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诉你一条消息好了,现在城门关起来了,你的大军也被锁在门外,而我呢......我只要向上说我之所以下毒就是因为发现你有异心,而那些大臣全是你的走狗,这麽一来,你认为夏侯宇历会听我这身无一兵一卒之人的话,还是你的?」难掩喜悦的笑出声,夏侯郁望著眼前人,他摇摇头,看似惋惜般继续说道:
「夏侯令,你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现在的你还有什麽路可以退?你还会比我凄惨麽?现下宇历皇帝已经派兵攻打你在外的军队,只要抓到一个士兵,只要他承认你才是主帅,你就完了啊......」猖狂大笑著,对於夏侯令这该死人物,一想到他可能面临的处境,夏侯郁真是痛快到了极点。
夏侯令并没有他想像的愤怒或不知所措,他冷冷的说著。「我只要把错都归在你头上就行了,我可以说那军队是你的,可以说是你要士兵这麽说的,现在我还在朝,你却在野,我能收买大臣之心压迫夏侯宇历,而你呢,不过是只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而已。」暗暗握紧拳头,这突来的变数的确让他心惊胆跳,他也明白是谁这麽做的,看来这是最後一击......
萧亦丞啊,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手腕,也低估了你的心肠。
「哈,少自欺欺人了,你是在骗谁,你知道麽,你的萧何在永宁坡之变的作为早传遍京城,成了多少说书人的故事,成了多少饭後閒谈的话题,连皇帝都知道你身边有个了不起的人物......」森然一笑,看向萧亦丞,他却漠然没有表情。
「那又如何。」没有在意身後之人的反应,只是冷静的反问。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是痕星呵,你身旁的那男人是蒙天鞑军的军师,也是承天景命的痕星,痕星代表的的是什麽你该知道吧,是战乱,是叛变,是翻覆朝代,是改朝换代,你留了这麽个人在身边......你的心思还要瞒多少人,还要做多久的戏!」他的话如闷雷敲在夏侯令头上,迟迟不能平静。
是痕星?!他真的是那鞑军军师......内心顿时波涛汹涌,他真的是痕星......?
缓缓转过身,夏侯令瞪著眼前对自己释出和煦笑意的男人,千算万算,即使想过猜过却没正视过的身分,没想到,他怎麽样都没想到,这招太狠了,哈......没想到他最後还是败在这人手上,败在痕星败在蒙天军师。
「你真的很让我意外,无论哪一件事情。」淡淡然的说著,夏侯令嘴边扯了抹讽笑。「看来这场,又是我输了。」
莫测高深的笑著,扇子轻轻摇著,萧亦丞的气势大改,不再如平常的平易近人,此时竟然有种眄临天下的威势。「九王爷也不差啊,陪了在下玩这麽久,还让我差些认为你是个仁孝义共存的完人,高明高明。」拱手作揖,萧亦丞还是萧亦丞,却已不是夏侯令认识的那个。若说做戏......他的确没那男人高深,但论城府,他可不输人哪。
「你何时发现这一切破绽的?」听闻他说,夏侯令明白自己的确曾经瞒骗他一阵子。
耸耸肩,萧亦丞笑说。「就在......前两天而已,你和李奕讨论洛军之事时。」发现得早,及早治疗防范,否则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原因。」夏侯令心一凛,竟然......竟然短短两天就安排好这一切,这两天内扶起夏侯郁,布好所有的局等著自己一歩歩不设防的踏入,而这一次,就足够毁了他夏侯令。
「没有原因,就是觉得怪怪的,嗯......天助吧。」笑说,知道夏侯令最恨命运天命这类的,萧亦丞故意说来刺激他。「我希望你别忘了,我是痕星,我选上的人才是君王。」言下之意便是,你夏侯令要当王,门都没有。
因愤怒而眯起眼,夏侯令瞪著眼前人,目光像要杀了他般。「我明白了。」语气陡然一转,竟然平静下来。「你现在坦承自己的身分,不怕夏侯宇历杀你麽。」他必须转移注意力,他绝不能被困在这小小庙宇。
「怕。」一笑。「所以说,我还必须仰赖九王爷救命。」眼中闪过几缕精光,让人猜不透看不透。「只要九王爷愿意帮我这条小命,我就能让你安然的走回令王府,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哦......」目光瞟向夏侯郁,就见他神色一变。
「等等!这和我们谈的不同!」想上前反驳,但颈边的剑锋止住了他的脚步,也停住了他的嘴。
「是不同,但我现在发现有些小瑕疵,想修正一下,所以......只好委屈你继续当皇榜的通缉犯吧。」言毕,以眼神示意,那名出剑抵制的剑客立即押著夏侯郁离开。
「事情真的如他说的那麽糟糕麽?」或许只是吓唬他的......自我安慰著,但夏侯令却很明白蒙天军师的手段──决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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