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打水擦一擦!”小狗怎么想的怎么做,跳起来伸手掀开床帐。
“别……”大尾巴狼低低地说了一个字,小狗回头看。
已经过了掌灯的时候,外头的天黑沉沉,屋子里光线幽暗,掀开了帐子床上也没多少亮,可是小狗觉得大尾巴狼不对劲儿,哪里不对劲儿呢?
小狗跳下床,点上烛灯,屋里登时腾起暖黄的光线,小狗再回头看,吓得把手里的蜡烛掉在了地上。
“没事的,没事的,别害怕!”大尾巴狼一点一点挪到床边,伸手把床下的蜡烛和烛台捡起来。
小狗哭着扑上来:“呜呜,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太大,把你给撑破了?呜呜……”
韩重流出的血沾湿了杏色的褥子,虽然不是很多,也把小江吓坏了,哭着用自己的小衣给他擦试着腿间。
蜡烛重又点上,热水也打来了,小江按照韩重的吩咐谁也没告诉。掰开韩重的臀,那里虽然止了血却明显的红肿撕裂。
“笨小江。”韩重忍痛浅笑说:“做了那么多次,是不是只顾着自己享受了都没有好好学习我是怎么被吃的?!”
小江扑进韩重怀里,吸溜着鼻子说:“不要了不要了,你都流血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吃我了,再也不让你吃我了!”
韩重把他脸上的泪水擦干,紧紧地抱住说:“傻小江。”
第二日定好了上路启程回京都,李棠早早起来吩咐禁卫套车备马,准备好了早膳这才来叫韩重和小江起床。
看着眼睛红红的小江和走路一瘸一拐的韩重,李棠很奇怪,悄悄问小蓝:“爷和小江这是怎么了?”
小蓝神秘兮兮地说:“爷一定又是欺哄小江结果挨打了呗!小江打完了自己又心疼所以才哭了呗,这您还看不出?”
“哦!”李棠点头。
韩重站在赤骥身前。赤骥清早刚被刷洗过,配着华丽的鞍鞯辔头,皮毛油亮神气活现,亲热地用脑袋磨蹭着主人。韩重脸色变了变,扭头就走,说:“我和小江坐马车,去,多拿几床褥子铺上。”
二九、对坐扯线偶 执手书春联
韩重弃了王辇和小江坐在马车里,一路上指引他风情人土,好吃的好玩儿的整整装了一车。韩重显了身份,一路上跨郡过县所到之处大小官吏争相迎接,摆酒接风,设宴饯行,韩重虽然都敷衍了事也大大地耽搁了路程,车马慢行了二十余日终于到了京都。
天有些阴霾,浅浅的灰晕在空中。一夜的雪还没有停,雪花漫天泼洒。
人马辰牌初时终于到了王府门前。陈查早就带着王府的管家随从侍卫仆妇冒雪迎接在门口。众人见王爷从王辇后的马车上踩着脚凳下来,伸手把车帘掀开,一个穿着雪貂斗篷的少年利落地跳下来仰望王府,嘴巴张成了圆形。
“哇啊!这么大啊!”小江仰着脸看着那一片纯白下的金碧辉煌,匾额上硕大的三个金字“平王府”。
“来,进来吧。”韩重说着牵着小江的手登上了门前石阶。
“恭迎王爷回府!”齐刷刷地人两旁跪倒,显出中间牵手而行日月般耀眼的两人。
陈查有些疑惑地看着小江的背影,李棠胳膊肘拐了他一下问:“傻站着干什么,昨夜又鬼混去了?”
陈查砸砸嘴说:“这小江月余没见,怎么……”自己摇摇头和李棠一起进来了。
到底是王府,这一路进来简直漂亮的让小江拔不出眼来了。不单是穿得干净齐整的男女,这里每间屋子都那么宽敞,门窗上都雕着好看的动物和果子,每进一个大门的时候都有好大一块儿漂亮石头挡着。
小江觉得韩重院子里的石头最好看,像一大块儿鱼脑冻一样黄澄澄的,雕满了鲤鱼。
没想到他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院子,松开韩重的手小江笑着散欢似的跑出去,转来转去。院子里有假山流水,长廊亭子,还有好大一个池塘。院子里的树都那么高,所有的梅花都开了,白的粉的绿的。纷纷扬扬的雪飘下,每吸一口气都能闻到那冰爽中那幽幽淡淡的香。
小江在梅树间奔跑。韩重带着宠腻的笑容远远地站着看他。去岁的大雪他在昏睡中错过了,还好今年又让他看到了。身后跟随的管家仆从站住脚,眼前景色如蜃楼海市。
落雪成白,梅绽枝头,少年白裘胜雪,笑靥如花。看着他的身影越跑越快在空中飞舞起来,飘开的斗篷卷起雪花片片。足尖在枝头点过,枝摇花颤,积雪和花瓣纷纷飘落,一时梅林如落花海,花海中飞翔的少年翩然若仙,清脆欢快的笑声阵阵传来。
少年伸展双臂轻巧地落在那棵百年梅树的枝头,身体随着枝头抖动,仰脸张口接住天上落雪。良久,翘首远望,飘落的雪花纷落在身上枝头,风吹过,雪裘轻扬青丝飘动。
52书库推荐浏览: 逍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