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对手冲过来,手中银针如雨般洒出,敌人没料到他竟暗藏一手,六人有五人中针,唯有最末者察觉不对闪了过去。
中了偷袭的五人发出了尖叫声,在看见扎入身上的银针时,以著夏侯令听不懂的语言咆啸叫嚣著,那银针是夏侯令计杀那第四人时从他身上取来的,照这些刺客的表情看来,那针上的毒恐怕是无解。
黑夜般的眸子一沉,唇边露出嗜杀笑容,夏侯令缓缓上前,手中上有三枚银针,目光瞟向剩馀的那人,只见他黝黑脸庞血色尽褪。
害怕的往後退著,那人嘴边喃念著听不懂的话语,照推测该是求饶,见此,夏侯令也不想多作刁难,既是听命於人,那麽杀了这些走狗也没用处。
明白这些人是谁指使,也不想多浪费时间,他转身大步走往圣恩殿,那是大恩皇朝帝王接见下属的大殿,踏上雕龙画凤的华丽阶梯,伫立在大殿外,红柱上有著金碧辉煌的金龙,静立著,照君臣之礼,无宣照他是不得私自进入的。
果然没多久,就见一太监缓缓走出,面上堆满了笑容。「九王爷,陛下有请。」和气的说著,眯弯著的眼睛隐藏著什麽,夏侯令看得清楚,却不点破。
「嗯。」微点头示意,迈开脚步往前,将身後公公与刺客抛在背後,踏入铺地的红亮绒毯,夏侯令望了眼高高在上的主子,躬身行礼。「臣夏侯令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没有行跪礼,身上透露出来的霸气与不可触碰的寒意是夏侯宇历不敢轻易得罪他的缘故,更是皇帝仇视他的原因。
「皇弟你可回来了,真让朕久等了。」堂中只有他们两人,宫廷的那套繁文缛节省了些。「就不知方才七人可有让皇弟尽兴。」笑说,眸子不著痕迹的打量著夏侯令,就见他毫发无伤,这让宇历皇帝心中不满。
果然是他指使的,那七人装束是几年前因败於自己而联盟的赤丹族服饰,此族人善刀法,那七人应该是赤丹王的献礼......他让这七人来杀自己,若成功,则归咎於赤丹王有异心,且能除自己这心腹大患;若七人死於自己手上,宇历便能昭告赤丹族,说他夏侯令伤害赤丹子民,如此一来不论何者,对他都没有好处。
好一狠招。
不动声色,夏侯令低下头。「各壮士骁勇难挡,臣只是侥幸胜之。」
「皇弟过谦了,你可知朕召你回来的原因。」不想在其馀话题上多作缠斗,宇历皇帝切入重点,就见他褐眸中闪烁著势在必得的笑意。
「恕臣愚昧,不知。」依旧低垂著头,不必看便能知道堂上之人此时神色,夏侯令心中哼笑著。
「许多兄弟都已成了亲,唯独你一人,你是朕之得力爱将,更是天下百姓依赖的征远大将军,朕岂可让你孤身一人......」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他要为夏侯令配婚,这无疑是拉拢。
挑了挑眉。「多谢皇上好意,臣尚无娶亲之意,且如今外患内乱频传,出世为仕便该以天下为己任,岂可谈论儿女私事。」
「皇弟此言差矣,成家立业本就该先成家,你总要有归属,有个妻室,年二十有八了,朕岂可再让你寡身一人,且远征之大任压在你肩头太久,我大恩并非没有人才,是该让你休息的时候了。」表情无限慈爱,但目光中却有著较量的光芒,夏侯宇历睨著堂下人,唇畔一抹冷笑。
「皇上说的是,此重任的确该换人肩负,多年征战,著实是累了。」轻声说著,让人猜不出话中真伪。所有的局都布好了,夏侯令并不为此恶耗感到愤恨,脸上依然淡然。「一切就依皇上意思行事。」
闻言宇历大喜。「好,朕认为王丞相之女王芸昀婉约温柔善解人意,於你再适合不过了,皇弟以为如何?」
「依皇上意思行事。」没有拒绝的打算,夏侯令回视宇历一眼,那目光盛载了讽刺和挑衅。「若无事容臣告退。」见到刷白的脸,性感薄唇浅浅一勾,勒出更多的讥诮。
得到准许转身离开,门合上,他听见了高高在上的男人,愤怒的吼声。
步出永青城,李奕随即迎上。「怎麽了?」问著情况,他焦急的神色和夏侯令恰成对比,只见他一派悠閒。
「就如我们所料的那样,放心,一切照计画行事。」低沉嗓音笑说,那笑多了抹杀意,但他隐藏得很好。「记著,保持沉默。」打著暗示,夏侯令看了眼他。「别让兄弟有多馀的死伤。」
叹了口气,李奕不知该为男人的泰然处之感到愤怒还是佩服。「我明白。」回答,就见夏侯令牵过自己的马,上马,驱策离开。
军队回城本就归属於兵部所管,李奕领兵进入永青城。
骏马奔驰在人散去的街道,几阵闷雷後大雨忽然落下,惊走了所有摆摊买卖的小贩和熙来攘往的百姓,马儿奔跑如风,没一会便到了王爷府,下马,就见所有下人排列在侧迎接,让小厮牵过马儿,他扬手要众人入内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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