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我杀的,不只你,我亦遭袭,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看破其中道理。」
「没有证据证明,你夏侯令永远是凶手!」怒吼,胸口再度闷痛,眯起眼,萧亦丞轻喘著。「证据确凿......尸体旁的写著你的名,除了你还会有谁,除了你还有谁会与我为敌!」
「不是我,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答覆,若不能,夏侯令的命等著你来取。」冷静说著,已然嗅到阴谋味道,现下萧亦丞因丧亲之痛无法振作,他必须想办法找出凶手,否则他两都将陷入危险。
听著男人的话,萧亦丞忽然一笑,他眼露鄙夷。「栽赃嫁祸谁不会,你大可另做安排唬骗我。」湔雪一词不适用在他夏侯令啊......心中冷哼。
「对,栽赃嫁祸谁不会,你为什麽不想有人要嫁祸於我?我遭到追杀,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你的兄长被杀,你想到了我,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挑拨离间麽?」
「我不管。」全身乏力,萧亦丞连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起身再战,且他前势已失,真打下来他胜算渺茫。
「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麽冷静!」谁还能好好的分析,谁还能看著嫌疑犯,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别人的计谋,谁可以!
他的兄长,他唯一仅存的亲人就这样没了,照顾自己长大无怨无悔陪伴至今的哥哥,他就这样死了啊!
「你总要给我澄清的机会,你不能就这样定我死罪,我夏侯令何罪之有?就因你与我是政治上的敌手,你就认为我杀了你哥哥,这样合理麽,你的敌人就只有我一人麽,况且如你所说,要杀是杀你,我何必找你兄长下手,留下你替他寻仇成为我的麻烦?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言毕,不等萧亦丞反应,他反手敲晕了他。
看著软倒地上之人,夏侯令将他抱起,随意挑了间房,将他安置其内。脑中思考著,他想著追杀他之人所使用的暗器,看了眼萧亦丞,现在最重要的,或许是先稳下他的心情。
否则就算他揪出了老鼠,没有萧亦丞的人脉来铲除老鼠窝,一切都是枉谈。转身离开,关上门,夏侯令踏著沉重脚步下山。
过了几日,一名女子踏著艰辛脚步到达上古庄落,是上官翎,夏侯令透过秦娘子安排,让她上山陪伴萧亦丞。
第九章
烟雾缭绕,高山绝世,如仙之境,神之乡。
一头白发飘逸,男人静坐冰冷墓碑前,目光遥远没有定点,背影萧索,伸手轻触石版上的刻痕,褐色眸子轻轻阖起。
风轻轻掠过,带起丝丝苍白,纵然告诉自己振作坚强,他依然无力再起,父母双亡族人葬命时他没有过多的悲痛,自以为是坚强,到现在他才明白,最脆弱的其实是自己,这些日子来,是孔炜陪在身旁,因为有他自己才能毫无顾忌的放手做事,因为明白有他在,怎麽样都有他在。
只是现在,他什麽都没有了,没有了亲人,他连自己最重要的亲人都守不住,痕星也不过如此啊......这般无用。
正在他发愣时,一纤手放上肩膀,让他惊醒,回首,是上官翎,她满脸关心。「风大,你身子还没痊愈,快进房歇息。」
摇摇头,萧亦丞将视线调回墓碑。
上官翎叹了口气,多分无奈,这已不知是第几度,不愿进食不愿休息,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累坏。转身入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件棉质披风,她替男人披上。
在萧亦丞身旁坐下,她看著刻著孔炜二字的石碑。「死者已矣,你只须为他凭吊,不须为他伤心。」负起安慰的责任,但固执如萧亦丞,自己的话他又能听进多少?「他不会希望你这般憔悴,死者的愿望不是替他复仇,而是生者活得幸福快乐。」
「我明白......」只是心里想的和身体表现出来不同罢了。
「既然明白,又为何放不下?」
「认知和实际反应不同,若真能就此放宽心,世上又哪来的肝肠寸断?若只要告诉自己不须难过就能真不伤心,那自古迄今,人不就如天一般无情如月一般无恨?」
「萧公子......」
「无须替我担心,我懂得分寸。」
听见他这样说,上官翎无奈点头,心中盼望夏侯令快找到凶手,让萧亦丞恢复过往风采。
手上拿著决针,夏侯令仔细端详著,细如牛毛,韧如发丝,这真是他见过最精细最特殊的暗器。在几番探问下,他得知决针是西南方一门派的独门暗器。
眉头微扬,心中感到奇怪,就表面上来看,追杀他的人应该就是这一门派,但一群黑衣人,刻意隐藏自己身份之人,会用这麽醒目的独家武器麽?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栽赃嫁祸。宫廷斗争虽狠毒,但人也不过那几个,猜就猜得出,但武林中的事情,在毫无头绪下,他真的不知该怎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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