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里受过什麽伤......凌湘有说,那奶妈可能凌虐孩子。
丫头颤抖的指著外边的大狼狗,身子往父亲身上靠了靠。
「没事,它不会咬你的。」萧亦丞安慰说著,拍拍女儿的背,可他发现女儿要表达的好像不是怕狗,只因她小手挥啊舞的,不知道要和他说什麽。「怎了怎了?」
小小的手指了指大狼狗,又指指自己,应该是说狗要咬她吧,接著手又比向通往夏侯令房间的那条通路,顺著小手的方向看去,萧亦丞皱起了眉。
饶他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女儿想和他说什麽,可是,他记得......令要他走的那天,没有那只狼狗,丫头在哭,是看到狗在哭?那狗......被令赶跑了,而自己误会了他!?
猛然站起身,萧亦丞看著怀中女儿。「你是说令替你赶跑了狗,是我误会他了?」说完也不知是小女孩聪明还怎地,她开心的舞动双手。
心忽然有些抽痛,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可他怎麽不明说呢......皱起眉头,萧亦丞叹口气,忽然发现,心中的思念更深更深,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
望著外边的雨,他叫来了小女婢,把丫头交给她,拿了把伞,便出去了。
如果没记错,令是在河道那边巡视吧。天雨路滑,路面皆是泥泞更是湿滑难行,萧亦丞踏著谨慎步伐,快步走往正在进行的河道渠处。
走没多久,就见夏侯令撑了把伞指挥著工人,果然啊......一个工作狂,不给自己歇息,也不体谅劳工,心中苦笑著,萧亦丞急忙上前。
「令!」他出声喊著。看著那个熟悉的背影,内心不停涌上酸酸涩涩的感受。
「......」头也没回,夏侯令继续调度工人,没理会身後传来的声音,但不能否认的,当那夜夜思念的声音传到耳朵时,内心的震撼。
知道夏侯令不会理自己,萧亦丞走到他身旁。「令,我有些事想和你谈。」可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夏侯令转头指挥工人,怎样就是不理他。
「令,你听我说......」看著转身离开的男人,萧亦丞赶紧又跟上,可夏侯令是真心要躲他,那步伐很快,他都快追不上了,但也在此时,忽然一震天摇地动,地震来临,萧亦丞一时踏不稳,就要滑倒。
伞飞了开去,可人却没摔疼,一双手紧紧扶著自己的腰和肩膀,抬头看著那人,萧亦丞什麽话也没说,就紧紧拥著他,不放开。
感觉到怀里的热度,明明是要自己彻底漠视他的存在,可在听见他惊呼时身体的反射动作比脑中的指令还快,已经将人稳稳的搂在怀里,深怕摔疼。
「对不起......」
怀里传来闷闷的声响,听起来有些可怜。
「令,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我好想你好想你。可这话却不好意思说,怎麽样还是个男人,这些话即使是心里最深最深的感受,也不能轻易的要自己说出口。
「回去再说。」软化下来,听著那好似哭著的声音,夏侯令想捡起伞,可怀中人说什麽就是不放手,也不给他移动,抬眸看著一旁看戏似的工人,他眯起眼。「看什麽看,通通回去歇息。」说完就见工人欢呼的一哄而散,留下说什麽也不放手的萧亦丞和自己。
就是这样固执,抱住就不放了,这让夏侯令想起过往,那被毒哑醒来时,那样紧攀著不放手不愿休息,就是要靠在自己身上要抓著自己的手。
「我不要......」
「我们回去好好谈,你不是有是要和我说?」他尽量放柔声调说,萧亦丞不轻易示弱,可一旦表现出脆弱,就代表他真的很疲惫很无力,这时不适合任何刺激,他一直怕,怕弄哭他,怕不小心赶走他......
「不要不要,我不要放开......」靠在男人肩上,萧亦丞固执得让人不知所措,紧紧抱著夏侯令,说什麽也不放。
「我们回家而已,雨很大,回去换件乾净衣裳,嗯?」哄著。
「不要......」
「会生病的。」
「不要......」
叹了口气,夏侯令拨开那被雨水冲洗掉黑色染剂的白发,在男人额前轻轻印下一吻。「有事我们回家慢慢谈,不赌气不生气慢慢的讲,好不好?」
「......」
「亦丞?」
听见男人唤著自己的名,内心的不安才稍稍平稳下来,萧亦丞放松手,让男人拉开与自己的距离,然後在冰冷唇上烙下火热的印记。
「我、我......」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想给彼此一个安心,可他什麽话都还来不及讲,又被吻住了。
情欲渐渐攀升,感觉大手在腰间背上的游移,萧亦丞赶紧推开他。
刚刚,好像有人说......回家慢慢谈的,那、那现在呢......好像不用多说什麽了。
「我们、我们回家了。」驼红著别开脸,不敢对上夏侯令视线,「嗯。」几日未见的笑样上了唇,牵起萧亦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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