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眉,李奕对他抛以怀疑目光。「你要我留在军中说服众人脱离大恩皇朝归於你?」这样一来就不必事事顺著宇历,他更能正当行动。
「正是如此,你可愿意?」这件事有著无法估量的风险,这点他相信李奕也明白,若他不愿,自己当然不会勉强,不过他很清楚......
「愿意。」这好友可不是白当的哪。以两人交情与对时局的不满,李奕没有拒绝的可能。
就是抓住这点。夏侯令眼中闪烁著几许光芒,让人猜不透的深沉。现在就只要回去演一场可笑的兄友弟恭的剧码就行了。
行军千里,扬沙万丈,高挂天空的艳日散发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褪去苍翠草衣的大地此时除了褐黄沙丘外,只剩下因日光反射而耀眼的战甲。
罗塔王采纳了男人的计策,退离盘阳谷转至九曲,九曲与原战地相隔甚远,根据男人的说法,夏侯令这号难缠人物自然有人抵制,不需劳动到自己人力,因此,蒙天鞑军转战九曲──中原新兴军队,由陈可善领军。
『这株刚冒出的芽必须先拔除,未免他作收渔翁之利,且打下九曲对於未来南下之路大有帮助,一避开大恩重兵镇守的要地,一九曲人民皆擅制作长弓长矛,一但攻下便不担心兵器来源。』
这是军师所言,他似乎不愿和夏侯令多作战事,故转移目标到九曲,虽然不认为己方攻不下令军领地,但连日战事下来,罗塔王也明白这夏侯令绝非易与之辈,若能不接触自然是少接触为妙。
故,鞑军再度西走,不知是男人高估亦或是鞑军真有实力,九曲陈可善节节败退,见此,男人静笑不语,只是摇著扇子思量著什麽。
『大王,就在下观察,陈可善并非想像中那麽难缠,在下认为您一人即可面对。』男人说著,唇边隐隐藏著笑。
『还请先生明说。』
『在下要离开一阵子。』话一出就见罗塔王脸色一变,他随即陪上安抚笑容。『大王请放心,在下会随时与您联系。』男人说著,慧黠褐眸漾著点点光辉,心情颇佳。
『这......能请先生说明原因麽?』虽然并非男人不可,但经年来的战争让他习於依赖男子智慧,以致於他一说要离开,罗塔便显得不安紧张。
笑著摇摇头,男人保持沉默,见此,罗塔王也只能允了。
浩浩荡荡的军旅,越过了绿茵草地,穿过千年古城,一路南回,路上百姓见此并未感到兴奋,只因他们都明白──战争还没结束。
未果的战局,离开战场的军队,无论是朝哪个方向想,都让人感到不安恐慌,令军一向颇受民心拥戴,但如今举动却让所有人失望透顶。
没有人知道为何夏侯令要离开北方战局。
虽然战事没有得到胜利,虽然受到不少百姓异样眼光看待,但令军士兵依然挺直著背,一步步有力的迈著步伐,经过三个月的长途跋涉,他们终於回到了永青城──大恩皇朝的首都。
一如经历过的各城市的目光,皇都内的百姓虽列队欢迎,但眼神隐约透漏著责备,见此,夏侯令没多作反应,只是领著士兵不急不徐的穿越人群。
走至皇城外,他让李奕领著众人在此等待,俐落下马,走入永青城,本该文武百官列队欢迎的,但皇城内冷清得彷佛连鸟叫声都分的出来,宁静而死气沉沉。挑了挑眉,他倒想知道皇帝想做些什麽。
大步向前,他连忙进忙出的太监都没看见,昔日热闹的皇城如今彷佛沉睡一般,嗅不到丝毫人气,越走越发觉得怪异,忽然!
无数枚银针自四面八方急射而来,一惊,夏侯令抽刀横档,翻身闪去此番攻势,然一波平一波起,银针过後便是大刀直劈,对手身手之矫捷博得他几分赞赏。
「来者是谁?」问,低沉语气总是听不出喜怒。对手不答,只是交换眼神後继续轮番抢攻,异域服装让夏侯令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无暇多想,致命攻击再降,任他自小苦练,但同时间面对七名不知底细功夫来路的敌人,也显左支右绌。
敌人攻击时必会分为两列,左右夹攻,如此一来能使对手无处可逃,亦能互相支援,这很明显的是经过精密训练和计画,对手想必是冲著自己来的。
眯起眼,没有多馀耐心再作缠斗,夏侯令看准对方冲过来的时机,抓住第一人的肩膀推往左侧,低身闪过第二者之狠劈,侧身轻旋,再躲过第三人,望定目标一时错愕,手中扬炎刀顺势一划,取了对方人头,鲜血如花绽放。
剩馀的六人见此除了大吃一惊外,便是愤怒,提刀之势更加凶猛,见此,夏侯令冷冷一笑,右手拿刀,左手紧握著数枚银针,银针上泛著浅浅紫光,是喂过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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