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的门突然被推开,老鸨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妈妈……怎么是您?茶壶叔他……”
“得了,等你茶壶叔侍候完那个王大老板和九尾小妖精,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你不知道九尾喜欢赖床,这家伙不知道用这种方法骗了客人多少银子!”
老鸨放下铜盆,伸手夺过晓手中的药瓶。
“我来吧!你给我躺在床上别动!”
“不……妈妈……我自己来……”
晓的脸已红到耳根,老鸨却将晓揪到床边,一把扯下了晓身上的衬单。
晓涨红着脸,上了拔步床,拉过锦被盖在身上。
老鸨笑了笑,将冰宁散倒入空碗中,又加上了仙人醉,用水和均。
“妈妈我什么没见过?你倒害起羞来了?你这小东西也知道什么男女有别么?得了,你就把妈妈当成你的娘亲就是。反正你给妈妈当过一天儿子,妈妈心里这辈子都当你是儿子了。”
老鸨端过铜盆为晓清洗尽血污,为晓上药。老鸨的手很轻,也很温暖,晓的心潮翻涌,眼泪已止不住落下。
“傻孩子,你也不知道自己疼自己,他吃醉了酒,不知深浅。你不会偷偷抹点松脂?反正他也弄不清楚,何必自己受罪。”
“老爷的心根本就无法看透,我还是不找麻烦为好。大不了一条命,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呸!呸!呸!年轻轻的,又胡说!”
“妈妈,老爷他昨天好象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
“哦?老爷把你当成九尾了?”
“不是……好象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叫秦无双的姑娘了……”
“胡说!老爷怎么能把娈童当成姑娘?”
“妈妈,昨夜老爷竟然找不到我的穴口,而且嘴里也在说些我不明白的话。什么狠心离开,什么背叛,还有什么不给他弹琴一类的。”
“天呐!晓!你都做了什么了,为什么老爷会那样?”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昨夜正在弹琴,老爷突然出现,后来就让茶壶叔叫我去悠然居侍寝。”
“你弹了天香阁里那张琴?”
“嗯,那张琴声音很优美。”
“晓!你听妈妈的,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要碰那张琴,那是已经死了多年的秦无双生前的爱物,你弹那种东西太不吉利,小心被她的冤魂附体。”
“妈妈……冤魂?难道说那位秦无双姑娘是被害死的?”
“不许问!也不许想!秦无双已经死了,但是她还阴魂不散的活在老爷的心里。我原以为爷肯换下天香阁雪白的衬单,就证明老爷已经想通了,老爷是喜欢上你了。现在看来,老爷心中的秦无双仍然会死灰复燃。晓,从今往后,你千万不要随便碰秦无双的东西!”
“嗯!我知道了。”
“这也太可怕了,说不定哪天老爷吃醉了酒,或是发什么疯,把对秦无双的恨又转加到你的头上,那可怎么办?看来,我真的想法子早些把你送出去,这如意楼我是越来越待不下去了。”
老鸨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晓隐隐感到老鸨心中的恐惧。
“妈妈说得是!这个如意楼我也是越来越待不下去了!要走我们一起走!”
天香阁的门被推开,大茶壶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茶壶叔,你怎么了?”
晓躺在床上,微仰起头,望着大茶壶。
“哼!我侍候完王大老板,想上来看看晓。爷的宝贝九尾却是撒泼耍赖非说被王大老板弄伤了身体,疼痛难忍,要我为他净身、上药。后庭松的能放进去棒槌,痛个狗屁!伤个狗屁!”
“哈哈……大茶壶,你怎么说起粗口来了。”
老鸨笑了笑,转身端起铜盆。
“妈妈,这种粗活让我来干,您怎么亲自动起了手。再说了,您为娈童上药,这不合规矩。”
大茶壶接过老鸨手中的铜盆,老鸨分开纱帐,坐在春凳上,摇了摇头。
“等你侍候完那两个活宝,还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我担心晓出事,我才不管他什么狗屁规矩,规矩还不都是他订的?放着偷奸养汉的花嫣容不管,倒是管我们清白做人的不成?”
“妈妈,你也讲粗口。”
大茶壶放好铜盆,为晓准备好新衣裳,也坐在春凳上。
“大茶壶,我想带晓回苏州老家去。可是,我在苏州已没什么亲人了,根本没有地方住。”
“妈妈,房子是小事。只要有银子,哪里建不得房子。但是爷能放晓出去么?”
“所以,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等晓满了十八岁,好为晓赎牌。晓不是说桃花很美么?所以,我想在苏州的桃花坞为晓建套房子,好让他平平静静的过舒心日子。”
“妈妈,您准备等晓到十八岁为他赎牌?”
“不错!按照如意楼的规矩,晓满了十八岁,就可以用原身价的三倍赎牌,也就是九千两银子。只要我想离开如意楼,我是随时可以用三千两银子赎牌走人的,一共一万二千两,我还是拿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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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