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少爷辛苦了,请慢走!”
老鸨点着头,眼中竟是笑意。
“暮雪,快上车,我送你回去!”
如意楼外,吴大老板从车帘里伸出手来。薛暮雪迟疑着,却还是上了马车。
未时已过,杨州城内仍是阳光明媚……
(十) 夺牌
瘦西湖畔,杏子林中,听香榭之内。
夕阳早已西下,晚风轻拂着水榭外堂勾栏边的轻纱。
吴大老板静静地坐在水榭外堂之中,笑望着几案对面的薛暮雪。
薛暮雪一身红色软缎的长袍,披散着长发,虽面无表情,却为吴大老板斟满了一杯酒。
吴大老板微微一笑,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嗯?好酸啊!暮雪,这酒是你酿的吗?”
吴大老板望着薛暮雪,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用去年的杏子酿成的酒,这片杏子林已经大不如前了,就连杏子也越来越酸涩了。”
薛暮雪依然面无表情,却一口饮尽杯中的杏子酒。
“暮雪,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你酿的酒永远都是最可口的。”
吴大老板望着薛暮雪,眼中泛着春光。
“天都快黑了,你还不走?”
薛暮雪眼皮都没抬,冷冷地道。
“暮雪……我今晚想留在听香榭。”
吴大老板依然望着薛暮雪,眼中含着笑意。
“留在听香榭做什么?”
薛暮雪瞪了吴大老板一眼,明知故问。
“闻香……识美人……”
吴大老板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薛暮雪拥在怀中。
“你走……”
薛暮雪想要推开吴大老板,却被拥得更紧。
“暮雪……我想你……”
吴大老板的声音很轻,口中炽热的呼吸喷在了薛暮雪的俊美的脸上。
“想我?哼哼……”
薛暮雪冷笑着,却用力咬着嘴唇。
“暮雪,我最近实在是太忙,所以……”
吴大老板紧紧抱着薛暮雪声音更加温柔。
“不是太忙……许是因为另有新欢了才对……”
薛暮雪仍在吴大老板怀中挣扎,却更像是在挑逗。
“暮雪,我哪有什么新欢?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有你那样的风姿,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吴大老板的声音更轻,热气喷在薛暮雪的耳边,却忍不住轻轻将薛暮雪的耳朵含在口中。
“算了吧……有了玉娈那种好玩艺儿,吴大老板还会想我?”
薛暮雪突然一把甩开了吴大老板的双臂,坐到了几案前,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暮雪,我根本没有碰过那个玉娈。”
吴大老板摇了摇头,却倒身坐在薛暮雪身边。
“哦?这可不像是你吴大老板的个性啊!那么有趣又好玩的东西,吴大老板居然没有动心?”
薛暮雪没有理会吴大老板,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暮雪……我的确很久没来看你了,但是这和那个玉娈毫无关系。”
吴大老板坐在薛暮雪的对面,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薛暮雪淡淡地一笑,却打开了几案旁的药箱。
“暮雪……”
吴大老板望着薛暮雪,不禁有些迷惑。
薛暮雪从药箱中取出一个木盒,递给吴大老板。
“这是什么?”
吴大老板笑着轻轻打开了木盒。
木盒中郝然放在那只从晓幽穴中取出的已断成四半的玉托举。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玉托举是你的东西吧?”
薛暮雪冷冷地望着吴大老板,声音却充满了恨意。
“唉……不错……”
吴大老板望着木盒中的玉托举,深深叹了一口气。
玉托举是上等的羊脂白玉,玉质细腻而温润。此物原是吴大老板一件爱物,现在却已裂为四段。
“这是从那孩子菊穴中取出来的……”
薛暮雪的目光如电,瞪着吴大老板。
“暮雪,你误会了,其实,我将这个玉托举我留在了花嫣容那里了,这都是她……”
“你不必解释,这个玉托举好像是你的爱物吧?”
吴大老板想要解释,却被薛暮雪打断。
“暮雪,其实那个孩子来到如意楼只有三天。初夜是朱老板得了头彩,第二夜,是赵天霸翻的牌子,第三夜将玉托举弄断在晓菊穴中的人是杜老板,我连碰都没碰过他。”
吴大老板有着急,连忙解释。
薛暮雪略微怔了一下,悠悠而道。
“哦?是吗?你应该知道,玉娈虽然珍贵,但是身体却太过柔弱,一但刺破菊穴,便如重创一般,如果用药膳精心调理,寿命也许只有三、五年,何况那样不爱惜……”
薛暮雪望了吴大老板一眼,一字一字道。
“所以,玉娈是根本是不能频繁接客的,一但频繁接客,就算是调理得当,也根本活不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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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