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单独面对这个哥哥,不由得背脊发寒,老实说他不怕老爸的鬼吼鬼叫,就怕这个哥哥拿那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觉得自己是被猫盯住的老鼠,动也不敢动。秦楠也没别的动作,只是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开口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一句话把他打入地狱。出酒店的时候,那些游客是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不过那些服务生们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个个表情都古怪之极,想笑又不敢笑,弄得他尴尬不已,捂着自己又肿又疼的耳朵,只想挖个洞来钻,心痛自己建立的一世英名全毁于一旦。
被哥哥押着上了飞机,那张从没展开过的苦瓜脸在看着学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越发的皱了。终于只在一天之后,他便被自己的哥哥再度扔进了在他眼中看来比百年的幽灵古堡还要可怕的商学院。不光如此,自家的大哥居然为了防止他再偷跑,居然在他的家里整整呆了一个月,丢下了手边繁重的公事,两只眼睛犹如雷达一般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欲哭无泪的只能乖乖收拾书本上学去。
一个月之后,让他心惊胆战的哥哥终于收拾家伙回到了公司处理堆积的那一大摞事务,于是再生为人的感觉让秦桐决定要好好地庆祝一番。丝毫不浪费时间的赶快行动勾搭上一个漂亮的法国小美女留学生,找他的狐朋狗友借了间海边别墅,邀请美女一起共度所谓的浪漫一晚。
晚上,秦桐兴奋不已,开车将美女接进了别墅,浪漫还没开头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胡天胡地了。等到一解这一个多月来的压抑,才算是真的想起来那个所谓的浪漫,带着女伴跑去海边看星星,顺便一人一瓶红酒。
两个人在沙滩上坐得够了,酒瓶也空了,这才起身往回走,秦桐酒劲上来,脑袋发热的带着女伴爬上了高高的防浪堤说是要看看海浪,于是半醉的女伴便被他半拖半拉的也带上了防浪堤。海风伴着海涛声击打在他的耳边,再看着身边那张漂亮的脸蛋,秦桐伸手便想将人拉进怀里来一个法式长吻,哪里知道防浪堤上本就不平,加上海浪的拍打不时飞溅上的小水珠,早就变得湿漉滑溜,他步履一个不稳失了平衡,手刚摸上人家的脸蛋便脚下一滑一头栽了下去,耳边响起刺耳的尖叫声,被酒精麻醉的脑袋反应慢了半拍,只来得及想到一句:“他妈的这叫声真难听。”便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道不怎么明亮的微光闪光,接下来眼睛一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混乱
秦桐是被冻醒的。
宿醉醒来的脑袋还很迟钝,伴随着阵阵隐约的疼痛,连眼睛都是勉勉强强才打开一条缝。秦桐吸吸鼻子,冷空气令他的神智逐渐清醒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熟悉的床上,捧着如同被人拿槌子敲过的头,秦桐呻吟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记忆这时才慢慢地被找了回来,他记起来昨天明明是和那个法国小美女在一起的呀,这是怎么搞的?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扔在了沙滩上,自己跑了?秦桐捂住脸暗骂一句“见鬼”,他怎么会碰上这么个没良心的女人!躺在地上越来越来冷,昨天晚上似乎也没吃什么东西,此刻肚子正在向他发出阵阵抗议。秦桐再次低咒一声,挣扎半天爬了起来,立时呆若木鸡。
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催眠:“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再睁开眼就会离开。对,我在做梦,现在数一、二、三再睁开,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一、二、三。”三声一落,猛地睁眼,天色正是刚刚放亮,眼前一片刚刚冒出嫩芽的青草地,离脚边几步是条刚刚解冻的小溪,流水叮叮咚咚的还带着冰凌,再远的地方是一片同样冒出嫩芽的树林,夹杂着几株着红梅白梅,再远处山峦叠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嘲笑着秦桐刚刚的举动。秦桐再次呆怔,三秒后,他仰天大吼:“这是谁搞的鬼,回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发誓!”吼完,秦桐便像泄了气了皮球,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是怎么回事?谁会搞出这么大的名堂只为了整他?难道是老爸和老哥新想出来的,把他丢到荒山上玩生存游戏?
正在胡思乱想,一阵歌声飘了过来,歌声正是向这边过来。似乎是山歌,不过听不太清楚唱的什么,歌声婉转悠扬,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正当昭华,而且似乎不止一个人。对秦桐来说,平常要是这么大好的机会一定不会放过,只可惜现在自己狼狈不堪,又摸不清楚状况,一听到声音向这边靠近,立刻躲向不远处的树林。不多时歌声停歇,一阵少女们的谈笑飘进了耳朵,脚步渐近,一群穿着朴素的女孩子拎着水桶到溪边打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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