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他住在……黄泉地……”
大茶壶的声音很低,似乎怕被人听到。
“什么?黄泉地?这孩子犯了什么过错不成?”
薛暮雪动容道。
“晓没犯什么过错,但是老板只让他住在黄泉地。”
“竟然是这样……”
薛暮雪已沉吟起来。
一重天,贵宾厅。
吴大老板已摆好酒宴,准备款待薛暮雪。
望着缓步而至的薛暮雪,吴大老板面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暮雪,你辛苦了。”
“吴大老板,你让我救的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住在黄泉地的人也值得让我出手吗?”
薛暮雪瞪了吴大老板一眼。
“暮雪,你别误会,晓他是天香阁主。他就住在九重天的天香阁。”
吴大老板微微一笑,望着薛暮雪。
“哦?天香阁主?那么为什么让我在逢缘厅内施治,难道这天香阁的门槛太高我薛某还踏不得不成?”
薛暮雪冷冷一笑,望着吴大老板。
“不!暮雪,你不要误会,其实……”
“其实,那孩子是住在黄泉地的。薛大少爷,您可千万别生气。我家老爷只是等有人翻了他的牌子,才让他就摇身一变成为了天香阁主。”
老鸨在一旁冷笑。
“哦?这却为何?”
薛暮雪望着老鸨。
“什么都不怪,只怪这孩子太值钱,欢夜费需要纹银一千两,不让恩客们入天香阁,岂不坏了如意楼的规矩?”
老鸨的声音不阴亦不阳。
“这么说……那孩子只是名义上的天香阁主了?”
薛暮雪笑了笑,倒身坐在一旁的春凳上。
“不错!”
老鸨手中摇着纨扇,坐在了薛暮雪的旁边。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吴大老板的心中还是忘不了她!难怪这孩子会如此境遇……”
薛暮雪突然敛起了笑容,叹息道。
“没错!天香阁在老爷心中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老鸨望着远方,亦在叹息。
“兰韵,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请暮雪入座,咱们边饮酒边叙旧。”
吴大老板白了老鸨一眼,示意薛暮雪请上座。
“不必了,你送五百两银子到听香榭,我们就两清!”
薛暮雪摆了摆手。
“五百两?薛大少爷不是在剜我家老爷的心吗?”
老鸨冷笑着,不时用眼稍瞟着吴大老板。
“哼!让我出手就得这个价钱!我的老规矩,‘心甘情愿者分文不取,心中不悦者千金不治!’如今我的心情不好也不坏,收五百两银子正合适。”
“不错,暮雪的规矩不能破坏。兰韵,你去帐房支五百两银子,差人给薛公子送到听香榭去。”
吴大老板挥了挥手。
“嗯!”
老鸨点了点头,转身叫丫头们去叫帐房。
“对了,你们究竟有没有给这孩子饭吃?他的身体弱得连风都能把他吹到树梢去。”
薛暮雪突然望着吴大老板。
“我家老爷每日都给他一碗白粥喝,让他死不了也就是了。要是乱喂什么东西,这宝贝玉娈就不值钱了。”
老鸨冷冷道。
“什么?玉娈?难怪……”
薛暮雪沉吟着,心中有些疑惑。
“薛大少爷也知道玉娈?”
老鸨望了薛暮雪一眼。
“好一个绝世的美人,可惜是个玉娈!对了,吴大老板,玉娈的身子娇弱,既然让他接了客,只用白粥喂养恐怕活不了几天。我开个方子,你用药膳来调养吧!否则,救他的这五百两银子算是白费了,因为他还是活不了几天。”
“好,我让大茶壶去酌办。”
吴大老板点了点头,笑望着薛暮雪。
“什么?药膳?老爷不是说只能用白粥喂养吗?”
老鸨望着薛暮雪。
“玉娈只是不能食用荤腥之物,否则会破坏身子的清纯质感,其实,是用药材调配的素食才是最佳喂养的食物。”
薛暮雪端起茶杯,悠闲地道。
“原来如此……”
老鸨望了望吴大老板。
“哼!玉娈是个费银子的玩艺儿,这就要看你家老爷舍不舍得银子?现在玉娈的身体如果不用药膳调理的话,根本活不过一月。反正人是你们的,随你们的便。我留下方子,取了五百两银子,就回听香榭去。”
薛暮雪的声音很冷,望着吴大老板。
“暮雪,用过午膳我亲自送你回去。”
吴大老板亦笑望着薛暮雪。
“不敢烦劳吴大老板大架。”
薛暮雪突然站起身来,转身出了宾贵厅。
“兰韵,你取五百两银子的银票,我送暮雪回去。”
吴大老板连忙追了出去。
“是。”
老鸨点了点头,亲自向帐房走去。
一重天,花厅内。
薛暮雪将手中的药方递给老鸨。
“方子在此,用不用随你们吴大老板的意,我这要回杏子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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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