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说:“您又没告儿我买几瓶。”
姥爷没奈何地瞧着这大宝贝:“你觉着我跟你姥姥老两口的,一个月能吃几瓶酱油?”
邵钧无辜地摊手:“那我进到超市里,我又不知道买哪种!我挑了一个日本牌子最贵的,然后又拿一瓶最便宜的,正好,两瓶您比比,贵的便宜的有啥区别呗!一瓶卤水汁,还有一瓶那个导购小姐一个劲儿跟我推销,草菇极鲜蒸鱼豉油,您跟姥姥在家蒸鱼吃呗!”
“罗强呢,罗强走了也不等我?”
“我这就打一趟酱油回来,罗强人呢?!”
……
邵钧晚上在姥爷家又吃了一顿打卤面,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好意思抬屁股就走,按惯例要在姥爷家睡一宿。
老爷子家所在的这栋楼房,是首长大院位置靠里最好的一栋,他们家是一层二层相通的复式住宅,南北通向的大窗户,窗明几净。
邵钧陪姥爷看完新闻联播和军事频道的专题片,陪姥姥闲扯几句,拿了他姥爷几本书,回自个儿房间了。邵钧的房间在二楼,床头摆着母子合照,墙上挂的邵钧中学大学时代从学校拿的奖状。
看姥爷收藏的国外军事战略研究类书籍,看得百无聊赖,给罗强打电话又没人接,邵钧丢下书,去客卫洗澡。老人住的房子,装修得比较传统,老气,卫生间里也没有宽敞时髦的大浴缸、透明玻璃拉门什么的,就是普通的淋浴喷头,浴帘子一拉,挡住视线。
邵钧用力搓洗皮肤,低头洗了洗漂亮温润的大宝贝,一条腿架高到扶手上,搓搓脚丫子。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
邵钧哼歌哼到一半,卫生间门响了,他一抬头,浴帘子猛地被人从外面一把扯开!
邵钧惊愕着,下一句歌词卡在喉咙里,唱跑调了,随即就被两条胳膊紧紧勒进怀里,揉搓着,局促的小屋腾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
邵钧单腿撑地,掌握不住平衡,脚底下一滑,整个人重量挂在罗强身上,抱住人,两个人呼吸急促。
邵钧瞠目结舌地骂:“你,你妈的,我洗澡呢!”
罗强用两只大手揉他微红的皮肤:“老子知道你洗澡了……”
“你咋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
“过十点了,大铁门都关了,门口哨位放你进来?”
“老子就没走大铁门。”
罗强哑着嗓子,胸腔里透出沉沉的笑声:“老子翻后墙,从阳台爬上来的……”
邵钧低声骂:“让哨兵发现了,一枪点了你!”
洗手间地板上全是水,俩人一头一脸都是水,紧紧抱着,粗喘着,火热焦躁的呼吸声从皮肤每一粒毛孔逼出来,在眼底和鼻息间蒸腾,用力吸吮着,两条舌头有力地纠缠。
两个人都太渴望对方了,尤其是今天这么个日子,见家长最难一关都扛过去,就想互相搂着,仔仔细细看一眼对方。邵钧一只手伸到罗强衣服里,摸到烫手的肌肉,西装裤腰扯低,边缘隐隐露出野性的丛林地带。罗强把邵钧按在瓷砖墙上挤压,邵钧挣扎,一手下意识扯住浴帘发力!
哗啦啦一声响,浴帘子连同挂浴帘的杆子,全部被他扯下来了。
孩子他姥姥听见动静,走廊里问了一句:“钧钧,怎么了?”
邵钧从罗强嘴里抽出舌头,回了一句:“我没事儿!”
姥姥问:“你又把杆子折腾掉了?我进来给你安上?”
邵钧猛地堵住门,喘着说:“不用!不用!……我……”
罗强将他推挤在门上,从身后一口咬住他后颈的皮肤,迷恋地吸吮……
从客卫到邵钧的房间,经过走廊,还有那么一段距离,俩人都不知道怎么蹭过去的。邵钧用大毛巾裹着,两条腿光溜溜的,拼命挡住身后的人,从墙边蹭进房间,仔细看能瞧出来,邵钧裹得像唐朝妇女抹胸似的大毛巾里还包着一个人,从毛巾筒裙下面伸出两只湿漉淌水的西裤皮鞋脚。
这一晚,罗强睡在军区首长大院,顾老爷子家里,邵钧房间的大床上。
姥爷家住的房子,是最近十年才搬进来的比较新的楼房。邵国钢这个正牌姑爷,都没机会在这个家里过夜。
邵钧房间里看起来挺老式结实的木头床,是二十多年的旧床,一直没有扔掉。这张床,邵钧小时候跟妈妈一床睡,甚至有那么一两分恋母情结。现在,亲妈不在了,跟罗强一张床上抱着睡。
两人严严实实藏在被子下面,侧躺着,面对面,肢体纠缠,每一声深重的呼吸,每一次肢体发力肌肉碰撞,都好像度过末日焕然新生的一次ZUO爱,眼神刻骨交汇。罗强把邵钧两腿掰开,一条腿架到自个儿肩膀上,胯骨猛然从下往上楔进邵钧的臀,逼得邵钧向后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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