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点头应和道。
二人自顾自地下楼而去,却完全没有理会吴大老板。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大老板忍不住大声叫道。
“问问你的宝贝嫣容,这都是她的妙计!”
老鸨瞪了花嫣容一眼,下楼而去。
“爷,也没什么。只是杜大老板用了嫣容送他的玉托举。不想这玉托断在晓的后庭之内,估计是割破了肠子,血流不止,现在人已经不行了。我和妈妈这就将此事处理妥当,决不影响今夜的生意。”
大茶壶低头回着话,却仍然面无表情。
“什么?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你们没请个郎中来瞧瞧吗?”
吴大老板不由皱了皱眉。
“有用吗?”
老鸨淡淡一笑,却有些凄凉。
“等等!不行!你们先别急着入殓,大茶壶,你立即去听香榭请他来如意楼!”
吴大老板站起身来,指着大茶壶。
“什么?你决定要请他来?老爷,梁晓什不过是一个娈童,值得你花银子吗?”
老鸨冷冷一笑,声音却有些不阴不阳。
“如果在扬州城内还有人救得了晓,这个人就一定是他!大茶壶,你快去!”
吴大老板挥了挥手,大茶壶点了点头。
“哼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老鸨摇了摇头,已走下了八重天。
“大茶壶!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吴大老板催促道。
“是!我马上就去!”
大茶壶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知是该喜该忧……
(九) 回春
瘦西湖畔,一片郁葱的杏林。
大茶壶已将马车停在杏林之外,急步走入杏林。
现在已是六月,早已过了杏花开放的季节,杏林中繁茂的枝叶下挂着幼小的硕果。
杏林的最深处有一座水榭,面朝杏树林,背倚瘦西湖。
大茶壶走到水榭之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极其雅致的水榭,碧绿环抱,小桥流水。
四围用竹蓠隔档,正门却是柴扉。
大茶壶轻轻地扣扣了水榭的柴扉。
“是何人擅入听香榭?”
柴扉内传出的声音十分清冷。
“薛公子,我是大茶壶。我家老板想请您移步如意楼。”
大茶壶唱着诺,连忙应声。
“哦?我当是谁如此扰人清梦?原来是吴大老板相邀。门没栓,你进来吧!”
水榭之人的声音更加冰冷。
大茶壶轻轻推开柴扉,躬身进入了听香榭。
听香榭内的布置极为清雅洁净,一尘不染。
水榭之内,一位身着红色软缎长袍的男子正斜倚着勾栏,精心地喂着湖中的金鲤。
“大茶壶见过薛公子。”
大茶壶走上前向水榭的主人见礼。
“哼哼!你家黑心老板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要让我替他善后?”
被称作薛公子的人轻轻抬起头,望着大茶壶冷冷一笑。
“薛公子,我家老板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大茶壶没有回答薛公子的话,却将一个锦盒双手奉上。
“放着吧!亏他还记得我喜欢苏州合芳斋的点心。”
“薛公子,我家老板当然记得您喜欢的东西了。他还一直惦记着您……”
“惦记着我?他难道没长腿?真的想见我,他不会来听香榭?”
“我家老爷新近太忙,脱不开身。上次我家老爷不在还来这小住过些许日子吗?”
“上次……那是阳春三月了,正是杏花开放的季节。他是来赏花的,还是来看我的?”
薛公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当然是来看您的,薛公子,我家老爷时常提及您……”
“算了,大茶壶……已经过了杏花开放的季节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就停在杏林之外,薛公子您……”
“急什么?再急也要等我喂完金鲤再说。”
薛公子面如蒙霜,仍在不紧不慢地喂着金鲤。
“可是……现在人都快不行了……您是不是现在就……”
大茶壶显得有些着急,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
“放心吧!该去的人留不住!该留的人去不了!”
薛公子看了大茶壶一眼,依然悠闲的喂着金鲤。
“是……”
大茶壶不敢再言语,心中却不由有些焦虑。
“大茶壶,这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你好像很紧张?”
薛公子抬起头来,面带微笑望着大茶壶。
“薛公子,您见笑了,我怎么会……”
大茶壶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哈哈……我知道,大茶壶,你是个天阉。”
薛公子用宽大的衣袖掩住了口不觉笑道。
“薛公子,您就别再取笑我了,还是请您移驾吧!我们大老板想是已等得心焦了。”
“是吗?让他等等还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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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