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上我起得迟了。有茶壶照顾,你一定没事。”
“晓哥哥,你给我带的是什么药?”
“都是上好的止痛药,还有止血药。”
“不用了,主人他对我很温柔,根本就没弄疼我!对了,晓哥哥,说起来,主人的功夫真属一流,不但不痛,还很舒服呢!哥哥一直住在天香阁内,夜夜欢歌,一定也是深有体会的吧!”
“我?”
晓苦笑着,心中却有些酸涩。天香阁里除了对自己的伤害,真想不起来有什么欢娱?
“对了,我的好哥哥,你要是真疼我,把你的好松脂拿些给我。”
“松脂?我没有这种东西,它做什么用?”
“晓哥哥,你是故意气我的吧?”
九尾瞪了晓一眼,从床头的红漆柜中拿出一个木盒,轻轻打开。
“这就是松脂,在交欢时涂进菊穴的,有了它的润滑,不就不疼了,若是不涂它,那还不得疼死人?主人昨夜和我交欢时,怕我会疼,将一大盒松脂都涂尽了。我刚来,不太熟悉,这不才厚着脸皮向哥哥讨要?”
晓接过松脂,轻轻用手一沾,果然又粘又滑。
“我没用过,也没见过,我真的没有。”
“哈哈……才不信!晓哥哥是想自个留着好与主人交欢,算了,主人今夜绝对会去找晓哥哥的。”
九尾笑了笑,将松脂从晓手中夺了过来,放进床头的红漆柜。
“晓哥哥,我们的命可真好,有这么知冷知热又会护着人的主人。我真没想到,主人怕我受罪,竟然先要了我的身子,这个竞价只是个幌子罢了。晓哥哥当年也是一样吧,能被主人喜欢可真幸福。”
“我?当年……”
晓的心突然有种莫名的痛,晓的初夜根本就是地狱一样的磨难。那个肥硕如猪的朱大老板?
想来想去,晓发现从来没有人担心他会痛,用过什么松脂。再想想老爷对自己时好时坏,忽冷忽热。自己早就分不清那是幸福还是痛苦了。
眼前的九尾毫无损伤,却很开心。晓的心却一直在下沉……
“九尾,你没事就好。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
“晓哥哥,常来坐坐。”
九尾送晓来到门口,大茶壶却正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晓……”
大茶壶望见晓,有些吃惊,呆呆站在门口。
九尾笑了笑,搡了大茶壶一把。
“茶壶叔,你傻站着做什么?是不是带来了我要的那些好吃的?快点拿出来,要是饿死了我,主人会生气的!”
“好的。”
大茶壶打开了食盒,将菜肴次弟摆放在桌上。
“烤羊腿、手抓饭、还有牛板筋……这种么多全是我最喜欢的菜,晓哥哥,你也别走了,我们一起吃晚饭。”
“不必了……我身体不好……不能服食荤腥,我有些累了,想先睡了。”
“晓,为你熬的粥,我一会就会送上去。”
大茶壶望着晓的背影,却不知说什么好。
“茶壶叔,你先照顾九尾吧,我不饿,也不想吃。”
“晓……”
大茶壶还想说点什么,晓却早已消失在七重天。
七重天离九重天只有两层,晓却觉得很遥远,步履亦倍感艰难……
八重天,悠然居的门紧闭着,晓不由停下脚步,望着自己曾经长期住着的那扇门,突然感觉也很陌生……
天香阁,如宫殿一般奢华,晓望着琳琅满目的陈设,却感到一种深深的空虚与孤独……
(四十八) 狐惑
一 (四十八) 狐惑
一
如意楼,黄昏已至,渐入暄嚣。
此时已近申时二刻,天香阁厚重的窗帘被全部拉下,屋内显得异常昏暗。晓倒身坐在拔步床的地平上,伏在床边,却忍不住流泪。
不知为何,晓的心中隐隐有些酸楚,似潮水般翻涌。此时晓觉得自己很可笑,难道自己的心里还是在乎老爷?自己劝说薛公子时那种平和的心境为何此时此刻突然消逝不见?
恍惚之间,晓的心口突然有些发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九重天,天香阁外,大茶壶提着食盒急匆匆地上来。
门是虚掩着的,大茶壶扣扣了门,却没有动静。大茶壶顿了顿,伸手推开天香阁的门。
天香阁内十分昏暗,大茶壶摇了摇头,拉开了天香阁厚重的窗帘。
“晓,时辰尚早呢,就了吗?用过晚膳再睡吧。”
大茶壶放下手中的食盒,拉开了拔步床的重帷,纱帐之内,晓的身影若隐若现。
大茶壶笑了笑,挽起了纱帐。
“晓,你怎么坐在地平上?要睡就躺好,这样伏在床边就睡着了,会着凉的。”
大茶壶伸手抱起晓,晓的身边却软弱无力的靠在大茶壶的身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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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