脸上还挂着眼泪,嘴角已经咧开了:“老二,你真的头一回啊?”
罗强冷冰冰地说:“就这一回,再想要都没了!”
邵钧撇嘴:“那么弄脏死了。”
罗强瞪眼:“你妈的,老子都没嫌你脏,你嫌弃我!”
邵钧不依不饶地掐罗强的脸,这张脸也只有他敢捏来捏去:“你今儿又是咋着了,你脸上挂的又是啥,到底是谁先滴金豆子来着?是谁,谁,给三爷爷看看谁他妈先哭了?!”
罗强让三馒头挤兑得,脸颊发红,扭过头去,狠狠抹了一把脸。
邵钧嘴角露出特别得意的坏笑,逗罗强。
“以为我走啦?”
“特想我吧?”
“嗳,到底有多想我?”
“夜里又啃枕头来着?”
“你给我说实话,啃坏几个枕头芯儿?待会儿我检查你,我今晚上清监,查你的枕头!”
罗强冷着脸,嘴角抽动:“哼,都走了还滚回来干啥?你没惦记我?是离不开老子这口吗?”
两人在墙根儿下扭成一团,紧紧地抱着,嘴唇相贴,吻对方湿润的眼,爱到不行……
邵钧这天从家回来,确实心情极差,眼球布满通红的血丝,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消停,日子过得不顺心。
他有家,可是有家的感觉甚至还不如罗强这个没家的,没爹没妈无牵无挂。
邵小三儿这趟请假,是给他姥爷过八十大寿。
八十岁的整生日,意义非同一般,邵钧对他姥爷心存愧疚,为这专门跑了一趟天津,一大早在塘沽码头上等船,买了几大筐活蹦乱跳最新鲜的大螃蟹、大对虾,还有蛋糕和礼物。
老爷子一生行为端正,生活俭朴,不想大办,也不愿意上饭店破费,要求在家里吃,一家子最亲近的人坐一桌,说说话。
登门拜寿的人一拨紧跟一拨,军区大院里各家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上头派来给老爷子登门送寿礼的。老爷子只收心意,拒绝收礼,才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他女婿上门了。
老人做寿,邵局长就算平时少来往,尽量不露面,这种场合他不能不来,而且准备了体面的寿礼。
老爷子冷着脸,一摆手:“我不收你东西。别人拿来的东西我都没收,我能收你的?”
这顿饭吃的,桌上气氛一直透着隔阂,有邵国钢在桌上,老爷子看不顺眼,话特别少。邵钧埋头嘬螃蟹钳子,当着他爸的面儿,不方便跟姥爷撒娇耍宝,于是也不说话。
邵钧的姥姥盯着邵钧吃螃蟹吃得满嘴流蟹黄的样儿,看着那张极为相似的脸,眼圈儿就红了,拿手绢摸眼泪,说:“打小就爱吃螃蟹,遗传的,你妈以前就特爱吃螃蟹。”
“我以前老教育你妈,螃蟹性凉,女人吃多了不好……她就爱吃,每年秋天部里送来的大闸蟹,她一个人能吃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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