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到的,付元不可能没想到,现在要拼的,就是谁快!外围的探查已经不可能再得到更多,那他就只好从里面入手,那个叫秦桐的,正是首选。
说完这些,晋扬又松下表情,低下身把一直跪着的男人给扶起来:“江越啊,现在我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说完拍拍那人的肩膀,满是交托的意味。
江越又翻身跪倒:“得主子救命之恩又委以重任,江越自当肝脑涂地以报。”
而晋扬所料也果然没错,此刻的付元也正在自家的屋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双眉紧锁。现在的情形看来,突破口都在那个叫秦桐的人身上,可自己单打独斗,怎么才能想办法把他不惊动任何人的给抓过来呢?
而且这几天的探查中,他还发现那个周嫂已经开始偶尔出现在晋扬府第的周围,虽然离得还是很远,却已经足够给他警醒。不但如此,虽然每次回头他都没有看到人,但背后有视线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他是个武将,功夫虽然不比江湖上的那些,但长年沙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却是丝毫不差,他很肯定自己也被跟踪无疑,用膝盖想都知道那是谁派来的。这也让他更加烦闷,当初棋差一着没有想到这点,这样一来,自己想要抢在晋扬之前行动岂非更是困难重重!
步子踱了一圈又一圈,地上已经被鞋底磨得亮如明镜,到得最后付元终于停下微微一笑,或许,来个将计就计也不错。
这边秦桐在自家和小桃正蹲在鱼缸前跟鱼喂食,周嫂和孟娟则在厨房张罗着做饭,都毫无所觉正在步步逼近的危机。不过,他们没意识到,不代表另外两人也没意识到。
江歧此刻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窝在椅子上:“这可有趣,他们现在可是越查越偏,完全查到你家的小情人身上去了。”
说完摇头晃脑地又道:“不过也多亏你家小情人倒是身世成迷,才有了如今这好玩的局面,看瞎猫子满地乱转也挺不错。”
眨眨睛,凑过来一脸八卦样:“我说,我现在对你小情人的身世也好奇的紧,看的模样肯定知道,透露点吧。”
陆伽焰一掌把他的大脸给推开:“关你何事,管好自己吧。”
江歧看他又要走,啧声道:“真小气。”接着又道:“唉,那个情敌,你打算怎么办?”他还巴巴的等着呢,好歹也给点反应呀。
陆伽焰这次总算回头:“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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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进入梅雨季节的天气总是有些沉闷,月光星光无力穿透云层,只时隐时现的挂在天空,几条前后飞速掠过的黑影为这样的夜晚添上几丝诡异的气氛。
京中付家门窗紧闭没有半星灯火,看起来主人似是早已歇下。偏在此时,原本紧闭的主宅门扉不易察觉的动了动,然后慢慢打开条缝隙,门开得很谨慎,完全没有声息,紧接着窜出一道黑影轻巧的翻院而出,同样的没有声息,只是掠过墙头时带起的劲风让植在那处的花草轻轻的晃动了数下。
在那道黑影翻院而出不久,庭院中距离主屋不算太近的一株古树上也猛的窜出道影子,向着刚刚的那道身影追了出去。
片刻后,本该无人的主屋那扇门再次被轻巧打开,又是一道影子窜出来,循着与之前那道身影完全相反的方向掠了出去。而这次,在另一株树间,翻落的身影没有立刻追出去,而是站在院中犹豫片刻,突的一震,然后急忙往另一个方向赶去。
院中再次寂静下来,半晌后院中假山后的草丛中钻出一个人,拍拍身上的草屑冷哼道:“想盯死我,没那么容易。”
说完打量了一下墙头,纵身翻出,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的目的地赶过去,他轻功不算擅长,所以必须得赶快,不能真让人占了先机去。
秦桐散着沐浴完还满是湿气的头发拿块布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小桃她们都已经各自回去就寝,他一人坐在床头看着桌子上烧得正旺的蜡烛,不知怎的突然感觉有些冷清起来。
近几日陆伽焰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不是回来得奇晚无比便是根本不回,少了大抱枕的他自然有些睡不踏实。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秦桐骇了一跳,面色泛青的当即打住,他什么时候抱个男人还抱出习惯来,不回便不回,他一人占张床不是正好,还不用挤得慌。
扔掉布巾秦桐吹熄烛火又将窗户推开一半便掀开薄被躺上去,还是觉得有些气闷,泄愤似的滚上两滚,又觉得被子裹得紧了,于是又蹬开。
来来回回几遍,发觉自己这种做法简直幼稚到家,秦桐打住,抽手拿个枕头抱在怀里闭眼睡觉去。
晚间虽然还是有些闷,但毕竟起了风,丝丝缕缕的穿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不多时秦桐便觉得胸中莫名其妙积压的闷气被吹散不少,神智也开始朦胧起来,睡意阵阵袭来,他换个舒服的姿势,准备梦周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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