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如意楼的恩客们基本都已离去,大茶壶轻轻舒了一口气,不由抬头望了望高耸的九重天。
大茶壶用力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悄悄向九重天走去……
“大茶壶!”
三重天上,大茶壶差点与匆匆下楼的老鸨撞了个满怀。
“妈妈?您急急忙忙的这是做什么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望着如此慌慌张张的老鸨,大茶壶有些惊愕,一颗心却不由悬了起来。
“吁……”
老鸨将手指放在唇边作了禁声的动作,却向大茶壶摆了摆手。
大茶壶已会意,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回到了一重天,进入了逢缘厅。
老鸨在三重天转了个圈,假意呵责了一两个小丫头,便若无其事般来到了一重天,闪身也进了逢缘厅。
大茶壶见老鸨进了屋,连忙关上了房门,表情却十分紧张。
“妈妈,出了什么事情了?您快说啊!是不是晓他……”
“唉!大茶壶,晓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你我也算是尽了力吧……”
老鸨倒身坐在桌边的春凳上,手中的纨扇却摇个不停。
“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您就快说吧!”
大茶壶坐在了老鸨对面的春凳上,却显得有些急躁。
“大茶壶,你知道晓昨夜做了什么事情吗?”
老鸨停止了摇扇,表情却十分凝重。
“什么事情?晓那孩子是不是又惹老板生气了?烦劳妈妈去说个情,我给妈妈敬茶相谢。”
大茶壶随手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亲自斟了一杯茶,双手奉到老鸨面前。
“大茶壶,我想这次我也摆不平了,晓这孩子犯了老爷的大忌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老鸨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却又开始摇起了手中的纨扇,头上的金钗也跟着摇晃。
大茶壶有些心焦,又为老鸨斟了一杯茶,双手却已开始颤动。
“妈妈!有那么严重吗?晓是不是违反了如意楼的规矩了?却不知是什么大忌?”
“这孩子犯了如意楼的第一大忌了,昨儿的那位关外客想要一亲芳泽,晓却把他的嘴给咬破了!”
“什么?妈妈!这是真的吗?晓他真的做了这种事情?”
“大茶壶,我早就说过,老爷的恩泽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受得起的。晓那孩子竟然傻到不让恩客碰他的身子,而且还咬伤了客人,老爷虽然面上没显露出什么,但是以我跟随他那么多年的经验,他肯定是气坏了。”
老鸨放下茶杯,双眼却已有些湿润。
“妈妈!依您之见老爷他会怎么样对晓?”
大茶壶放下紫砂壶,猛地站起身来,双眼直直地望着老鸨。
“唉!大茶壶,你今年才多大年级?竟然如此健忘!你真是老糊涂了吗?你想想那个曾经咬了恩客手臂的惜燕,老爷是如何处置她的……”
“什么?惜燕……”
大茶壶一屁股跌坐在春凳上,双眼却已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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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有个叫惜燕的姑娘,是官卖到如意楼的。
惜燕不算是人间绝色,但是容貌亦属上等。
惜燕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却是心高气傲,总是不甘心沦为风尘。
惜燕初夜的身价是五百两银子,这在姑娘里已算是上等。
惜燕的房间在七重天,叫春和轩。
春和轩在七重天是第三好的房间,最好的一间是鸣翠轩,是头牌花嫣容的房间。春和轩就在鸣翠轩的右侧,鸣翠轩的左侧的一间叫景明轩,尚在闲置中。
当时标重惜燕初夜的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官绅,大茶壶依稀还记得那人的样貌。
惜燕的初夜并不平静,她不堪凌辱,在反抗中咬伤的官绅的手臂。
当时为官绅包扎手臂的就是大茶壶,官绅因手臂负痛,大骂如意楼的姑娘没有调教,太过扫兴。
吴大老板的脸色阴沉,不但退了官绅的银子,还让官绅住在如意楼,直到尽性。
官绅的余气未消,吴大老板便带着那位官绅,亲自去春和轩调教惜燕。
飞扬的皮鞭,飞溅的鲜血……
然而这一切并未完结,惜燕并未保住贞洁之身,而是被更无情的蹂躏着……
官绅在惜燕身上发泄了所有的兽欲后,终于得到了满足。当时按住惜燕双手的人就是大茶壶。
而吴大老板就在一旁,面精心地品着茶。
惜燕凄惨的叫声,撕心裂肺,吴大老板却面无表情地品味着手中紫沙壶内极品雀儿舌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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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茶壶,你想起来了吧。惜燕的牌子已经封在万花了……”
老鸨的话将大茶壶从回忆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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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