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了好半晌,才突然道:“对了小诺,你们这一次入山门的内门弟子共五人,不多不少,执事堂的师兄说,会把你们的住处安排在一起,三个月后,你们五人分别选择去处的时候再分开。”
沈诺应了一声。
白屏儿颇为不放心的嘱咐道:“日久见人心,小诺不必那么急着和他们交心,且看将来便好。”
有了白屏儿这么一句话,沈诺在见到其余四人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就小心翼翼的站在了白屏儿的飞剑上。
这次收的内门弟子,一路上必须要乘坐飞剑回分宗。做不到者——贬回外门。
沈诺登记身份的时候,就是散修遗孤,因此毫不介意的穿了一身法器,身上还贴了避风符,这才上了飞剑。
而其余四个人里,三灵根的是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娃娃,他身上也穿了一身法器——沈诺听白屏儿说过,这个男娃娃是分宗一位筑基修士的亲弟弟,那位筑基修士在完成内门任务的时候死了,遗愿就是让弟弟进分宗成为内门弟子,他才有了三灵根而被选为内门弟子的经历。
而单灵根的那一位女娃娃则是由苏显带着的。苏显一早就打算和这个单灵根弟子打好关系,因此虽然单灵根的这一位只是普通凡人出身,并未有法器护身,他让女娃娃在飞剑上吃了一会苦之后,见女娃娃开始对他露出祈求的目光,他才终于将自己的防护罩扩大到护住女娃娃的程度。
沈诺在一旁看得清楚,苏显自以为的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其实并没有收复那个单灵根的女娃娃。女娃娃见苏显背过身去,立刻就冷了脸,目光冰冷的瞪着苏显的后背。
沈诺看得好笑,他回头再看另外两个双灵根的弟子,却见他们两人,女娃娃立在飞剑上苦苦撑着,一句话都不肯求饶,而另一个男娃娃,也硬撑了一会,见实在撑不下去,他只能拉下脸来,对带着他的那个筑基修士说些什么。
沈诺没有了修为,自然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白屏儿忽然传音给他:“那个男娃娃到时聪明,他说他叫李远,愿意在入内门之后,将他第一个月的门内月俸分一半赠与带他的师叔。”
沈诺一愣,就见李远也被保护了起来,不必在飞剑上受刺骨寒风的相扰。
众人行至分宗时,外门弟子没有一个受伤的,他们都被护得好好地。内门弟子里,沈诺和三灵根的男娃娃没有受伤,单灵根的女娃娃和李远脸颊被寒风刮伤了,并无打伤,而那唯一一个没有任何防护、一直自己硬撑着的女娃娃,她的外衣已然被寒风吹破了。
可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有求饶或者求救。
分宗近在咫尺的时候,沈诺看了一眼那个一脸坚毅的女娃娃,心中叹气。
“啊!”
那个女娃娃忽然掉落飞剑!
她是天元宗分宗刚刚招收的弟子,自然是立刻被载她的那一位筑基修士捞了起来。筑基修士将她一捞起来,就放在了外门弟子的那一边。
女娃娃却抓着那个筑基修士大声道:“你是故意的!刚刚要不是你的飞剑倾斜了,我不会掉下来的!”
那筑基修士一把甩开了女娃娃的手,轻蔑的道:“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就敢对筑基期的师叔这样说话,待你拜入山门,可要好好学习学习规矩才是!”
女娃娃脸色惨白,沈诺已经不看她了。天元宗的这项门规,或许在初期的确是用来考验弟子的毅力的,可是时过境迁,显然那些一心守着老法子已经是不管用了。
他和那个三灵根的娃娃自不必说,各自都可以护住自己。
而单灵根的女娃娃,她虽然资质出众,却依旧被苏显给了个下马威,她虽然不服,可还是表面顺从的受着,并且适时的示弱了;而李远,他是双灵根,资质在内门弟子里不好不差,又是男子,作那种娇柔姿态显然不管用,他或许也不是不能坚持,可他还是示弱了,并且以利诱之,纵然手段低劣,可他现在却是正正经经的内门弟子,而那个一脸执着的女娃娃,却直接从内门弟子沦为了外门弟子。
孰对孰错,可见一斑。
白屏儿叹气道:“可惜了。”她看着那个女娃娃,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去闯荡一番。
沈诺道:“那倒未必。”这么个牛脾气,在自己家里就算了,出门在外,还是在眨眼间就生死变幻的修真界里,显然是要吃大亏的。让她在外门里磨一磨脾气,也未尝不好。
白屏儿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就有执事堂的师叔来接内门弟子了。
这位师叔姓庞,他的身体也胖乎乎的,一点都不像其他修士那样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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