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轻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轻轻笑了笑。
傍晚,渔村里家家已是炊烟袅袅,张渔哥已收网归来。
一进院中,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围在爹爹的身边,已经忘记了白日的不快。
少年望了望欲落的夕阳,揉了揉已跪得发麻的双腿,到厨房提起水桶,向井边走去。
“晓,你现在才去打水?”
张渔哥望了望晓,心中有些奇怪。
“嗯。”
少年点了点头,低着头,提着水桶向外走去。
“晓,你的脸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娘亲又责打你了?”
张渔哥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少年脸上的瘀伤。
“张大叔,我没事……我要去打水了。”
少年躲开张渔哥,提着水桶出了院子。
不一刻,少年提着一桶水进了院子。
少年将水桶里打满的水,灌入水缸,转身又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
一趟……
二趟……
三趟……
又大又深的水缸还没装满,少年已累得喘着粗气。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晓,先吃点东西再去打水吧!天都黑了,要是够用了就明天再去打水吧!”
张渔哥拿着两个馒头,招呼着少年。
“不……不用了,张大叔,我不饿。你让绣芳和水生吃过饭早些歇息吧!我再打一桶,水缸就快装满了。”
天边的斜阳早已坠落,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安静而详和的渔村已渐渐安静了下来,少年拎着水桶,独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是晓吗?天都这么晚了,还在打水啊?吃过饭了么?”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村妇,询问着少年。
“哦,是李婶娘啊!谢谢您李婶,我……我吃过了,就打这一桶,家里今日用得多些。”
少年礼貌地向村妇点了点头,向村口的井边走去。
“多好的孩子啊!长得多漂亮啊!人又善良,又知礼数,要是我儿子能像这样可就好了。”
村妇自言自语地向家中走去,少年的背影已渐渐消失……
村口的井边,少年将吊桶沉入水中,却感到浑身乏力。许是一天水米未尽,少年觉得身体异常疲惫。
昏暗的天色下,黑漆漆的水井中根本看不清吊桶的位置。井边的苔藓又湿又滑。
少年定了定神,用力拉扯着吊桶,吊桶却变得异常沉重,突然,少年的头脑一阵莫名的眩晕……
少年踩到了苔藓,脚下一滑……
“咕咚”一声,吊桶已沉入了深井,少年的额头撞在了井壁上,人已昏死了过去……
夜已深了,两个孩子已沉沉地睡去,张渔哥却久久无法入睡。
“渔哥,你不睡觉,坐在那发什么呆?”
妇人从床上坐起身来,望着张渔哥。
“阿凤,晓他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哼!那个小贱种一定又装出一副可怜相,不定去哪家讨饭去了,天生就是下贱胚子!一准儿死不了!你放心,过会子,他会像条狗一样爬回他的狗窝去的!”
妇人没好气地倒身躺在床上,却用被子蒙住了脸。
张渔哥望了妇人一眼,也躺在妇人身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去……
(二十) 征服<下>
清晨,天刚蒙蒙亮,寂静的渔村勤劳的渔民已陆续起身。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张渔哥夫妇。
“阿凤,有人敲门,可能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去外面看看,你就歇着吧。”
张渔哥披上衣服,连忙打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七八个人,全都是渔村中的村民,为首的正是邻居李婶和她儿子拴柱。
拴柱怀中打横抱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四肢地力的下垂着,仍在昏迷中。
李婶怒视着张渔哥,旁边的村人也都直视着张渔哥。
“是他李婶和拴柱,还有乡亲们,一大早的,你们这是……”
张渔哥满脸疑惑,却突然望见拴住怀中抱着的少年正是自家的晓。
“是晓?他……他怎么了?”
张渔哥伸出手来,想要接过少年。拴柱却将身子一扭,不让张渔哥接近少年。
“渔哥,你还真够狠心的!你这也太过份了吧?虽说晓这孩子不是你的亲骨肉,但他总算也是条性命不是?你怎么能把他往死路上逼?”
隔壁的李婶带着乡亲们冲进院中,却指着张渔哥的鼻子责骂起来。
“就是!”
“后爹就是后爹!”
“谁说不是?羊肉怎么能贴到狗肉身上?”
“可不?俗话说,隔层肚子隔重山,不是亲生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要是他家水生和绣芳他能这样作贱吗?”
村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纷纷指责着张渔哥。
“李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们这连指带骂的,我还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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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