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江渐一代谁不知道我杜某是做茶叶生意的老手了?吴大老板不必去了,一会儿,我叫商行的掌柜亲自挑选上等的茶叶送到如意楼去,这银子嘛,就不必付了,赶明儿,我去如意楼时,吴大老板免去我的茶钱也就是了。”
杜大老板堆着笑,连连点头。
“这怎么好呢?多不好意思?好象是我成心要沾杜大老板的便宜一般”
吴大老板摇了摇头,坚决推辞。
“哪里?是杜某不好意思才对,吴大老板若不嫌弃,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今后有什么事情,只要用得上杜某的,请尽快吩咐就是。”
“如此……我就厚颜了称您一声杜老兄?哈哈……”
吴大老板拉着杜大老板的手,仿佛很开心。
“应该!应该!”
杜大老板点着头道,连连称道。
“老爷……您要的银票。”
杜府的管家已走上前来,将一张银票递给杜大老板。
“吴老弟,这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请笑纳!”
杜大老板将手中的银票双手递给吴大老板。
“这……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这就告辞了。”
吴大老板接过银票,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也好,恕愚兄就不远送了!”
杜大老板向吴大老板打着揖。
“不必相送,就此告辞!”
吴大老板大笑着,大步离开了杜府。
望着远去的吴大老板,杜大老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倒身坐了下来。
“老爷,您为什么要对此惧怕那个吴大老板?他不过是个开窑子,赚婊子钱的。”
杜府的管家心下十分不解,望着杜大老板。
“你知道什么?这位吴大老板简直就是个谜一样的人,他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出现在扬州城内,又好像一夜之间就成了扬州城内极有势力的一员。扬州府与他来往甚密,就是苏州府和杭州府和他的私交也不错。说实话,这个人到底多有能耐,不得而知。但是商界都知道没有吴大老板办不成的事情。他今天肯来敲我一笔,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否则他要真使个什么阴损的招数,我这个茶庄也未必保得住。反正这位吴大老板可是个纵横黑白两道的人物。”
杜大老板松了一口气,指着管家。
“快叫人去把今年内最好的茶叶,各样选一些送到如意楼去。马上就办!”
“是,老爷。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办。”
杜府内已开始忙碌起来……
太阳西行,天色欲晚,吴大老板坐在急驰的马车上,摸了摸衣襟中的银票,不禁面带微笑。
“哼哼……如意楼就是如意楼!不论是什么人,想从我这里讨到便宜,那都是不可能的……”
“已经是未时三刻了,如果楼就要忙碌了……”
马车在扬州城内一路飞奔急驰,后面扬起了阵阵尘土……
(十二) 惊觉
如意楼,一重天。吴大老板得意地坐在花厅内,心情十分愉快。
突然想起花嫣容方才的话,吴大老板突然站起身来,轻轻走到了万花牌前,抬头望了望万花牌。
现在已是申时一刻,昨夜被恩客翻过去的牌子尚未重新亮开。吴大老板不由望了望天香阁下的花名牌。
天香阁下,梁晓的牌子已被翻扣,吴大老板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老爷不回八重天休息,一个人在名花牌前发什么呆?”
老鸨已静静地站在吴大老板的身边,面无表情,手中摇着纨扇。
“是兰韵啊!我可没发什么呆,我只是想看看昨夜如意楼的生意如何?”
吴大老板笑了笑,望着老鸨。
“老爷,您是在看晓的牌子吧?请您放心,这翻牌的一千两银子一钱都不少,全都交到柜上了。老爷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帐房亲自查看。”
“哦?昨夜是谁翻了晓的牌子?”
吴大老板显得若无其事,却忍不住问道。
“昨夜是大茶壶翻了晓的牌子,银子却是我付的,这完全符合如意楼的规矩。”
老鸨手中纫扇使劲地摇着,望着吴大老板。
“兰韵,你这又何必呢?你付银子做什么?你的银子都是你为如意楼辛苦操劳应得的。一会去帐房里将银子兑出来,你都拿回去吧。”
“不必了,我可不想落人口食。我邢兰韵若是贪图银子的话,在我当如意楼头牌的时候就赎了牌子嫁给那个大盐商从良算了。现在我早就是过着大把使银子,成堆用奴仆的日子了。这银子还是老爷您收着吧,免得破坏了如意楼的规矩,给一些无耻小人有机可乘。再说了,晓那孩子已经伤成那样了,如果真想让他安安静静的休养,我也只有贴些银子了。”
老鸨的脸已涨红,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52书库推荐浏览: 玉玲珑
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