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渔哥面上堆着笑,再次伸出手来,想接过栓柱怀中的少年。
“等等!话不说清楚,你就别碰这孩子!”
李婶一把搡开张渔哥,乡亲们一起挡在了少年前面。
“我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乡亲们,我张渔哥的为人你们还不了解吗?”
张渔哥有些着慌,急忙向乡亲们表白着。
“过去的张渔哥是个本份人,这谁不知道?现在的张渔哥还真说不准儿?我问你,晓是你家孩子不是?”
李婶仍然不依不饶,与张渔哥对质起来
“当然是我家孩子,谁都知道晓是我家水生和绣芳的哥哥。”
“那是,晓这孩子的确是把水生和绣芳当成是亲弟弟妹妹一样,可是你却未必也当晓是亲儿子吧?”
“谁说的,我心里一直当晓是亲儿子。”
“是吗?那为什么不许他叫你爹爹?还有,哪有自家的孩子一宿没回来,做爹爹的却蒙头大睡的?”
“我……我不知道晓一夜没回来。”
“不知道?你睡得还真死!孩子回没回来竟然都不知道?”
“我……唉!”
张渔哥蹲在了地上,用手抓着头发,却不知如何解释,明知自己是冤枉的,但是却不想当着乡亲们的面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媳妇的主意。
“李婶娘,晓哥哥他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睡着不起来呢?”
院内的吵闹声已将两个孩子惊醒,两个孩子跑到院中,看到面前的情景却也些不解。
“绣芳、水生,你家晓哥哥昨夜一直都没有回来,你们都不知道吗?”
李婶拉过两个孩子,蹲了下来,笑着询问。
“不知道,我和水生哥哥都住在屋子里,晓哥哥不住在屋子里,他是住在院子里的柴房里的。”
“绣芳……”
张渔哥瞪了女孩一眼,女孩嘟起嘴,不再言语。
“是娘亲不让晓哥哥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也是娘亲不让晓哥哥吃馒头的。”
男孩冲张渔哥做了个鬼脸,却躲到李婶的背后。
乡亲们不由互相看了看,一起望着张渔哥。
张渔哥一把拉过两个孩子,傻呆呆地站在一旁,却不知如何开口。
“李家婶子还真是空闲得紧,一大清早的不在家中操持,却跑上门来兴师问罪?真是太辛苦了。”
张渔哥家的妇人慢慢悠悠地从屋中走了出来,懒洋洋地望着院中的乡亲们。
“他张嫂,渔哥不是孩子的亲爹,难道说你也不是孩子的亲娘吗?晓这孩子多好啊!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凭什么虐待这孩子不给他饭吃。”
李婶也不甘示弱,回敬着妇人。
“哼哼……难怪他李婶不明白,谁叫你不读些书呢?你没听过,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孩子性子倔强,又不听话,还挑嗦着弟妹,和长辈顶撞。你们说像这样的孩子不管教能行吗?欲话说,‘君要臣死,君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是怕这孩子走歪了路,所以才责罚于他,要不然我去县衙告他个忤逆之罪,县老爷的板子也不饶他!你们只看他是个孩子,岂不知这孩子心里有主意着呢!”
妇人面上带着一丝讥笑,望着院中的乡亲们。
“这……他张嫂,你家也是殷实人家,怎么就不给孩子饭吃?你瞧这孩子瘦得,连身子骨儿都是软的。”
李婶拉起少年的衣袖,捏了捏少年的胳膊。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这孩子生下来就有弱疾,这日日服着药,身子骨还是那样。他这病根本就不能吃得太饱,否则就会发病的。再说了,小孩子哪有不贪食吃的?但是做父母的总是要管制的,否则弄出了人命算是谁的?”
妇人依旧带着嘲讽的笑容,环视着院中的乡亲。
“算了,这是张渔哥的家事,他自会处理的。渔哥,今儿早上,拴柱去井边打水,发现你家晓磕破了脑袋,额头上全是血,昏死在井边。你们做长辈的也该操些心,若是跌入了井中,不是白白送了这孩子的性命吗?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咱们走吧!”
一位老人走上前来,望着张渔哥。
“是……何阿叔,我们以事一定会注意的,谢谢您,谢谢乡亲们了。”
张渔哥诺诺称是地点着头,脸已涨得通红。
“好了,拴柱,将晓交给渔哥吧,我们都回吧。人家渔哥媳妇是识字明理的,不需要咱们多管闲事!乡亲们,全都散了吧!”
被称做何阿叔的老人,正是村中很有身份的长辈,乡亲们见何阿叔发了话,便全部散去。
拴柱将怀中的少年交给张渔哥,却似有些恋恋不舍。
“走吧!栓柱,晓毕竟是他家的孩子,落在这种恶婆娘的手中,这是他的命,我们也管不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玉玲珑
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