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然是,我怎麽可能让你好过呢。」一笑,摆摆手,萧亦丞率先迈步,夏侯令立即跟上,那数名强者隔著一定距离走在他们身後。
一路回到令王府,夏侯令一进门,里面并没有他想像的乱纷纷,反而平静得什麽事都没有,看了眼萧亦丞,他并没有阻止自己走动之类的,就轻轻松松的坐在大厅,而那数人早在他俩进入令王府後离开。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他不怕自己对他不利?
眼中的萧亦丞过於悠哉,没半点戒心,这更让他起疑,彷佛他根本不怕自己暗算,什麽事都在他计算之中,就连他接下来会做什麽事都是。
夏侯令回到自己房间,他站在窗前深深吸了口气,让脑袋清醒点,而後开始分析事情的利害关系,思考很久,直到有下人来提醒用膳。
走入厅中,萧亦丞已在里面等候,桌上碗筷已经备齐,菜一道一道的上来,就平常他们所吃的,四菜一汤,汤是最晚上桌的,现在上到了第二道菜,在上第三道菜时,萧亦丞身子忽然一软,竟昏了过去。
冷冷看著他昏迷,夏侯令陷入了迷惑,这麽容易就上当了麽......他在饭菜中下了毒,但不是非要吃下去才会奏效的毒物,而是烟......就著菜的热气散发出毒气,吸入者会昏迷一段时间。
静静看著软在地上的男人,夏侯令一时不敢上前,许久,确定他已经昏迷後他才要人将他带下。
第七章
一阵阵刺痛,蹙起眉头,萧亦丞勉强自己睁开眼,抬眸一看,是自己寝房,他被毒晕了......想起身,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异样,一条铁鍊拴住了他的手,将他紧紧固定在床边。
转动眼眸,赫见夏侯令竟坐在不远处的茶几喝茶,他面上没有一丝得逞的愉悦,淡然无波,彷佛抓到自己并不是什麽大事情。
发现床上之人苏醒,夏侯令拿著茶杯走上前。「你醒了。」当然茶不是拿给他的,是他自己要喝。「你是故意的吧,为什麽。」所指的当然就是他轻易中毒之事。
萧亦丞一笑。「礼尚往来,我害你一次,自然让你害一次。」挂著无害笑容,他让人捉摸不透,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背後所代表的。
「所以你自愿当我的筹码?只要我将你交出去,编好一套说辞,买通一些人,再想办法保住洛军,你的局就算破了,是麽?」
「嗯,可以这麽说。」笑笑回答,萧亦丞面上依然不见惧色。
「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亦丞......或许我该称你军师,你在战场上的果决和行事风格,我不信你会这麽简单落到我手中,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军师一词,两人距离竟拉得遥远,之前所共同经历的患难都像是梦,毫不真切。
「随你怎麽想。」
夏侯令临高看著男人,他已经自床上坐起身,靠在床沿。「你在鸠天寺就可以让那些人杀我,我也绝对逃不了,为什麽要放过我?」心中满是疑问,他将自己逼到了末路,却迟迟不肯给最後一刀,这他怎麽想都想不透。
萧亦丞但笑不语。
「是洛神对吧......你还记著最後答应她的事,你答应她决不伤我。」这是他唯一想得出的答案,就见萧亦丞还是笑了笑,什麽也不说。
看著这样的他,夏侯令也没有办法,他走回桌边放下杯子,轻声说著。「你依然是她的义子,不会因身分而有所改变。」说完他推门离开,将空间留给里边男人。
望著离去的背影,萧亦丞嘴角露出苦笑。还真被他说的准准的,他的确是因为洛神缘故才故意中计,但那只是一小部分,难道他没察觉麽......他是走跳江湖之人,也是经历大风大浪之人,他知道报恩报到什麽程度就够了,犯不著把自己的命都赔上,他只需要在鸠天寺放他一马就行了,以夏侯令的才智想挣脱这样的险境并不困难,但自己却留了下来。
这又是为了什麽......一阵轻笑,他还真要感谢他看不出来,否则,情何以堪,他又怎麽会放过这麽个致命弱点呢。
深深吸了口气,萧亦丞弯下身,在床底下抓出又在睡懒觉的小花猫。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公事还是要办,他不能拖累到别人,更不能缓了大计。「小花儿,替我叼纸笔过来。」那小花猫竟似听得懂人话,骨溜的跑上了桌案咬了支笔和张纸来。
自她口中取下物品,萧亦丞咬破指头让血滴在笔上,在纸上将所有事情写了下来,不多久,他将笔扔入床铺下,将纸张塞入小花儿脚上的小竹桶「去找花家姊妹和秦姨,让她们依我吩咐的行事。」说完将猫儿放开,让她从窗户溜出去。
唉......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他,明明知道自己被骗了,知道他并不像自己记忆中的好,但已经动了的心怎麽样也停不了,他不得不承认,夏侯令吸引了他的目光,不得不承认,他一点也不希望他出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