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嫣容倒身坐在春凳上,故弄玄虚。
“狐惑术?嫣容姐,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龟兹人,难怪不知道。这一招在汉宫时,卫子夫便对汉武帝用过。汉皇好色,当初宠爱陈阿娇,并立阿娇为后。但是有了卫子夫便废了阿娇,改立卫子夫为后。谁知汉皇不久又迷上了李央央,想改立李央央为后。卫子夫深知汉皇心性,于是自已脱去华服,打扫宫院,主动让出皇后之位。汉皇深受感动,认为卫子夫贤良淑德,便打消了立李央央为后的打算,卫子夫也因此一直当着她的皇后。”
“嫣容姐姐,这个故事跟我和梁晓有什么关系?”
“九尾,你还不明白?陈阿娇与卫子夫相争惨败,就证明旧人怎比新人香?而卫子夫假意相让李央央,实则是以弱胜强,抓住了汉皇的心啊。这就是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的道理。你就像是李央央,而梁晓就是卫子夫,你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好个阴险的梁晓,果然是只善于迷惑人的狐狸精!不过九尾我也不是吃素的!”
“九尾,这一局你不得不认输,爷的心已被他揪住了。不过,来日方长,只要你听姐姐的安排,我们一定稳操胜券。”
“嗯!九尾一切全凭嫣容姐姐安排。”
“我先走了,你最近不要生事,否则只会对你不利,此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花嫣容笑了笑,又如鬼魅般溜出了景明轩。
数日之后,晓的身体已无大碍,吴大老板却仍然夜夜宿在天香阁,一直陪在晓身边亲自照顾。九尾新近走红,恩客如潮,吴大老板却一直没去过景明轩。
如意楼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五十) 暗波
一 (五十) 暗波
一
已过数日,晓的身体已经康复,可以在天香阁内行走。吴大老板今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卯时就骑着追风外出,却未带任何长随。
老鸨乘着空闲,便来到天香阁陪晓说话解闷。
晓斜卧在贵妃榻上,气色已渐好转,听老鸨讲着从恩客们那听来的新鲜事,不时温柔地一笑。
“晓,你能天天这么开心就好。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你可把妈妈吓坏了。这两天妈妈天天都在念佛,求佛祖保佑晓平安无事。”
老鸨叹了一口气,却用埋怨的眼神望着晓。
“妈妈,谢谢您的关心。我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哪天若是日子到了,我自然就去了……”
晓淡淡一笑,双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呸!呸!呸!年轻轻的就混说!晓,你可别再和老爷置气了,好歹等到你满十八岁,妈妈一定带你回苏州老家,到时候我们都过几年清静日子。”
老鸨从春凳上站了起来,对地啐了三口,才放下心来。晓却不由笑了起来。
“哼!亏你还有脸笑?妈妈是上了年级的人,你还说这种伤妈妈心的话,妈妈算是白疼你了!”
老鸨咬着嘴唇,瞪了晓一眼。
“我到是不想伤妈妈的心,只怕我的身体要伤妈妈的心。”
晓坐起身来,低着头,又笑了起来。
“哼!你们就呕我吧!明儿我也吐口血,全吐在你们身上,让你们乐去!”
老鸨又坐了下来,却将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晓,拿起纨扇,摇了起来。
“妈妈……”
晓下了贵妃榻,走到老鸨身边,不觉涨红了脸。
“晓,妈妈是在骗你呢!她才不会生你的气,你可别又发急,再作也病来。”
天香阁的门被推开,大茶壶走了进来,笑望着老鸨。
“晓,你可千万别犯急,妈妈才不会生你的气,你快躺着去!”
老鸨转过身来,握着晓的手,眼中竟是笑意。
“妈妈,您这一来,晓的心情都好很多。您还是多劝劝晓,可别再和爷置气,免得又生出什么事来。”
大茶壶扶着晓斜卧在贵妃榻上,自己搬了张春凳,坐在榻边。
“是啊!你茶壶叔说得对。那个九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级,贼精百怪的,以后你离他远点为妙。这次你和老爷之间是不是为他才起和矛盾?”
“不错,我看这次他拿出松脂盒来,就是故意在气你。他一定是知道你在如意楼里的日子并不好,故意想让你伤心,你还真上他的档。”
老鸨和大茶壶一齐望着晓,关切中略带责备。
“妈妈、茶壶叔,你们放心,我不会再为这种事情伤心了。这次老爷说的那句话我觉得很对,我和九尾都只不是他玩物罢了,他喜欢玩哪个由他去,我又何必在意?这次是因为我心里想起了过去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真是自己作弄自己,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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